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胡国辉,对他说:“把你手机借我一下。”,我几乎是命令的口气。
他看出我的着急,问:“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脱口而出:“我手机在他那呢!”。
他笑了笑,道:“真的只是因为手机吗?”。
我被问住了,可我也想不明白,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你在哪。
你很快就接了,我直接问:“你在哪?”,你告诉我你在足球场,就是昨晚跟我提到的足球场。我匆匆挂了电话,走到外面,我才意识到我根本不知道足球场在哪里。
邵秋水问我:“他在哪?”。
我说:“足球场,你知道在哪吗?”。
她摇摇头。
小贱过来了,对我们说:“上车,送你们去。”。
我和她乖乖的上了车,车子没开几分钟就停下了,停在每次回来的转弯口,对面是一片草地,四周被松树包围,只有一小点缺口供人出入。我隐约看见有个身影悠闲的坐在草地上,慢慢转过头来,我看见你满脸笑容,我也不自觉弯起了嘴角。我穿过马路,向你走去,你开口的第一句话是:“真不巧,今天人有点多。”,我顺着你的视线望去,有一群人在不远处踢足球。我又望向马路对面,看见邵秋水在慢慢往回走。
阳光温暖,蓝天白云,微风徐徐,时光静好,你坐着,我站着,我们静静得望着对方。是你打破这份宁静,对我说:“我饿了,陪我吃饭去吧。”。
我摸了摸肚子,回:“我看着你吃吧。”。
我们回去时,他们在屋里,你没有打声招呼就和我走了。
现在快1点了,不过还是能吃到饭的,你点了两份炒饭,我推辞:“别,我吃不下了。”。
你固执道:“没关系,少吃一点。”。
我闻着饭菜香,忍不住吃了半碗,然后看着你吃得一粒不剩。
在回去的时候,你开得特别慢,似乎可以预见一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到了那,屋子里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气氛有些诡异,我跟着你进了屋,发现邵秋燕不在了。龙云对你使了个眼色,你便和他出去了,小贱和胡国辉也一并跟出去,不知道是谁把门给关上了。我正要起身,就听见有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然后就是争执,可惜是方言,我听不懂。我有些慌张,害怕会大打出手,我从窗口的缝隙往外望,发现你不在了。我看见桌上还有那瓶见底的白酒,我猛得喝了一口,那是我弟二次喝白酒,连咳了好几声。
我走出来,只看见龙云,其他人不知去了哪里。他似笑非笑道:“你喜欢我表哥吗?”。
我挪开视线,没有回答。
他冷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道他的过去吗?”。
我摇摇头,于是他便夸夸其谈起来,说的自然是你的坏话,可我一句都没听清,只有最后一句听清了,他问我:“你喝酒了吗?”。
我的头好像有点晕晕的,不过意识还是很清楚的,看来我那一口喝多了,我点点头,他便说:“走吧,我带你去醒醒酒,旁边有小店。”。
我和他走在336省道上,对面的你开车过来了,你冷冰的说了声:“上车。”,我看看他,又看看你,还是上了你的车。
我不安的问你:“去哪呀?”。
你说:“醒酒。”。
我没有意识到你说的醒酒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你把速度拉到了80码。
我感受到车子开得飞起来,路边的车一辆辆往后倒,我惊恐得叫起来,不安得闭上眼睛。你非但不减速,还往上加。我不由得抱紧了你,慢慢睁开眼睛,我脸上的肉被风吹得变了形,眼角有泪水滑过我的皮肤飞出来。我不再害怕,有些兴奋,我欢呼起来,我觉得这种醒酒方式很有效,我已经彻底清醒。我看见表盘上是100码,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速度的快感。
没多久,你速度降下来,又停下来,你转过头叮嘱我:“等会我去修车,修车的人问起来,就说是问我亲戚买的2手车,牌照还没上呢,知道了吗?”。
我稀里糊涂的点点头,没明白什么意思,问你:“那是这样的吗?这车怎么来的?”。
你不理会我,继续开车,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一辆摩托车没有牌照意味着什么。
我们等修车等了很久,你娴熟的给修车人发烟,我在一旁等得百无聊赖。许久许久,久到太阳都快西下,车终于修好了。你说:“借我100,我过两天一定还给你。”。我一听钱就敏感起来,我犹豫了,有点烦躁。算了,我愿意去赌,才100块,我心甘情愿。`
接着,我们又上路了,天空不知不觉中变成柔和的蔚蓝色,天边的夕阳早已落了山,路边的路灯早早的亮起来。我轻轻靠在你的背上,眼看着车子一辆辆往后退去,我们经过一个又一个拐弯,开过一座又一座桥,我完全不知道到了哪里。你突然感叹:“真希望一直开下去,我们远走高飞吧。”。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你:“好啊。”,都没有去想为什么要与你远走高飞,只觉得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喜欢上一个人,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吧。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你接了个电话,然后说:“我们回去吧,好像有点事情,先去买点吃的,等会路上吃。”。
我问:“什么事呀?”。
“不知道。”。
然后我们就买了点汉堡和鸡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