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瑾浑身散发着戾气,看到江珵躲开他的瞬间,彻底失去了理智。
阴霾在他漆黑的眸底闪过。
他揽着江珵的肩膀,不顾她的拒绝,半强迫的将她拽起朝着会所走去。
“泗瑾……”
江珵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人就被钳制着离开了后门。
此时已经顾不上还躺在后门淋雨的郑栩京,江珵踉踉跄跄的跟着泗瑾。
他身形高大,江珵被他的气息笼罩,压迫的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泗瑾现在很生气,江珵能感受到。
但自己不才是被骗的那个吗?自己还没来得及生气,他怎么先倒打一耙?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会所内部,经过的每一位工作人员在看到泗瑾后,全都恭敬又惧怕的弯腰问好。
很明显,这里是他的产业。
江珵抽空冷笑一声,为自己之前觉得泗瑾是个需要人救赎的小可怜而感到好笑。
很快,泗瑾来到一间包厢前,猛地踹开门后,她被推着进去。
“不准任何人靠近。”
他阴冷着嗓音说出这句话,锁门的声音就响起。
江珵也跌倒在绵软的沙发上。
她正要撑起身子,泗瑾却直接覆在她的身上,将她牢牢控制住。
为了躲避他炙热的呼吸,江珵只能侧着脸紧紧贴在沙发上。
还没等她呼吸平稳,箍在腰间的那只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她睁大眸子,斜眼怒视着泗瑾。
可他却没有一丝收敛。
外套已经被他扯着褪下,只穿着吊带连衣裙的江珵不得不剧烈挣扎。
可惜通通被泗瑾压制住。
他微微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江珵,一双冷冽的眸子像是入了迷一般。
身下的人看起来狼狈又可怜,但还是狠狠瞪着他。
就是这样的眼神。
永远充满活力的眼神。
泗瑾那颗早就沉寂的心越跳越疯狂,看着江珵的眼神也更加滚烫,像是随时要将她一起灼伤。
第一次见面,他在巷子里遇到几个容泽旭的小喽啰。
那群他从不在意的蝼蚁。
可是要动手之前,他的目光却意外被一个身影吸引。
一个站在雨中的女孩。
她看起来有些茫然无措,直到雨水打在她精致的脸上,她才慌慌张张的找出伞。
就是这样一分神,他就被推倒在地上。
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个女孩急匆匆的朝他走来。
有些意思。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兴味,所以便一动不动,由着那群人靠近。
他不在乎身上多几处伤口,如果能将感兴趣的猎物吸引靠近,那就算这群蝼蚁唯一的一点用处。
他保证,会让他们死得痛快一点。
或许是自己可怜的样子让她有了恻隐之心,她竟将伞直接给了自己。
京大历史系大三的江珵?
他记住了。
本来只当她是无聊生活的一种调剂,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就越来越多的放在江珵的身上。
甚至无法容忍她对着别人笑。
那次餐厅的冲突之前,他本想再跟容家玩一玩。
可是容泽旭对她冒犯的话,让他差点忍不住当场就将人掐死。
所以很快,他就将人带到地下牢笼里,好好教育一下他。
而对于江珵,他也同样势在必得。
既然她对可怜的自己无法拒绝,那他乐得在她面前扮可怜,扮青涩。
只要她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可惜出现了郑栩京,那个让人厌烦的男人。
江珵为了见他,甚至跟自己撒谎了。
她还会担心的守在受伤的郑栩京身边,直到他醒过来才肯离开。
所以他忍不住了,决定对她告白。
但她拒绝了。
甚至之后连见面都不肯。
泗瑾已经有些记不得那段时间他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记得那个时候的身边人全都战战兢兢,看到自己俱都露出惊恐的样子。
可他控制不住。
直到看见郑栩京又去找她。
他们还一起吃饭。
理智被焚烧殆尽,他让人直接抓了郑栩京。
然后让她选择。
幸好,她选了自己。
他本是该高兴的。
可是看到她对自己的排斥,恐慌却开始蔓延。
她是不是怕自己?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再需要她,所以会永远的离开自己?
他不敢再想,他只想用力的抱住她,让她彻底变成自己的。
所以他的动作越发失控。
他把江珵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身下。
她就应该是自己的。
她弯弯笑起的眼睛,她红润柔软的唇,都该是自己的。
而当他的唇瓣真正一一触碰到那些后,莫名的情愫在脑海中彻底炸开。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眼底的浓郁染上了一层情愫,所有的动作全都是凭借着本能。
他想要吻住她唇,想要她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手里摩挲的力道越发重,都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低低的声音没能唤醒他的理智,反倒是让他吻得更加凶狠。
直到唇瓣尝到她眼角溢出的泪珠。
咸咸的滋味忽然弥漫上一层苦涩,让他倏忽间停止了动作。
喉咙还在剧烈的滚动着,他缓缓撑起身子。
此时的江珵有些失了平日里的活力,却有一种别样的美。
她眼眶中含着一汪泪水,泪痕湿了鬓角的发,让她分外柔弱。
哭红的鼻头,被他凶猛吻过的红唇,和颈间留下的痕迹,无一不在说明着刚刚他的失控。
白皙的肌肤上到处是他留下的痕迹,让他忍不住探手过去,轻轻摩挲。
身下的人颤了颤,明明是怒瞪着他,可泗瑾却硬是看出了一丝妩媚的娇嗔。
他压下起伏不定的胸口,眼神明灭。
而江珵则是不敢发出一丝动静,甚至连呼吸都只敢小口小口的,生怕刺激到他,让他会不管不顾。
刚刚的泗瑾实在是太过危险,让人心惊肉跳,她的一颗心到现在都砰砰砰的失了节奏。
那样的他,太可怕了。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泗瑾终于动了动,坐了起来。
她下意识蜷缩了一下,很快就被一直大手捞进怀里。
此时的泗瑾倚坐在沙发中,而她则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被他按在胸膛。
江珵也没什么力气挣扎了,见他似乎恢复了理智,也就老老实实的靠在他的怀中。
察觉到她没有反抗的泗瑾,那颗难耐的心像是终于被抚平一样,嘴角挂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