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粗疏开朗,一旦想开了,又发现花四海确实伤害立即好了疮疤忘了疼,把一切的不安和危险扔到脖子后面去了。
“至少告诉我,你现在要干什么?”万事知早跳到一块石头后躲起来,只探头看向外面,觉得自己没有扔下这个混世魔女立即走人,简直是天下最义气的仆鸡了,应该发个御赐金牌奖励一下。
虫虫哪有时间理它,全副心神都放在花四海身上。她感觉自己像是接近一头沉睡猛兽的可怜兔子,她能活着全靠这头猛兽不能清醒(.2.)。她伸手轻扯了一下花四海的头发,他没有反应,再壮着胆子抚摸了一下他的脸宠,只觉得入手冰凉,一**的温度也没有,好像摸到冰雕一样。
他不会是死了吧?
她心里咯登一下,连忙伸手探他的鼻息,大概是因为运功时鼻息微弱,她虽然感觉到手指上有凉风吹过,但拿不准是他呼吸出来的,还是林间的微风。
一抬眼,见他的衣襟半敞,衣襟上的银色钮似是活了一般微微抖着,灵机一动,干脆伸手到他的衣服里,感觉他胸口的跳动。
因为害怕,她的手冰凉,但他身上的皮肤更冷,不过他心脏的跳动却极其有力,一下又一下,稳定而强劲,这证明他活的非常好,只是因为要把法力全集中在冰魔刀上而暂时处于木僵状态罢了。
她松了一口气,耳边听万事知惊叫道:“色女主人,你能不能别在这么危急的时刻非礼男人!”
虫虫气不打一处来,手还放在花四海的衣襟中,对万事知怒目而视:“我哪有非礼他,不过是看他是否还活着!”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万事知的话倒提醒了她。也许他醒了会不由分说,先宰了她吧?就算她成功逃跑,这样的机会只怕没有第二次。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趁他现在不能反抗,此时不吃豆腐,更待何时?
这么想着,小手在花四海的胸口摸了两把。嗯,真不错,胸肌结实,向下一**,腹肌一块块的,摸着手感真好。咦,心怎么跳得快了?哈,原来他只是不能动,知觉还是有的。这下只怕更恨她了吧?不过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她命在旦夕,反倒没那么怕了。
“安心安心,免得走火入魔。你都是我要负责的人了,摸两下有什么关系。”她调笑了一句,但还是把手抽了出来,嘴巴虽然说得坦然,心里却呯呯乱跳,刚才一时冲动,现在想来又觉得尴尬。
一低头,正看到他紧抿的唇,忽然想起在逍遥山的火窟里,她为了逃命曾经吻过他,不过当时太紧张了,忘记了他嘴唇的滋味,要不,现在回味一下?
她紧张的接近他,感觉相互间的鼻息都融合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感觉这冷酷如冰的魔头有些呼吸紊乱。眼看着就能吻上了,她只觉得有谴责的目光像毒箭一样刺中她的身体,不用看,是万事知那个超级鸡型电灯泡。
暗叹了一口气,知道偷吻计划无法实现,才直起身,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根绿色羽毛直射了过来。本能的,她反身抱住花四海,以体内的金色光气挡了一记,不过因为事出突然,光罩的防护力不佳,那羽毛透壁而入,急掠过她的手臂。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伸手一抚,发现右上臂的衣服破了,血慢慢渗了出来。
“哪来的无胆匪类,居然在背后偷袭本姑娘!”她怒道,自然地挡在花四海身前。
不远处,一个美人,不是,是美男亭亭玉立的站着,正是孔雀去而复返。
这次,他不再是空着手,而是拿着两根长长的翎羽,那
感觉与刚才完全不一样。或者这才是真实的孔雀,弱,不过是在乌龙面前掩盖了真实的实力。
见虫虫东张西望,孔雀冷笑道:“别看,那条碍手碍脚的笨龙已经追到长洲去了。”
“呀?你要杀人吗?连自己尾巴上的毛全拔下来了,够下本的你!”虫虫讥讽了一句,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刚才孔雀和乌龙听到花四海的名子后都跑掉了,现在他甩开乌龙独自回来,只怕是要报仇。孔雀性恶,这只还很会记仇,而且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他装做武力不强,或者只是为了在乌龙眼里更柔弱,博得更多的爱怜而已。
现在虫虫算明白了,没有乌龙搅和,她根本打不过孔雀,乌龙表面上是孔雀的帮凶,实际上倒是帮了她的忙,所以孔雀要等乌龙走远才回来再打。
“这是我的百羽翠芒!”他傲然道:“你马上就会尝到万针穿心的滋味。”
“干什么对我这么狠?就为了我溅你一身泥,还是怕我泄露你和乌龙的秘密,要杀人灭口?”
“少管!”
“你不怕花四海?”
“怕,怕得要死!”孔雀倒老实,可是嘴角却挂着又邪又美的笑容道:“可是如果花四海能跑出来杀人,为什么你敢呆在这儿不走?”
“那是因为我师父在塔上。”虫虫的脑筋转得飞快,“我们天门弟子正气凛然英勇无敌,大义当前绝不退缩,师门之人处在险境,我怎能一人独去,是在这是接应他们的。我一片好心,你爱呆在这儿给花四海塞牙缝,就由得你!”
孔雀又笑了,若他生在凡间,若他是个女人,一定会倾城倾国,可这在虫虫看来却不是好兆头,因为她发觉孔雀不怕,不禁偷偷把衣摆撑得大一**,把身后的花四海藏得更深些。
孔雀是从她背对的地方来的,当时她正想偷亲花四海,这个大魔头的长发又垂得遮住了侧脸,所以孔雀就算看到这边有个人,也未必认得出来。
“那是谁?”
“我师兄。”
“哈哈,我还不知道天门派的女弟子会有个魔王的师兄!”孔雀向前走了几步,轻盈得像足不沾地:“不是床上的师兄吧?是啊,在那种情况下,心肝宝贝、哥哥妹妹,只怕什么称呼也都喊叫出来了。”
他说得轻浮、语意淫荡,虫虫一向以为自己在这个剑仙的世界是脸皮最厚的,这时也不禁涨红了脸,“好啊,你不怕他最好,那让他来收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