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头子尽管惧怕,可是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剥皮?他觉得不可能,这不过是用来吓唬他们的。
可当他们看见那薄薄的刀片从兄弟的后背滑下去,然后一点一点的被拉开皮肉的关联,有人直接吐了,还有人直接尿了,
“我说,我说,”那山匪头子双眼满是红血丝,眼眶撑大,眼球突出,
其他山匪也纷纷求饶道:“请大人饶我们一命,我们一定会好好效忠的。”
老刘,一脸失望的停了手里的动作,他又看了看门口的位置,见主子没有吩咐,他又开始继续手里的动作。
这个人反正也是活不成了的,还不如让他好好练练手,以前他都是剥动物的皮练手的。
地牢里的严刑拷问有时候真不如这样的手段管用,
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受到极大的摧毁,就算是意志力强大的敌人也会开口的,只为求个痛快。
众山匪看着那个浑身是血不似人形同伴,心里防线都崩了,有两个甚至要暴起,使劲挣脱铁链。
不知何时顾辰又出现了,他轻轻一抬手,那边的剥皮人也便停了手,不过这时候那个被剥皮的山匪已经活不成了。
那想挣脱铁链的山匪还在狰狞的怒吼,他的精神已然崩溃了。
他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山匪,平日里欺男霸女,残害人命也不少,甚至还害过一个村子的百姓,
女人、小哥儿便掳上山,男人直接活埋,可这会儿却还是被顾辰以及老刘这一手吓破了胆,
他们没有喊打喊杀,也没有把刀架到脖子上,可就是这样平静的说着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求死不能,这才更可怕。
“放开我们!”那崩溃的男人嘶吼着。
其他人显然也是极其恐惧和害怕的,也跟着反抗起来,像是面对死亡的困兽,一个个发起了垂死挣扎。
顾辰轻轻一挥手,老刘和其他人都退到了一边。
他只随意的一抬手,甚至都没人察觉到他调运内力,便是一掌打了过去。
闹得最凶的几人直接口吐鲜血,其余众人这时受到了掌风的影响忽然觉得浑身发热,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烈火燃烧着一样,痛苦万分。
他们一个个恐惧的看着顾辰,这男人却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在这些山匪眼里他比地狱的修罗还令人惧怕。
一时间地牢里,一片安静,闹得最凶的几人再也没有力气嘶吼了,剩下的只有微弱的喘气声,那个山匪头子艰难的开口求饶道:“大人,请饶过我们一命,”说话间还有鲜血从他口鼻之中溢出,瞧着极为狼狈。
“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辰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会是谁的人,左不过是二皇子或者他的附庸者,他手上有私兵,还当山匪养在山里的,自然也会吸纳一些人马壮大力量,那么原来的真正的山匪也肯定会被他吸纳进军队。
真想不通,这些毫无军纪,毫无底线的乌合之众,真的能助他登上高位吗?
就算真的助他当了皇帝,他的天下能坐稳吗?还不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吗?
其实这本就是一场春秋大梦,可这发梦人却还以为有梦想成真的一天呢。
一国之君也真的不是那么好当,谁都能当的。
首先那些营营苟苟的,精于算计,心胸狭窄的人是根本就走不到那个顶端的。
一国之君首先要目光深远,以史为鉴,知人善用,心思通达的人,还要心怀天下,心系百姓,明鉴是非,深谋远虑。
这些以前的老皇帝也是做到过几点的,可惜人老了,心跟着瞎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顾辰一掀眼皮,瞧了过去,那山匪头子立马说:“是青城赵家,他们朝中有靠山。我们来雍州闹一闹就给我们万两白银,武器若干,还许诺我一个前将军的官职。”
顾辰注视着那山匪头子的眼睛,几秒后,他轻笑出声。
青城赵家,不过有两个五品以上在朝为官的,他们是二皇子派系的,因为二皇子的母亲就是赵家女。
这好似就是事实真相了?或者说这就是人家想让他看见的真相。呵~
可是,他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又怎会注意到雍州这个不毛之地呢?
而且他刚刚被其他皇子打压,遭到了老皇帝的整治,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闲心来对付雍州,定然还有其他原因。
“你们的消息来源呢?或者说在雍州的接头人呢?”顾辰问的很笃定。
山匪头子一愣,他为难道:“小的也不知,那人没有露过面,我们的约定就是年节前让雍州暴乱。”
所以他们才会去煽动流民闹事,至于后面的事他们也不清楚了。
他们只管闹乱子就成,这还不是他们的强项呀。
顾辰听罢便出去了,他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城门还没解封吧?”他问一个护卫。
“回主子,还没,之前少君和神医都建议要等三日之后,所有感染疫病的人都好了再开城门的,今日是第二日。”
“那便先继续封着,延长到七日吧,有紧急事务可以先记录下来,找好本地的担保人便可以离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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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从回忆里回神,他把下巴轻轻搭在小夫郎的头顶,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夫郎身上的香气,心里默默道:“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日,云诺过的很是惬意,他什么都不用管,每日都在家睡到自然醒,偶尔会出去街上逛逛,看着整个雍州又是一片欣欣向荣,他也高兴,
这日他刚刚从一个首饰铺子里出来,给嫂嫂选了几样首饰,还给妹妹选了几样,
他高高兴兴的出来,心里还在盘算着年礼要给哥哥嫂嫂送些什么呢?
这一抬眼的功夫,他就看见了街上过来一个熟面孔。
他高兴道:“钱老板!”
黑瘦的男人,看见面前的姿容出众的云诺,立马高兴的上前。
“云公子,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太好了。”
钱二这次回来真是的吓怕了,他一路上他遇见了大大小小好几次番邦部落之间的争斗。
尤其是在靠近大庆地界的地方,鞑靼瓦剌那边部落之间打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真搞不懂那些野蛮人,这都到年下了,这些人不准备年货过年,竟然还在大打出手,哎~
幸好他运气好,还有一个好向导,不然他觉得他都回不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雍州,发现这边城门只进不出,他就犹豫了,这进城后出不去,他可怎么回家。
可是看看自己那一车的货物,而且他还惦记着小公子的那些好货,他还是咬牙进城了。
钱二此时看着云诺就像是看着一金娃娃一样,他笑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
云诺笑着让人跟着他回府中。
钱二被小公子这府邸给镇住了,他看了看门口霸气的大狮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见门房和院子里的护卫后,他更紧张了。
云诺笑着道:“这里是我夫君的老家,钱老板不要客气,这一路可还顺利?”
果然,一说起这一路的见闻,钱二就打开了话匣子,他埋怨道:“那帮子蛮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天寒地冻的,又马上过年了,他们却是在混战。天天喊打喊杀的,太野蛮了。”
云诺好奇,“是关外的鞑靼那边吗?他们为何要战争?”
钱二挠挠头,“这,我也不知道,反正看着他们闹的挺凶的,我跟着的那商队全都吓得不行,我们在草原绕了路这才安全回来。”
这时候顾辰回来了,他刚巧听见钱二的那番话,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
“诺诺,来客了?”男人大步走来,自然的站在云诺身边。
云诺看见顾辰回来自是高兴,他笑弯了眼睛道:“夫君,你看,我刚刚在街上遇见了钱老板。”
钱二只觉得感觉这位顾公子身上的那股子掌权者的气势好像更强了。
他连忙问好,顾辰也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云诺接着安慰钱二道:“平安回来就好,这次钱老板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钱二立马豪气道:“公子您就请好吧,我这次不光带了许多奇怪的种子,还带了一种特别新奇的瓜果。”
其他人去番邦都是拿丝绸茶叶什么的换一些珍珠玛瑙,象牙珠宝什么的,再不济也是漂亮的琉璃什么的,
可自己呢,每次都买一堆别人瞧不上的东西,有人看见他的麻袋都讽刺他,这是跑那么远,去捡破烂了?
钱二也不解释,他这些“破烂”货物反而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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