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华写了一部小说,属于自传,以类似日记的形式,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成了一部永远不会完结的小说。
第一次见面,我是被你的女朋友邢梦真硬拉去的。
那时候是9月底的晚上9点,繁星点点,凉风阵阵。
邢梦真骑着我那个换了好几次胎子的破旧自行车飞快得往你家赶,我和她骑得太累了,在路上一直换着骑,差不多4公里的路竟然15分钟就到了。
我问她:“你那么急干什么?”。
“不行,他说给我...半小时...的时间。”她喘着粗气回答。
我和她在一排排出租屋中找到你家,大老远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你。光着膀子互挽双手,黑色发丝随风飘动,冷着脸盯着我俩。我可不愿看这个脸色,双手插兜东张西望着,心中暗想,这男的够装b,晚上那么冷,我都穿了件外套。
我们在你家门口站着,邢梦真背对着你,因为她不敢面对你,而我面对着她。她对我挤眉弄眼,我对她耸肩摇头,原因是你发现你女朋友和别的男生勾肩搭背得在等公交车,你想让她做个解释,可事实上她不止两个男朋友,具体几个我忘了。
纠结之际,你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们的故事编好没有?”。
她不回答,我也不回答,继续站着,气氛挺尴尬。
后来你为了缓和气氛,冲我开玩笑地说:“看你挺闲,来把我家碗洗了吧,记住啊,得烧开水洗。”,你说完还特意把桌上的碗堆往我这边推了点。
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一点面子没给地走远了几步,板着脸说:“你做梦。”。
你也没生气,嬉皮笑脸地又问了一遍:“到底洗不洗?”。
“不洗!”。
“你声音好奇怪呀,有气无力的。”。
你话锋一转,我愣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关你屁事!\"。
你终于笑不出来了:“开个玩笑,还能不能聊了?”。
“不能。”。
我们为此争执起来,我骂一句,你骂一句,互不相让,越骂越凶。你突然转身离开,我得瑟地看着邢梦真,眼角的余光瞥见你提着个菜刀过来了,我脑子懵了,刀架在了我的衣领上。你离我是那么近,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避开你的目光,看见邢梦真正对我龇牙咧嘴地直摇头。我双手叉腰,眼珠转来转去,歪着头咬着牙呼出一口气,弱弱地走开了。我知道邢梦真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实在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
过不一会,我便自己走了。那时已经10点多钟,我第二天要上学,是职高,所以必须回家。而她,父母离异,经常不回家,虽然才上初一,可是逃课是她的家常便饭了。
第二次见面,我是和你的女朋友邵秋水偶然遇见你的。
那是一年后的秋季,10月份的风凉爽舒适,我刚刚离开学校三个多月。在实习期间,我和邵秋水去找工作,刚入社会又没学历的我们找了份饭店的工作。在回去的时候,她打了个电话,用的是我的手机,而她的,不是丢了就是被家里没收了。
然后我便和她去中学门口等她朋友,远处你们的车子疾驶而来,扬起几片枯叶。我看见一辆摩托车上竟然有4个人,车子在我们面前很潇洒得来了个漂移,车上的人轻巧得下来,慢慢向我们走来。
我一眼认出了你,你旁边的朋友问我:“邵秋水呢?”。
我回头一看,她早跑得没影了,我心里又急又气,我手机在她那呢,你们见我也着急,便知道没希望,车子呼得一声便消失在拐弯口。
这个中学由于各种原因和小学合并,隔一条马路便是小区,我看见邵秋水从最近的一幢楼旁探出脑袋,我向她招手,她飞快得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就是一路狂奔。我们随便跑到一处楼道里,不顾地上脏就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休息了会她愤愤不平地告诉我:“他们烦死了,一天天的,就知道催我上学上学上学,回家回家回家,那个家我一点都不想回去。”。
我问:“那你不上学了吗?”。
她翻了个白眼:“谁说我不上学了,请几天假呗。”。
我无话可说地微微摇了摇头。
过了会,我们没有等到她的朋友,于是去坐公交车,从竹行到农场。在车站道别时,我问她第二天上班怎么联系,她只说会联系我的,然后就走了,至于她会去哪,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刚走,一个陌生的号码来了,开口便是:\"邵秋燕在哪?”,“我不知道。”,“她不是和你一起吗?”,“她走了。”,“走去哪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快说她去哪了!”,“你有病吧!”,“再说一遍!”,“你脑残啊!”,“信不信我弄死你!”,“有种你试试!”,于是对话到此结束。
第三次见面,我竟然就成了你女朋友。
就是那一天的第三天,20xx年10月1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