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一懵,看来遇到了个不好对付的,我的手腕还被她牢牢地抓着呢,感觉只要我说不,下一秒就要打起来,我没什么打架的经验,而且二比一,胜算不大。我本能地想到要打你电话,但是我并没有真的去做,这个想法被我否定了。我想到自己前两天还拿刀捅人呢,今时不同往日,这两个人算什么东西。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遇事只会扮可怜哭哭啼啼的笨蛋,想到灯光那件事,我至今都是后悔的,不过我那是第一次,难免有点懵。
我与她保持着这个动作很久了,周围有许多议论声。
“我看要打起来。”。
“我觉得穿红衣服那女的好像要哭了。”,听到这句我差点要笑。
“咋那么墨迹,要是我肯定就干了,怎么还不打。”。
“不一定打,你没看红衣服那女的被人拉着,动也不敢动,恐怕是被打。”
……
我越听越心寒,比冬天最冷的风都要冷,这么多人,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竟然没一个想来劝架的。不过没关系,就算没胜算,我也不带怕的,可能是流言惹怒了我,我的血液沸腾了,要爆炸了。
我面前的女生昂着头,俯视我。我另一只手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卡簧刀,同时,被抓的手转圈,一脚踹了过去。场面混乱了,现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那女生的朋友拉着她,担惊受怕地劝她:“姐姐呀,跑吧,她有武器啊。”。
可能是她一向骄傲惯了,没有惧色,非要和我硬碰硬,她甩开同伴的手,咬牙切齿:“要走你走!”。
我现在也是气头上,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我不甘示弱:“看我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吗,有种你过来试试!”。
于是,众望所归的打架开始了,她扯我衣服,拉我头发,我扣她手指,扯她头发。她用脚踹我,我差点摔跤。她又抢我手里的刀,还上嘴咬我,混乱中我还是摔倒了,但是握刀的手始终不松开。可能是我摔倒了,她的同伴也来帮忙,我感觉自己特别想起来,可是身体不听使唤,而且有人在踩我的手。刚才气势很足,现在狼狈不堪,看来光靠勇气还是不够,没有经验乃是硬伤。
这种无助没有持续多久,我听见一个好听的男声:“林娜,我刚才看见袁浩跟谢菲菲走在一起呢,你不去看看?”。
“你放手!”那女生喊着。
我赶紧爬起来,看见一个男生抓着那女生的手,那女生虽然生气,但她的朋友一个劲地拉她离开。她一边后退,一边伸着一只带血迹的手,指着我:“你哪个班的?你给我等着!”。
我发誓我不知道她的手背怎么会受伤的,我没有特意持刀伤她,我只想吓唬她的,是她自己要跟我抢。
我顺着她的话回她:“不告诉你能咋地!”。
“明天给我等着!”她放完这句狠话就跑了,跑得真叫一个快,周围的人群也随着她的离开而慢慢散去。
我站在那里,心情挺愉悦,这次虽然自己也受伤了,但最重要的是,对方受伤了,这对我来说就是赢了。虽然赢得莫名其妙,还有人帮忙,但我还是开心,我最开心的是这世上好心的人还是有的,只是有点少,但只要有就好了。
想到有人帮忙,我这才注意到那个男生,他长得还算清秀,正微笑着看着我,好奇地问:“你怎么被打了还这么高兴?真是奇怪。”。
我噗呲一声,笑得更欢了,随后正了正神色,认真道:“谢谢你啊。”。
他头一扬:“你不用谢我,我可不是特意要帮你,我只是看不惯她那副做派。”。
这男生满脸都写着高傲,不过我不在意,还是轻轻低语了句:“无所谓,还是谢谢你。”。
他口气也缓和了些:“你以后尽量离她远点,她有靠山,惹不起躲得起。”,说完这句,他潇洒离开。
我忍不住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几眼,他没有回头。
“刚才什么情况?”,摩托车停住,你一边下车一边问我,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紧张。
我笑笑:“结束了,你怎么来了?”。
你见我还笑得出来,也就放心了,回:“刚才小辉打我电话,说你这边打起来了,咋回事啊?”。
我嘚瑟地解释:“有个女疯子,我不小心踩了她鞋子,她非要跟我打架,打又打不过我,被我吓跑了。”。
你怀疑地看着我:“真的?这么牛逼,让我看看,你受伤没有。”。
你查看我的手,发现我手背上的疤掉了一半,里面还没长好,又冒出血来,旁边还有一个牙印,那倒无妨。你又开始说教:“傻瓜,吃亏了吧,下次别逞强,注意点……”。
我自动屏蔽你后面的话,感觉你怎么像父亲教育女儿一样呢。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让你闭嘴,我贱兮兮地说:“其实刚才有人劝架了,是个男生哟。”。
你如我所想,脸色阴晴不定,干巴巴地应了声:“哦。”,然后就闭了嘴,一个人坐在车上,不看我。
我过来拉着你的手,赔着笑脸:“咋啦,吃醋了,行了,我都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了。”。
你的脸一秒破功,笑了起来。
路上人来人往,我的眼里只有你,有纱布也好,有黑眼圈也罢,只要你一笑,世间万物不及你美好。
这个傍晚我们一无所获,小贱一个人开电瓶车去他朋友那拿钥匙,我们四个还是去了昨晚的那家宾馆,这次那两个女生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我们在菜市场买了一些菜,准备去小贱的朋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