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腊月初七的隆冬之际在江西南昌附近的张家镇上一前一后走着两个人。
“你不走?好吧我可走了。”杨顺千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直想笑“回头别怪我狠心。”
他说走却又不走没影见状更是不肯起来只是一味的叫“你本来就是狠心!我命苦摊上你这样的主子。”
“呀小子!你连个‘您’字都不说?就这么你啊你啊的反了天了。”
“没有!”
“你还嘴硬!”
“就是没有嘛!”
主仆二人这番斗嘴全被当铺墙根底下一个卖豆腐的汉子看在眼里。那汉子不由劝道:“小哥你还是跟这位大爷走吧。我瞧着你家主子待你够好要是别的主子鞭子早就挨上了。”
没影儿和杨顺千闻声转过头去见那汉子三十来岁穿着破旧长得颇为憨厚老实面前的豆腐摊子简陋寒酸豆腐也没卖几块。
杨顺千道:“瞧见没有你再耍赖我便让你吃顿鞭子。”
没影儿一**也不怕:“你才不敢!小心我告诉老爷叫老爷拔了你的皮!老爷说佛祖有云众生平等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打我?”
杨顺千失笑:“你别用我爹压我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再问一句你走是不走?”
没影儿嘴硬:“不走!”但终究不愿意违背公子再说坐了这会子也缓解了一**疲劳了于是磨磨蹭蹭站起身来紧了紧包袱却不看杨顺千。
那卖豆腐的汉子见状呵呵的笑了起来。杨顺千心情大好抱了抱拳带着没影儿离开。
但没走多远就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杨顺千转头望去只见一行八人匆匆驰来眨眼便到了豆腐摊子前。此时天气极冷豆腐摊子前恰巧结了一片冰领头那人的马不知怎的踏在冰上瞬时便已人仰马翻后面的人急急勒马马儿扬蹄嘶鸣乱做一团。
杨顺千定睛细瞧见那一行八人全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个个颇有几分姿色身着紫色衣衫胸前绣着白色梅花只是数量不尽相同。
杨顺千心道:“原来是岭梅帮的啊!”
这岭梅帮是一个百年来才兴起的帮派地处满面近年名声响亮。这个帮的帮众均是相貌出众的女子本帮功夫是一套连环剑煞是厉害但最拿手的却是狐媚妖邪之法行事十分毒辣在江湖上声誉极坏。
帮中的级别用胸前梅花的数量表示。一朵梅花是刚入门两朵是正式弟子三朵是小头目四朵是大头目五朵是各堂堂主六朵只有两人是帮内管事七朵为一枝便是帮主了。岭梅帮的帮主就叫做一枝梅梅仙虹相传相貌极美但她极少行走江湖又常年以青布蒙面因此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
从马上摔下来的人二十五、六岁胸前只绣了四朵梅花却是这一行人中地位最高的显然这群岭梅帮的弟子地位并不高。这女子摔倒之后及其恼怒便迁怒于卖豆腐的汉子身上扬腿便把豆腐摊子踢了。豆腐散了一地眼见要不得了。
那汉子见了大惊忙道:“这位小姐干什么砸我摊子?”
那女子怒道:“砸便砸了又怎样?”
那汉子道:“这是我养家糊口之用现在卖不得了您要我吃什么?”
那女子没想到有人敢**撞她大怒道:“我要你吃耳光!”说罢反手打了那汉子一记耳光下手极重那汉子的半边面颊登时便红肿起来。
那汉子未料到这女子如此不讲道理捂着隐隐作痛的面颊惊道:“你干什么打我?”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姑奶奶在你面前摔了一跤真是晦气得很都是你这穷鬼冲的!打你?打你又怎样?我还要接着打呢!”说着抽出长剑“唰唰”便是两剑。
白光闪过那汉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两只耳朵已经没了鲜血淋漓。那女子眼皮都不眨一下冷笑道:“这便叫自作自受!”言罢与众女子相视大笑十分狂妄哪有一**江南女子就有的娇柔和顺。
杨顺千见此心中气愤至极刚要上前理论却见那女子正要上马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唉呦”一声那女子应声倒地腿弯处订着一枚小小的袖箭。几乎同时一条青影奔向那卖豆腐的汉子“嗞嗞”两声只闻到一阵肉焦之味那青影又弹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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