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开始不准六人再出去,而他每天都会去城里转悠一圈,六人更是不解段德奇怪的行为,只是房主少妇有时候看他们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奇怪。目标不是就在旁边?打破阵法杀进去或者段德布置阵法直接坑杀就可以回去了,这地方几人实在是呆着浑身不舒服。五天后段德不再出门,也没有要离开或者去完成任务的样子,就是闭门不出,几人不解的询问只换回一句安心等待便是。
这天白天下了一天的雨,晚上更是雷声四起,看样子要继续下大雨的样子。段德带着五人悄悄摸出城外站在一处高地,看着只有零星灯光的红叶城,段德心中一片平静。不久黑暗中韩修现出身形,脸色煞白脸色眼神惊恐和愤怒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段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缓道:“你是一击毙命?如果是就不要问,在一边看着,能不能活着而回到宗门都还两说,你们的疑问全部给我埋在心里”
看着天空的闪电心道,天助我也,修为再高你家段大爷也会让你试试什么叫提前渡劫!双手真元印决闪动,城中四处闪着萤火虫般的细小光芒,本就阴沉厚重的云层似乎变得更加厚重,压抑,段德手中血光一闪,平凡无奇的杀猪刀悬浮在他身前:“你去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大?”杀猪刀带着刺眼电芒飞入云层消失不见。
原本不知道分散多广的雨云开始迅速向红叶城聚集,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城池,一声厉喝伴着一道红光四射身影出现在半空,威压释放瞬间便已经笼罩住段德他们,只不过一个丈余方圆晶光罩浮现抵住骇人的威压,只有那么一刹那威压临体,包括段德七人瞬间内服受创,北宫琳,姚嫚,韩修软到在地,其余三人摇晃着勉力站稳,心中的疑问,不解,愤怒完全被恐惧占满。
那身影瞥了他们这边一眼厉声道:“天德宗小辈竟也如此难缠,很好!等我破了此阵再好好招待你们几只老鼠!顶住阵法攻击迅速破阵!”
顿时城中约百道光影冲向上空雷云,段德没有在乎那个强者默默感受这些强者气息,陌生,强大,邪恶!嘴角微翘,呢喃道“迟了,真当我这么多天逛遍全城是看你们表演吗?这就是魔族吗?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尝尝段德大爷精心为你们调制的雷鞭炖豆腐吧!正期待你们精彩的表演!”
成漩涡状的云层露出獠牙,无数粗若水缸的狂暴电蛇倾泻而下,整个黑夜瞬间被炽白色强光充斥,身边六人眼睛全部变得雪白一片,接下来刺痛占据他们的大脑,整个红叶城完全笼罩在雷光中,原本自然的雨云覆盖方圆百万里之巨,现如今除了红叶城,其他地方月明星稀,整个天空如同洗过一样干净。红叶城是不大,可也是座城,段德第一次布置如此大阵,还是自己如今阵法造诣的极限,段德怎么能不兴奋?知道会有雨,却是没想到这雨覆盖这么大区域,至于为什么知道有雨,自然界有这种现象的前期表现还少吗?
缓过神的六人惊骇的看着如同雷域般的红叶城,朱窖颤声道:“老大!你要屠城?”
段德翻手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你们还不自知吗?整座红叶城全部是魔族!几个猪脑子!”
段德看着翻滚的雷云颜色渐渐变红,心道这么巧?我的刀经过这次怕是要生出灵智来?上百道身影徒劳抵挡者如雷劫般的狂暴闪电,可惜全无用处, 渐渐消失在暴雷之中。
下一瞬,六人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从天空落下无数血红色杀猪刀形的闪电,落地无声,那些满身光华的强者被打中后,无声息的只剩衣物,肉体消失不见,这种刀雨雷电只持续了一刻钟,不知多厚的云层便已消散,一把平凡的杀猪刀射入段德体内消失不见,天空变得清朗,一尘不染,而整个红叶城,目测整体下沉了十几丈,成了一口大锅,锅里流动着赤红色岩浆,热浪点燃了潮湿的桂木林,电光被阵法束缚,阵外并没有波及多远,而现在却是被高温烤干,燃烧,巨坑四周雾气蒸腾火光大涨。
“别傻看!能动的速去控制山火!”六人虽然内府受创,服下朱胖子的丹药已经压制住,纷纷飞出阵法去灭火。随着时间推移缓缓缓缓凝固的岩浆没有了温度,麻木的六人总算是完全杜绝了形成山火的可能。
段德在杀猪刀入体瞬间便已经无暇顾及其他,那把刀回到膻中的一瞬,段德的练体功法仿佛安上了马达,疯狂运转,完全不受段德控制,经络刺痛之中已然是有了胀裂的趋势,段德心中大惊,完蛋了要被撑爆。回来的六人惊骇的看着满身红雾升腾的段德,散发出让他们无比恐惧的死亡气息和威压。
段德转过扭曲的脸,眼珠赤红暴突看着他们,从牙缝逼出一句话:“带我走,马上走不要去界定城,往济阳城去,速度要快!不要管我!”
朱窖最先反应过来,一边跨步上前将段德收进自己丹炉,一边吼道:“老大说的对,我们现在很危险,快跑!”话落已经架起丹炉向东狂飙而去,其余五人神色迷茫也跟着狂飙而去。
他们离开不到半个时辰一道黑袍身影凭空出现在红叶城遗址,看着这个尚未完全冷却的岩浆盆地神经质的怪笑道:“呵呵,很好,很好啊!”
抬手向下轻飘飘一按,转身看向界定城,身影渐渐模糊不见。而那个大坑成了无声无息间便成了无底深渊,丝丝缕缕黑气从坑底飘上来,从上空看去深渊呈手掌状,原来的坑只是占据手心一块,若是他们再晚一点撤离,绝躲不过这种级别高手的追踪。
丛林中一个嵌在林中的小湖边,六个年轻修士围坐在湖边草地烧烤,脸色都不好,一个个如同大病缠身,沉默的气氛凝滞,只有篝火不时散发‘噼啪’声。“老大还没有出关吗?”
牛犇打破沉默瓮声道。“应该快了,都过去半个月了,最近几天气息平稳下来”
朱窖手中拿着树枝无意识拨动着篝火回答。“朱窖,你知道为什么吗?就算。。。”
朱窖伸手打断姚嫚的问话:“老大会给出解释,你们不要问这么多,我也和你们一样一肚子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