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莫恩看着唐子念挑衅自己的动作,也是惊讶了下,她怎么敢呢?难道她不知道她现在是被盯上了的猎物?
看到自己被挑衅了,莫恩露出一个晦暗的笑容,慢慢的抬起了右手,动了动食指。
赛场上的唐子念是故意挑衅莫恩的,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跳进莫恩设的圈里。与其猜测陷阱里有什么,不如进去看看。
唐子念就是想要看看这个莫恩到底是想干什么。
正常跑了几圈之后,因为刚才摔倒,唐子念已经不是第一了。她落在了人群中间。
左右看了看,唐子念想,她一直在这个位置的话,对方不好下手。于是就慢慢的降速,落在了最后。
“哎,唐小姐怎么减速了?她明明可以跑第一的。”观众台上的方槿很是不理解。
楚云纪说:“或许是她的车出问题了吧,刚才她不是摔了一跤吗?”
俩人正讨论着唐子念会不会再次提速冲到前面时,观众台上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方槿他们后方的人就尖叫起来。
她回头去看,就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上朝下的滚下来。现场的观众都有被吓到。一时间,观众台上一片混乱。
又是嘭的一声,赛场里再次发生连环相撞的事故,原本唐子念是在最后的,可前面的机车也减速了,她就变成了中间。
等方槿被赛场的声音吸引,回过头来看着赛场时,只看见属于唐子念的那辆黑色机车飞了起来,连同她人一起飞了起来。
机车相撞的中间立刻起了火,而唐子念飞起来后落下的地方刚好是事故中心。
“啊,唐小姐……”
随着方槿的声音,唐子念重重的摔在了火焰中,把那些着火的机车都砸得往旁边挪去。
见唐子念没有立刻爬起来,方槿和楚云纪都慌了,赶紧站起来朝着下面跑。
主办方有准备医护人员,事故一出,就已经有人上去扑火,医护人员也上前了。
等方槿和楚云纪下了观众台,绕过高台来到赛场,火已经被扑灭,几个受伤的人已经被抬到了担架上。速度快得让人怀疑这是他们早就预料到一定会有人受伤,就在旁边准备着的。
“唐小姐,你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方槿找到唐子念,她紧闭着眼睛,脸上有些烧伤,白色的担架上也有些血,看样子唐子念是磕到头了。
唐子念头上还带着头盔,可姜摄影师给她的头戴式摄影机却没看见,可能是掉了吧。
似乎是想到什么,楚云纪吩咐方槿去找那个摄影机,或许可以知道唐子念为什么会受伤。
方槿应了一声之后转身朝着赛场里走,而楚云纪则是跟着医护人员去了救护车那边。
方槿低着头仔细的在地上寻找着,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她有点纳闷,那个摄影机还是有点大的,不应该看不见啊,莫非在唐子念第一次摔的时候就掉了?
还是说被刚才的火给烧没了?可如果是被烧,应该会有焦状物留下来啊。
方槿去唐子念第一次摔的地方没有找到,又回到了刚才起火的地方,那里是唐子念摔下来的地方。
她用手扒开那些被烧焦了的机车外壳,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被泥土埋住的摄影机。
“找到了,在这里。”方槿一喜,拿着摄影机站起来。
可她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背后。她下意识的把摄影机往身后藏。
男人笑了笑,用蹩脚的中文说:“你是唐小姐的朋友吧。你把她的东西交给我,我替她保管。我也是她的朋友。”
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方槿见过,他和唐子念说过好几次话,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方槿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和唐子念认识。
不知为什么,方槿总觉得眼前这个笑着的男人不怀好意。
见方槿没有动作,莫恩又开口说:“我对天发誓,我和唐小姐真是朋友。她现在受伤需要去医院,你要忙的事很多,拿着这个东西也不方便。交给我,我帮你拿着。而且我会一直跟着你们的。”
“那……好吧。”方槿把摄影机递给了莫恩,就去追唐子念了。可救护车已经走了,莫恩走过来。
“小姐,我知道他们在哪个医院,我开车带你过去。”
方槿点点头,跟着莫恩上了他的车,只是上车前,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偷偷的拍下了车牌。
这个小举动被莫恩看到了,他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后开着车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为了打消方槿的疑虑,莫恩主动开口解释:“我很喜欢赛车,这里每次举办比赛我都会来看,所以知道他们会去哪个医院。”
“嗯。”方槿并没有多说,她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个陌生的男人。
上了车之后,方槿才打了楚云纪的电话,得知楚云纪和那个姜摄影师在唐子念的救护车上时,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她太多疑了,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今天唐子念会出事不是巧合,还有这个男人,也很古怪。
很快就到了医院,莫恩并没有骗方槿,他们来到医院之后就看见了楚云纪和姜摄影师。
“楚先生,唐小姐呢?她的情况如何?”
楚云纪看了看方槿身后的莫恩,说到:“唐小姐磕到后脑,进了手术室。”
“这么严重吗?”
楚云纪点点头:“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多出骨折,而且意识也不清醒。”
莫恩不太能听懂楚云纪的话,可是他看着方槿的表情就知道唐子念伤得不清。
“上帝保佑,唐小姐一定会没事。”莫恩祈祷完,然后看着俩人用中文说到:“你们放心,我有朋友在这家医院工作,他一定会治好唐小姐的。”
莫恩说完就离开了,楚云纪才问方槿:“摄影机找到没有。”
“先到了,可被刚才那个先生拿走了,他说替唐小姐保管。”
楚云纪有点不理解:“你怎么给他了呢?”
“我,”方槿咬了咬嘴唇:“我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