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停顿了一会,才淡淡道:“我是你身体里的异魂。放心,我不会加害于你。附在你身上,纯粹是个意外。”
他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也只能道:“我以后,都不能自行操控我的身体了吗?”
“不会。”“他”倒是比较肯定地道:“我会不定时陷入沉睡,当然,你要是想拿回身体的主动权,也不是不可以。”
说罢,他感觉就马上回到了身体里,疼痛席卷而来。
他身体下意识软了软,然后马上努力挺直身板,继续走了回去:“我的身体是吸收不了灵力的,为什么你可以使用灵力?”
“他”还是淡淡的语气道:“我跟你的灵魂不一样,我当然可以使用。”
他有些失望,心里沉甸甸地像压了块石头。
“不过,你的身体似乎被剥夺了部分的灵气根骨,所以导致你吸收不了灵气。”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他呼吸急促起来,握紧拳头,“此话当真?”
“你吸收灵气的时候,不会感觉它们在哪里就流失了吗?”
他的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那前辈,我该怎么办?”他干脆用上敬词。他真的,很想变强!
“先养好伤,到时候去一个档口买下一枚戒指,那里有你的好机缘。”
他点头,道谢。
“这倒不用谢,你不要恩将仇报就好。”
这时,他才有心思注意到“他”的声音,清朗冷淡,雄雌难辨。
他点头,郑重道:“我一定不会忘恩负义!”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住处。
惨淡得可怜,杂草丛生。
进入里屋,连侍女也没有,屋里零散着摆放着木制家具,与诺大的宗门格格不入。
坐在屋里,他搜罗出药膏,对着镜子给脖子擦药,一边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过了会,“他”才慢悠悠道:“你唤我昭,即可,算不得什么前辈。”
他也礼貌道:“我唤,华泽。前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说完,他顿了顿,他准备解开衣服,给自己擦药,他有些尴尬道:“前辈,我准备解开衣服擦药了。”
“他”“哦”了一声,然后平淡道:“我现在跟你的身体同感。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要在意,我也不会在意。况且,我是男的。”
他:……
他的耳朵微红,然后生怕自己的心跳声和微热的感觉也被感知,所以强行冷静下来,假装淡定地脱衣擦药,平日里习以为常的痛感,此刻反倒有些难以言喻起来。
他讷讷道:“不好意思,前辈,很痛吧……”
“他”淡淡道:“无事。不必多在意我。”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u003d_\\u003d)
他也不好说什么,赶紧擦完就把衣服穿好。
就这么有些尴尬地过了几天。
这几天,“他”也会给他传一些口诀和心法,他很努力地练习,觉得灵台清明了不少。
这几天,那几个人都没来打扰自己,难得的清净,虽然伙食一如既往的差,但是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他心里却莫名的不再恼恨。
他知道,这都离不开身体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