段德不理会众人精彩的表情转身进屋,练体的六人随后跟进来,这里阵法全靠灵石维持,段德自然不会奢侈到在房子周边布阵。
三个筑基练体者除了‘狼犬’外,还有就是幽冥宗的幽魂,以及另外一个一等宗门的女修,叫晨曦,是个有些内向的女修,她是陪着自己宗门师兄来的,可惜那家伙喝水喝死了,身材娇小,容貌倒是不错,平时并不爱说话。
“好了,大概的意思我在外面已经说过,大家不要心急,那条路是如今修者界见不到的极品练体之地,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哪里修炼不是修炼?既来之则安之。”
“体修没落是没落,但是到了体丹期威力如何,你们到时候自己知道,我言尽于此,大家怎样选择是你们自己的事”。
沉默一阵,‘狼犬’习惯性把自己藏在阴影中,也不开口,呆板的面目,木纳的眼神似乎就是个普通人,他貌似习惯接受命令做事,从来不多问什么。
“段,段老大,我等不如你们,若真是试炼之地,还望不计前嫌,拉我等一把。”
晨曦似乎有些怕段德几人冲去前面,出去后不再管他们,不爱说话也还是没忍住,拘谨的音调充分表明她内心的忐忑不安。
段德饶有趣味的打量这个已经憋红脸的姑娘,不想腰间刺疼,龇牙咧嘴嗦着气,莹莹这醋劲儿挺大啊。
“哟~嘶~莹莹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我就看看,看看而已,真的,你放开。。。”
魔莹莹面色如常也不看他,螓首偏向一边,盯着石墙,似乎欣赏段德杰作,周遭几人互视一眼,唇角总算是放松下来。
“晨曦,还有大家请放心,我既然说了不会丢下你们,绝对比那啥道誓好使。”
晨曦面色放松下来,俏皮一笑,便夺门而出,其余的抱拳道了声谢,也是匆忙甩下这对夫妇而去。
等他们都走后,魔莹莹揪着段德腰肉的玉手松开,转而温婉的抱着段德轻声道:“夫君,前路如何?”
段德知道老婆用意,心中一阵满足,将自己所见,以及自己的猜测慢慢说与她听,魔莹莹秀眉微蹙。
“这样么?你的体修功法只有前三层,若是到后期没有功法怎么办?我的体修功法也不完全的,不过有四层,我以前不不太重视这些,能到体丹期都是机缘所致”。
“想那许多作甚?这不还没有到极限吗?刚刚体丹中期而已,后头好远一段路要走的,走到尽头再说!”
段德倒是真没有想那么多,先行达到自己极限再谈其他,如今的情况那条路是唯一的希望了!
“夫君,若是,若是出不去了,你会在这里陪着我到老么?”
魔莹莹并没段德这般乐观,免不了的担心,而今不再是一个人死活谁也不会关心,虽是修者,但她还是有着为**的一切忧心。
怕段德出事,怕段德不要自己,怕他不高兴,怕~~~任何一个妇人所怕的一切,段德又怎么不理解她的想法?翻身拥住自己的女人,这个只属于他的可爱女人。
“别担心,你夫君不会被这地方困住,更不会有事,就算没了修为,就算只能在这里终老,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你也不会老的,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他抱得很用力,她也是,似乎都想把对方融入身体,此时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再一次来到第二段第二个祭坛之前,已经不再是段德一人,四个达到体丹期的都到了,到了此地便可明显看出个人修为差距,除了段德和豸独外,魔莹莹和秦冠男都有些吃力。
“你们两个就在这一段先练着,我和豸独去前面看看”。
段德扫了眼她们,这里已经是她们的极限,二女到这里倍感吃力也是不会再走,自然没有随着他们前去的打算。
“豸独兄可有疑问?”
段德问一旁巨人般的妖族道。
豸独四颗獠牙咔擦一撞,火星四溅,环视一圈四周,嘿嘿道:“屁的疑问,走吧,打是暂时打不过你,可这种事情可不一定输给你!”
当先纵身便跳了过去,条条裂缝地火化柱,直至撞向尚未落地的庞大身影,果然还是那样,只不过威势更加强悍而已。
豸独是妖族天生肉身强悍,并非练体而来,说实话相比段德的确是有优势,那座大火山也被引动,这边的零星火雨,成了瓢泼大雨,眼前一片赤红。
“忒乃奶的,什么破地方!”
豸独看似蠢笨的巨大身躯,在空中如变形剑刚一般,怪异扭曲,躲过地火柱,探掌拨开火雨,骂骂咧咧落地不停,跳蚤般避重就轻穿梭在密集的交叉攻击中。
段德运转练体功法也不急着赶路,全力吸收其中的精气,缓缓前进,练体可不像练气,运动中照样可以,而且效果比打坐来的快得多。
难得的机会,就当又回头来练他的基本功吧,身影快速闪动于火雨和不时出现的地火‘剑‘之间。
落脚距离拉宽,并没有直接来个铺天盖地瀑布喷涌,而是化成一条条尖锥火带四处乱射,威力要凝聚得多,打在身上那也是生疼。
横冲直撞的豸独回头,见段德并没有和他比试的意思,而是在后面带起大片残影练习身法。
“凭的没意思,段德,你练个屁的身法?出去还不是照样么得卵用!”
段德只是不理,我行我素专心自己的事,豸独悻悻无言,也没有再莽撞前行,他的妖族功法也可以吸收这浓郁的天地精气,于是干脆盘膝坐在那等段德。
二人一起到达第二段终点,入目前方一片赤红岩浆海,海上只有相距几丈十几丈不等的石柱露出海面。
这里温度陡然提高到不可思议的境地,几丈远的石柱已经扭曲的晃晃悠悠看不真切。
祭坛顶的‘流炎精元液’段德没有要,都让给豸独,豸独也是没有与他客气收了之后,面带欣喜。
“段德,这后面的路怕是不好走,我先探探,你不要上来!”
不等段德反驳,跳到最近一个石柱顶端,这石柱离他们相距大概七八丈远,以他们的境界平时走路也可以达到。
但是段德盯着豸独在空中歪歪扭扭的好一会,才堪堪落在石柱边,离那石柱尚且相隔丈余,豸独好在身高臂长,扭腰探手攀住石柱顶端才翻上去。
半晌,瘫坐在地的豸独才向段德吼着什么,竟然听不清楚!
以他的大嗓门这么点远,只传过来断断续续的杂音,看样子是空气扭曲严重,还是别的什么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