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炼丹房,朱窖的常用丹房,段德牵着公孙雨进来,朱窖走在最后启动了阵法才跟进来。公孙雨有些紧张,段德好言道:“别怕,我们就是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从面色来看你明显不正常,或者有什么你知道的也可以给我们说说?”“我,我不知道,义父,教习也给我看过,但是没有告诉我什么。”段德眉头皱起,看样子事难办的事啊!转头对朱窖点点头,朱窖上来捏住那实在是没什么肉的手腕闭目查看。
段德则细细观察公孙雨脸色,脸色蜡黄,毛发枯黄没有光彩,其实应该挺漂亮的脸颧骨高突,眼窝深陷,皮肤暗淡粗糙,身上黑色布衣都撑不起,好像是挂在衣架上的样子。半晌后,朱窖面色凝重的收回手,眼神有些怪异,却是没有开口说话。“怎么这表情?卖什么关子?”
朱窖没有理会段德文公孙雨道:“公孙姑娘今年贵庚?”公孙雨有些躲闪道:“义父说我应该快二十一了”朱窖摇头对段德道:“老大,嗯,这么说吧,公孙雨是魔道修士的仙级炉鼎,她是一种罕见体质,‘阴绝道体’,若是凡人是这种体质的话,她一出生她母亲必死无疑,她自己活不过九岁,以她如今修为怕是也难以活过二十二。她的外貌就是体质所致,没有解决办法,若是落在魔道修士手上现在就能嗯,那个她以吸取她体内的九绝先天阴气,可助修士迅速突破修为瓶颈,而且是大乘期以下所有瓶颈!”
公孙雨脸色煞白,有些畏惧的往后靠去,段德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道:“不要怕,没事的,万事总有解决办法不是?既然你被我看中我就会想办法救你的!我来看看,你坐到地上”段德和稍微冷静的公孙雨盘膝对坐,段德分出一缕真元缓缓进入她体内,附上灵识。段德真元自带雷电属性,破坏力大,纯阳,进入一瞬公孙雨便疼得发抖。段德连忙收敛真元,只留下细细的一小缕,缓缓随着她不反抗的青蓝两色真元游走在她全身,公孙雨有些脸红,**的感觉遍布全身。
这是段德第一次如此细致控制自己的真元携带灵识检查另一个修者的身体,膻中未开,只有一个细小的漩涡在缓缓吸取她的真元,锤炼肉身。灵魂不弱,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受到,气海不到段德的一半大小,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她会阴穴有一团极其阴冷的气盘踞,并吸收她自身的血肉精气。
公孙雨在段德的真元进入会阴时,暗黄的脸色瞬间变得血红,一股难受无比的舒爽感传遍全身,浑身发热颤抖起来。段德察觉到不妥,稍稍观察后马上撤回真元对朱窖道:“那团气阴冷但不邪恶,纯粹的一种先天灵气,不能拿来炼入真元吗?”朱窖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并没有起什么坏心思,也知道段德不会:“老大,你想法有点天真,这么说吧,她那团气相当宝贵,能量级别远高于她自身真元,你说能炼化吗?”“那找个人嗯,我是说找个人跟她那个行不行?”朱窖嘿嘿笑道:“行啊,只要那个了气是可以转移到她男人身上帮助修为大增,但是她在气完全离体瞬间就会连带真元,精气,灵魂一同被抽干净,最后剩下一堆死皮枯骨”。
“草!难道就没办法?”段德有些抓狂道,“好像古籍有所记载,她这种十万年难出一次的体质曾今成为过当初上古的霸主级高手的事,不过希望渺茫,时间上也来不及,还有就是老大我不说你心中应该也知道”
段德肯定知道现在的公孙雨其实已经是在悬崖边上站着的,没有他从中参和一脚,可怜的姑娘只怕是很快就会莫明奇妙失踪的,他义父只怕是没安什么好心。段德使了个颜色,朱窖才收住话头。“我带她找老头去试试,你明天按计划行事,当初你们怎么被虐,如今怎么去虐他们,不听话的你知道如何做。”
等朱窖走后,段德皱眉看着低头不语的可怜丫头:“走吧,若是真的来不及,我会让你走得舒服点!”公孙雨听到这话没有生气,而是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段德,她不蠢反而一直以来的病痛折磨和小时候不堪回首的记忆折磨下挺到现在,可见心智有多坚韧。以前别人探查她身体她不能反抗,但是每次都会从探查修士眼中品味到一种叫‘贪婪’的东西。自己的身体她能不知道吗?她不清楚自己体内那团气到底是什么,但是如今每天都能感觉死亡的不断靠近,所以段德要探查她并没有拒绝,她的感知相当敏锐,段德那天在台下注视她和韩修战斗时的目光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是对韩修的不满,以及对自己的怜惜。
今天她接近段德感受得更加明显,很亲切,很舒服,那种没有过的安全感,让她不愿意离开他身边。得知自己体质特殊的原因和好处后,她第一时间就明白为什么当初她所在的家族会无缘无故被人灭掉,也明白‘义父’为什么会突然‘路过’救起她,从小感受‘贪婪’最多的为什么会是一直对自己还算不错的‘义父’。
她心中没有恨,也没有悲哀,她的家族不算大,但是也有合体期高手坐镇的存在,在当地几乎就是土皇帝,虽然自己一出生母亲就死了,父亲因此不待见她,从记事起就有着惨痛的童年记忆。冷淡无比的亲情让她甚至记不起父亲的模样,家族的同辈的排挤同样如此,其余长辈从来就没当她是个人,家族被灭了,她站在雨中没有哭,也没有伤心,那时候她五岁。
段德揽着这个轻得怕吹飞的可怜丫头一路疾飞赶至紫竹峰,老道还是如上次那般站在楼前草地上目光盯着他来的方向,没有看到袁暴。落地后段德没有废话将公孙雨的情况说给老道听,老道也是眉头微皱查探了一遍,走入竹楼一层坐下来沉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