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冽拉她走远了些,她很失望,正要开口,他先开口了,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不太方便,要不你就说有东西落屋里了,先看看情况。”。
她转怒为笑,就知道他不会不管的。
她跑过去敲门,岳晓东很不爽,隔着门发火:“谁?滚蛋!”。
他那么凶,搞得她都有点紧张,说话也战战兢兢的,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一样:“我,我钱包落屋里了,我们要去买东西,急着用。”。
屋里一阵沉默,随即,岳晓东说话了:“烦,等会。”。
他终于开了门,只是,这门有点小,他只开了一个缝,问:“你放哪了?我帮你拿。”。
她踮起脚尖,想看看屋里的情况,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只好弱弱地回:“那个,我忘了,我得找找。”。
岳晓东啪地关上门,隔了一会,又啪得打开门,总算让她进去了。
屋里,王言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被贴了一段透明胶带。她此刻见到杨月华又回来了,感觉又看到了希望,呜呜呜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杨月华装模作样地开始找起来,她先是去床上翻了被子,又翻了枕头,枕头底下是一包套套,她冷静地默默把枕头摆好。
离开床边,她往王言的身后绕,把手放进口袋里,然后假装恍然大悟,她看着岳晓东不好意思地笑笑:“哎呀,我给忘了,在我袋子里呢,不好意思啊,你继续。”。
岳晓东不屑地白了她一眼,王言呜呜呜地摇着椅子,她不动声色地握着口袋里的水果刀,就是常备的那一把。
“你们这厕所在哪?”她随意地问了一嘴,脚步却暗中靠近了一点王言的位置。
岳晓东看在眼里,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她,他饶有趣味地回:“在外面,跟我来,我带你去。”。
她内心窃喜,面上冷静。待岳晓东转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捏在手里很久的刀递给王言,另一只手做着嘘的动作,眼神示意王言拿好,做完这一切,她如释重负。
王言手是能活动自如的,她接过刀,可是,她手臂不能动,所以这刀打不开。她想哭,暗骂这位姐莫不是个傻子。
王言才接过刀,岳晓东忽然转身,王言赶紧把刀往屁股底下藏。
岳晓东径直朝她们走去,他一下子就摸出那把刀,冲着杨月华冷笑:“你当我眼瞎啊?”。
杨月华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干笑三声“呵呵呵”,她嬉皮笑脸地解释:“那什么,大家都是认识的,有话好说,王言她怎么招你惹你了,多大点事嘛,别生气。”。
岳晓东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十分客气地回应:“嫂子,你别多管闲事,麻烦先出去。”,他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杨月华不为所动,态度生硬,她看了一眼王言,王言对着她挤出一滴眼泪,她决定非管不可了:“王言确实是我朋友,有什么事情不能用语言解决的呢?”。
岳晓东很头疼,今天真是够倒霉的,他很想把她拎出去,但毕竟是朋友的女朋友,难免会尴尬。
就在岳晓东纠结该不该把人拎出去的时候,龙冽在门外非常合时宜地喊了声:“月华,你东西找到了吗?”。
岳晓东走到门口,他双手叉腰,脸上带笑,对龙冽说:“你们两唱双簧呢?”。
龙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那个女孩确实是我们朋友,嗯……
他没有明说,岳晓东也懂他的意思,岳晓东有些抓狂地走来走去,他烦躁地说:“卧槽,我今天真是日了狗了!不对,卧槽!嗐!”。
龙冽试探地问了声:“你淡定点,到底咋回事,能说说不?”。
岳晓东瞪了一眼王言,无比鄙夷:“那个傻逼女人偷我手机。”。
龙冽和杨月华同时从王言身上收回目光,对视一眼,再同时尬笑。王言委屈巴巴,眼里泪光闪动。
还是龙冽先开口:“那你手机?”。
岳晓东找了张凳子坐下,他颇为得意:“要不怎么说她傻逼,当场就被我发现了,抓了个现行,手机当然是没丢,幸好没丢啊。我说你偷什么不好,非要偷手机,你偷钱我都不一定那么生气。”,他说后半句话的时候起身冲到王言面前,冲她指指点点,王言埋头沉默。
龙冽借机默默进门坐到一张凳子上,杨月华赶紧跑过去坐到他旁边,岳晓东骂完转身,也坐到一张空凳子上,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
“那既然手机没丢,那这事就算了吧。”杨月华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她感觉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岳晓东应该会给个面子让这事算了的。
岳晓东没看杨月华,他盯着龙冽,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龙冽试探的目光望着岳晓东:“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这事就算了?反正都是朋友。”。
杨月华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龙冽。她简直不可思议,他们只有二百块钱,请吃饭如果不够岂不是很尴尬,而且今天还没找到工作,这个钱还得留着住宾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