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机车从停车场出来就一路向郊区疾驰而去。
“咱们要去哪儿?”
战秦川贴近唐子念询问,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战秦川的碎发都被吹得立了起来,看着有几分滑稽。
唐子念没有说话,只是把油门拧到底,加速,压弯,那技术丝毫不亚于职业车手。
身后的战秦川就在想,这个唐子念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她好像无所不能,懂中医,不止和唯爱创始人徐晓兰关系亲密,而且还和tZ集团的唐启坤关系亲厚。
正常来说,从小地方来的人想要在京都买房是有点困难的,可唐子念说买就买了。朗月湾的房子可不便宜,那里是富人区,唐子念买的还是别墅,而且是全款。
战秦川开始有些恐慌,万一亲子鉴定出来,他真的是那个抛妻弃子的渣男,他又怎么能配的上如此优秀的唐子念呢?
在战秦川的胡思乱想中唐子念的车终于停了下来,这还真是一家大型的屠宰场。
战秦川汗颜,这个唐子念有暴力倾向啊。
这屠宰场就像个小型的工厂,能看到一些小型货车进进出出的。
从大门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战秦川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不止有血腥味,还有一些动物排泄物的气味,可身旁的唐子念好像闻不到这些难闻的味道,反而有些兴奋。
战秦川突然想起起那次他们遇到刺杀,追杀他们的人说唐子念嗜血。看来是真的。
见这种地方来了俩个不该出现的人物,屠宰场的保安赶紧通知了负责人。
很快,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就出现了,他拦住了俩人,上下打量着,然后开口询问:“俩位,是有什么需要吗?”
负责人看俩人的穿着应该不是附近的人,或许是家里需要大量的肉,才想着来到屠宰场直接购买,这样能省不少钱。
可看着俩人穿着不俗,应该不是那种会为了省钱而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找老穆,”唐子念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熟人。
“找老穆?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负责人心想,他这个屠宰场可是什么证件都有的,是正规屠宰场,这俩人也不会是什么检查机关的人吧。
“有事,我给他打个电话。”
唐子念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小唐?找我什么事啊?”
唐子念看了看四周,没看到人,就问:“我现在在屠宰场,你人呢?”
挂了电话,很快就有一个带着黑色平顶帽,身上穿着防水套裙的男人从里间跑出来。
看到唐子念,男人上下看了看她,问到:“小唐,好几年没见了,怎么?手又痒了?”
“有货吗?”
唐子念看到男人,眼立刻亮了起来,对于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好像失去嗅觉一样。
“当然有了,我们这屠宰场的肉都是供往京都的各大超市,菜市场的。”
老穆看了看唐子念身边的战秦川并没有说话,只是问唐子念:“这几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正常了呢。”
“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自然要稳重些,只是今天有些特殊。”
唐子念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嗜血现象的,总之就是看到血液就很兴奋,甚至有种想去喝的冲动。
她一度怀疑自己变成了吸血一族的人。
结婚之后就有了孩子就好了很多,俩个孩子治愈了她很多。
今天也是因为去比武场没有打尽兴,让她浑身难受,所以才会来的。
“走吧,我那边挺忙的。”
老穆带着唐子念和战秦川往里走,走了几步,唐子念侧头看着战秦川:“不喜欢这里你可以在外面等着。”
“没事,能受得了。”
几人朝着里走,越往里就能听到各种叫声,鸡鸭猪牛的,混合在一起,就剩一个字,吵。
战秦川按了按耳朵,这声音真的很吵,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到了屠宰车间,老穆递给了唐子念一把匕首,指了指旁边的隔间,“注意分寸,我们杀生不虐生。”
“知道。”唐子念拿过匕首,走进了隔间,战秦川想跟着进去,被老穆拦住了。
“这里可以看。”
战秦川跟着老穆走到一处玻璃窗前,这里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战秦川就看到唐子念把里面的那头牛的绳子解开了,前后提着匕首朝着牛走去。
一开始牛还没意识到危险,绳子被解开以后还摇着尾巴,低头吃地上的稻草。
见唐子念走近,它甩了甩头,唐子念一把拽住牛角,牛可能觉察到危险了,左右晃动着脑袋,看的战秦川心提到嗓子眼里。
然后……
“嗤”的一声,透明玻璃上被喷上了鲜红的牛血,那一瞬间着实把战秦川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玻璃上的牛血慢慢滑落,透过红色的血,战秦川看到了唐子念拽着牛角不松手,而牛在拼了命的挣扎。
没有亲自和牛较量过的战秦川也知道牛的力气有多大,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力气更加是平时的几倍。可却没能从唐子念手上挣脱,直到血流尽倒地而亡。
唐子念的白衣上全部被染成了红色,她把匕首从牛的喉咙里抽出来,提着慢慢的转身。
匕首上的血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唐子念的脸上也沾了不少,战秦川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近,犹如恶魔一样。他的心脏嘭的一声,停止了跳动。
这样的唐子念让人害怕,也让人心疼。她有嗜血症状,可在外面,她都能控制住自己,哪怕是和人打架,见了血,她都能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取他人性命。
可她却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可以缓解症状,她平时,压制的很幸苦吧。
“被吓到了吧?”老穆看战秦川往后的动作,笑了笑:“我第一次见她宰牛也被吓到了,当时我就在想,这小孩子到底是什么,能一个人宰了一头牛。后来见多了,就习惯了。”
“她……这么做有多久了?”战秦川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苦涩的问老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