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随时可能被人包围的情况下,五哥的人朝我们挥挥手,他想到一个好地方,还没说去哪,众人都跟着他跑,没办法,他对这熟悉,只能信任他。
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他掏出一把钥匙,迅速找到打开门,看陈设是杂物间。
我们一个个往里挤,小贱在门边上对正在关门的那人说:“麻烦找下天台钥匙。”。
那人点点头,不停地朝楼梯那望,他急急忙忙地关上门,我还听到外面有铁链锁起来的声音。
杂物间很黑,窗子那边也是有窗帘遮起来的,不知道是谁乱走踩到了什么东西,就听见一阵嘘的声音,很快,便没声了。
我和你在外面跑的时候就是手拉手,现在依然是手拉手,在这样黑暗无声的环境里,让我感到十分安心。
没几分钟,能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凌乱的声音,有人报告“这边没人。”的声音,又一间房门打开的声音。看样子,这些人是打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过去了,那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
听着这声音一点点靠近,你抓着我的手似乎在隐隐发抖,也或许是我自己在抖,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发声去问。最要命的是,我的感冒还挺严重,有点鼻塞和清水鼻涕,现在只能张大了嘴巴,时不时抹一下鼻子下方的鼻涕,不过幸好我不咳嗽,不然可是憋不住的。也不知道你们惹的到底是什么麻烦,若是被找到,会是个什么后果。
屋子虽黑,但我凭着模糊的身影和尽量克制的细微声音,感觉到你们几个纷纷从身上掏出了家伙,严阵以待。
我心里是绝望的,后悔的,我们5个人是3个半战斗力,他们来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我估计5个以上是有的,那根本是完败啊。我开始莫名其妙,胡思乱想,我想到万一等会打起来我要不要跑,该往哪里跑,要是跑不掉怎么办,要是他们抓到我想对我那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突然忍不住一阵哆嗦。你察觉到我的异样,抓我的手紧了紧,示意我不要怕。我定了定心神,不再哆嗦。
外面有人说话了:“达哥,这个门锁了,要不要砸开?”。
我呼吸一滞,全身发冷,却听有人回应了,骂骂咧咧的:“砸你妈逼,你们别太狂,给你们面子,让你们搜,别得寸进尺!”。
我的气刚一缓和,又有人心平气和道:“小林,别闹,我们不砸,还请劳烦开个门。”。我立刻又气血上涌,感觉像过山车一样刺激。
“啊,这间房间是杂物间,慌了很久了,钥匙的话,我得去找找。”,听声音是刚才为我们通风报信的那个人,看来他混入了拦截的那群人里。
“你们是不是傻,又没有人给他们锁门,怎么可能躲这里,而且我摸了一下,这锁上有灰尘,你们看,人肯定不在这。”我听到这个声音很耳熟,昨天晚上才听过,应该是杨杰的声音。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
有人下令:“去那边看看,钥匙还是麻烦找一下,等会找到再来。”。
我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简直高兴地要笑出声来。真不知道这个杨杰是聪明还是愚蠢,是故意还是无意,只能说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不过我细细想来,又感觉他好像不想我们被找到,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知道会不会是我的错觉。
虽然他们搜别的房间了,但我一颗心始终吊着,毕竟他们还没走,我们还不安全。我依稀看见是小贱掏出手机点着屏幕,在和什么人发着信息,我猜是帮我们锁门的那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深夜几点,门外脚步声和说话声来来回回,我在长时间的紧张氛围中终于听到一些不一样的动静。
是吵吵闹闹的声音,有男声,有女声,不知是不是吵起来了。与此同时,门外有铁链的碰撞声。开门后果然是五哥的人,我们跟着他去了楼道那,楼下动静挺大,我以为我们往天台跑的声音都被淹没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往楼上去了。”。这一声喊得我腿一软,差点摔跤。
本能地回头看去,五哥的人正在锁门,是同我们一面的方向,我没有看见他到底锁好没有,因为一个转弯,我们终于到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