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去找房子,又去了他们那,因为你有没解决好的事。我想起刚遇见你时,你是哽咽的声音对小贱说着你的委屈,然后他说的是约定好时间要做什么的,那个时间是昨天晚上,可是昨天晚上龙云的事情让你们没有赴约,又改成今天晚上了。
房子里,门被关上,大白天的却有点阴暗,你们几个正在商量晚上的事。
小贱坐在凳子上,一脸严肃的说:“那帮孙子又改地方了,说去大桥底下。”。
你气愤地拍了下桌子:“操,他们是不是不敢来了!”。
小辉放下手机,无所谓道:“不来最好,永远都别让我看见。”。
你想了想说:“他们敢不来,直接去平行线。”。
龙云乐了:“你要去砸店啊!”。
“滚犊子,在那边候着,就不信不来。”。
小辉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问:“车里油多少?”。
小贱看着你和龙云说:“中午弄油去。”。
我有些奇怪,加油就加油,为什么要说成弄油。
你懒散的问:“去哪弄啊?”。
小辉不满道:“不要去找那个老头。”,可大家还是打算去找那个老头。
中午吃好饭,我们来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这片地方被拆了,但一直没开发,还有几处房子没拆平。我们兵分两路,我和你来到一处平房的前面,这房子没有门窗,只用破布挡着。你叫嚣着,屋里出来一个老头,身上穿的衣服有点脏。
你恶狠狠的朝他吼:“你欠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他一脸的唯唯诺诺:“下个月下个月。”。
你故意为难他:“不行,太晚了。”。
于是你和他纠结了半天,直到收到一条消息。
我们开到不远处与他们会合,我看见他们手里面抱着几瓶黄黄的液体,向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我生气的问你:“这算偷吧?”。
你解释:“反正他欠我们的钱不会还的,只能用这种方式要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
中午12点多,你躺在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睡着了。昏暗的环境下,看着你睡得那么熟,我也开始困了,本来下午不想呆在这的,可是你说睡就睡,我也只能睡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晃你,好像是小贱的声音,那声音很微弱,若有若无的:“醒醒,一会五哥来了,等会玩6。”。
我脑子好像被人抽了一记,立刻困意全无,差点跳起来。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真是太可笑了,是我自不量力,我开始懊恼悔恨,无比绝望。
我感觉到你一下子坐起来,压低声音,憋着火气:“我不会让你们带她去神采飞扬的!”。
“别闹了,有意思么!”。
你转过头,似乎一惊,我正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
你靠过来,在我耳朵边悄声说:“等会给你个提示你就跑。”。
之后我和你就起来了,你坐在凳子上,我坐在床上。小贱在忙碌,他在一个塑料瓶上钻了两个孔,一高一低,分别在两边,孔上插了吸管,瓶子里有一点点水。他撕了烟盒上的锡纸,折成长条形,再一对折,再打开。
再然后的事让我震惊了,他往锡纸上倒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然后用打火机烧。我顿觉全身酥麻,喘不过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一抬头看见我的表情,挑了挑眉,坏笑着说:“不许说出去,你懂的。”。我愣愣得盯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慌慌的。他突然爆笑起来:“逗你玩呢,这是感冒药。”,然后把药盒往我这一扔。
小贱刚弄好工具,五哥就来了,一辆面包车停在外面空地上。他走进屋里,一切平常的好像我刚才听到的话是假的一样。他拿出了一小袋东西,你背对着他,嘴巴一张一张,我竟然愣住了,琢磨着你到底要说什么。你急了,对我使了个眼色,眼睛往门口那边瞟了一眼,我瞬间明白了。
我走到桌边,拿了几张纸,假装上厕所,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我很顺利得出来了,我往出口那跑去,可是不行,我两条腿怎么跑得过轮子。我又慌忙回来,我发现一个绝佳的好地方,那就是路口的废弃工厂。
我躲在一面残破不堪的墙后面,透过砖头的缝隙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刚躲好,我就看见小贱开着摩托车过来了,离我这越来越近,我一动都不敢动,连口水都不敢咽。好在他一心想找我,根本不知道我没有离开,他往路上开去了。
我一想到你的处境,心乱如麻,很想进去一探究竟。犹豫了许久,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回走,门关着,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我终究不敢进去,迟疑了一下,我往旁边走去,走到窗户那,我弯着腰过去了。
我打算到屋子后面去偷听,走到隔壁屋,门关着,一连走了好久,大概五六间屋子,终于看到一间被拆的破屋,从后面的窗户往后看,是一条河,河水就在墙边上,我只能另想他法。
我走到门口那,看见小贱开着车回来了,我连连后退。我想着我完了,刚才的地方他们一定是找不到的,而这里,他们一找就会找到,我真后悔刚才为什么过来。
我不敢贸然出去,只能像个待宰的羔羊困在这里。我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靠着墙壁虚弱得瘫在地上。我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又拿出一把折叠水果刀,这是我2个月前开始的习惯。我把水果刀打开,紧紧握在手里。
没一会,手机一闪一闪,我盯着屏幕,看着它从明到暗,从暗到明,又从明到暗。
可是他们果然还是很快找到我了,第一个找到我的人是胡国辉,四目相对,他嘲笑的口气:“怎么,要动手吗?行了,出来吧,五哥走了。”。
我不动,他也不动,我们僵持着。
没多久你们闻声赶来,你对我说:“没事了,你过来吧,五哥走了。”。
我看了眼手里的刀,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