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国家内部自己不曾看到的情景,赵政的心中为百姓担忧很多。远离咸阳之后,他们走到了秦国最为平庸之地。他走下马车看着众人说道:“大家要散开了!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言着一条小路来到一个村庄,村中里面人烟稀少。赵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里的环境让自己毛骨悚然,甚至是有些不寒而栗感觉可怕,就是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走到村中间的水井旁边,一个老妇人艰难的提着水。赵政走向前去问道:“奶奶!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一个人!我听说秦国强大了,大家也都过上了好日子。国家现在已经是诸侯不可企及。”
老妇看着眼前的孩子,自己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应该是来自东方诸侯国,因为秦国的国家制度。很多人人才从东方来,希望可以成就一番功名利禄。
怀抱着这样的心愿,他们往往会扎根最为疾苦的地方希望找到一个实现自己价值的东西。所以百姓对于这样的人也是习以为常没有太大的震惊。
她平静带着略微气愤的语气说道:“你说说着这秦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征调粮食打仗,自从三年前伏旱之后。我们这里很久都没有产什么粮食了。
国家要打仗征粮,而我们已经没有粮食了。我们都没有吃的还要这样不断地要粮食,很多当官的贵族肉都臭了。但是百姓却无能为力,只能够清贫的过活。
我有两个儿子,都已经去当兵了!听说只有当兵才能够有一口饭吃,现在他们究竟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或许已经战死了吧!或者还在某个角落里面苟且偷生。”
赵政听着老妇人的话,自己的心中十分的震惊,虽然他还很小但是知道一些事情他说道:“不会吧!国家应该有赈灾的,而且不是规定家中有二男着可以征兵。但是都去了就不符合常理了。
如果国家所有人都去打仗了,没有人种地,没有人传宗接代。我很难想象的出来这样的画面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作为一个强国居然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您就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是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我相信不久的未来这些都会解决的!我们只是一时的困苦,未来的日子会很好的,您就放心吧。”
看着眼前的赵政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妇人在自己的心中有一种自己遇见的商君等人的画面。曾经秦国的大良造商鞅就是这样,体察百姓最终开始轰轰烈烈的变法。
她抚摸着赵政的手说道:“年轻人!你以后要是去游说秦王的话,让他多体察百姓。不要总是打仗,让百姓在水火之中。您看看我们现在的生活,这样的无人村秦国太多了。”
秦国关中伏旱,几乎是民不聊生。这样的大环境之下,所能够走向的就是从军或者是逃亡。两条路使得秦国迅速走向一个基底衰落的过程。
底层的百姓不是被国家给毁了,而是被新生的贵族给毁了。他们掌握着国家的资源,将剥削平民作为一种自我的手段。很多的贵族越来越富,但是百姓则是越来越穷。
虽然没有自然灾害的时候百姓生活确实是十分的幸福,相对于东方六国来说是这样的。但是伴随着秦国的崛起,新的贵族到来,面对自然灾害却成为贵族崛起的契机。
很多贵族拿着国家给予的救济作为谋取私利的手段,渐渐地从农民手中掠夺土地。最终百姓失去自己的土地只能够依附与贵族,或许会有一小部分能够幸免于难。
但是贵族更会借着这样的机会,通过国家手段打压他们。高额的不确定的赋税成为百姓的负担,这种负担让平民阶级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男人不得不从军,这样才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多少人都是死在这条永无止境的道路上面,正是因为这样的局势之下,秦国才出现了表面的强大。
赵政看着老妇人说道:“大娘!我听说您们秦国人都有很多的土地,为什么生产的粮食还是不够吃呢?即便是干旱只要灌溉一下不就好了吗?我看您们着的地形也不错,应该有好的收成。
这里的水利设施已经很好了,而且周围的也有不少的好粮食出来。只要大家都愿意出来努力我相信好日子还是会来的,你们还是有希望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心揪了一下,紧随着她流露出十分的失落的神情。自己似乎对于现在的事情已经失去了希望,也失去了对于未来的期盼和向往。
叹了叹气,并没有看赵政说道:“什么幸福!我们能有幸福吗?这里的土地是我们这里亭长的地,现在只要做个官就好了!他用自己的余粮换来的这块地。你都不敢想象就这样好的地居然是十斤粮食换来的。
你说国家为什么不给我们生存的机会呢!明明是二十斤的赋税,后来硬生生的加到了三十斤。以至于原本就没有多少粮食的一家人,最终只能够用自己的命根子换取这些粮食。
如果您要是去游说秦王,请告诉他,让他做一个好王!做一个秦国的好人!不要这样折磨我们百姓了,我们已经是给它所有了,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办法给了。”
赵政自己这个时候都有些心疼,他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知道自己即便是说出来了也没有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说出来改变不了什么是最为难受的。
他帮着老妇人提着水,这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民间的生活。这种生活朴实无华,他只能够看着老妇人。看着周围落败的样子,心中十分的阵痛。
但是自己怎么去想,都没有办法改变这里的形势,正是因为如此他不将自己看作是秦王,而是将自己看作是老夫的孩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