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号那天小贱有事要出去,把我们送到派出所附近就走了。
邵秋水神秘兮兮地笑着,问我:“你知道小贱去干嘛的吗?”。
我问:“你说啊。”。
她环顾四周,手掌挡着嘴,小声说:“去要账。”。
我有些惊讶,有点看不透她,我试探得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着小贱离去的方向,不屑地说:“我当然知道。”。
她很快收回目光,一手撑在我肩上,我们走进派出所,表明来意后就是等,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那警察叫我们签一堆的字,邵秋水没满18周岁,是需要监护人签字的。我问她:“这需要监护人签字怎么办?”,她说:“你签,你就说是我姐,表姐。”,我签了,那警察没说什么,给了我们四百多钱就算完事了,那车的事提都没提。我很奇怪,他们明明知道那车没有牌照,是接线跑的,怎么没有追究这件事呢,我先前还在为这事想着要怎么说好呢,看来是白担心一场。
从派出所出来,我寻思着邵秋水不会跟我提分钱的事了,她比我更需要钱。我想着想着,她突然抱了我一下,然后咬了下唇,埋下头轻轻吐出:“姐,我要走了,我回家了。”。
我心头一酸,问:“你不会再来了,是吗?”。
“是的。”,她的声音有些落寞,抬起头,眉宇间闪过一丝悲伤,转瞬即过,又继续笑着说:“如果来的话也是找你。”,我讪讪地笑着。
她打了个三轮车,就这样走了,我默默地站在原地望着。
许久,我打电话给你:“小贱回来了吗?来接我。”。
你回:“还没,等会让他去接你。”。
我无聊地等着,大概半小时后,他来了。
回去,你着急地问我:“邵秋水拿了多少钱?”。
我回:“400多。”。
“她一分都没给你?”,你急了。
我瞬间冒火,大声喊:“难道我抢吗?”。
你笑脸相迎,说着:“算了算了,就当可怜可怜她。”。
他们几个也搭腔:“邵秋水嘛,还不了解她,怕是她以后不会再来咯。”。
下午,我趁他们几个不在的时候问你:“小贱今天去干嘛的?”。
你说:“去找他那个要账的朋友。”。
“他们从外地回来啦?”。
“是。”。
“那他们要到账了吗?”我不停地追问着。
你耐心地解释着:“好像没有。”。
“那他们没要到为什么还回来?”。
“额……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要账?”。
“说是过几天,让我们等着。”。
就这么过了几天,那天13号,你告诉我你们4个要出去一下午,可能五六点回来,也可能十一二点。
我的脸上写满忧愁,我沉默着不再说话,你看出我的担忧,将我抱在怀里,安慰我:“你放心吧,我会随机应变的。”,我依然不想说话。
你在我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等我回来。”。
我推开你,皱着眉头:“不可能,就我一个人在这,我才不要呢,我要回家,我去找我朋友。”。
你宠溺地拉着我的手,说:“好好好,那晚上来接你。”。
我扭过头去,“那不一定,太晚的话我就睡了。”。
你拉着我的手晃啊晃,笑着说:“别啊。”。
我在屋里听着你们的车离去的声音,我走到外面路上去看,你们的车已经拐弯消失。我回去草草收拾了一下,锁上门,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去了。
我无法想象你们是去做着什么,我也阻止不了你,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有多危险,我的心里很烦躁,不愿再想这些事。
我坐在车站等车,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我是10月11号遇见你的,到现在有2个月了,这两个月的时间真是比我以前两年的时间都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