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粉底液改了一个名字,换了个名,告诉了李二小姐末雪。
而末雪十分惊喜的捏着碎花瓶子,而后问道,“这东西还有吗?我都要了!”
都要了!
一听这话,林笑笑便感觉身边漫天都下银子雨,她顿时激动的点了点头,“当然还有,不过嘛。”
她突然笑吟吟的望着末雪,眼里都是恳求,“不过还想请末雪你帮我个忙,以后凝肤膏我都可将送与末雪你。”
李末雪疑惑的歪头看她,而她笑了笑转而附在了李末雪的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
话音刚落,末雪便笑着点了点头。
她便将着瓶子都留给了李末雪后,便离开了侍郎府。
清晨时分,雾气还未消散,李末雪便吩咐府里的丫鬟们备好马车,早早就上路去清远寺上香。
丫鬟小厮们自然疑惑,平时里都二小姐都是趁着人少的时候才拖着去上香,可是今日却早早就要求去上香,要知道清晨时分的清远寺可是人最多的时候。
难道小姐转性子了?
李末雪的确转了性子,她平常最是惧怕去人多的地方,从前去上香每次她都是极其不愿意去的,每次都是十分抗拒,可是今日不同了。
她摸着光滑细腻的脸上,心中十分的激动,今日她并未带着黑纱而且换了一袭白纱,她激动的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车疾行的马蹄声。
清远寺离侍郎府并未有多远,未等多久便到了清远寺。
“二小姐,到了。”丫鬟在马车外轻声唤着。
李末雪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此刻清远寺来上香的人简直络绎不绝,喧嚣热闹的声音缓缓传入李末雪的耳中,李末雪透过白色的纱帘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她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未曾见过这么多人了,记忆中的时候那时候似乎她还不算太小,被父亲姐姐们一块带着去中元节游玩,可一路上她都听着人们议论她脸上的胎记,说她是怪物,说她是不详的。
似乎从那以后,她便很少出门,除了必须来的上香,她便不愿意再踏出李宅一步。就在她打算以后老死在家中的时候,命运似乎出现了转机。
她脸上的胎记能被遮住了。
她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脸,而后突然将一直戴在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
一旁的丫鬟一愣,她吓的连忙想将李末雪扔在地上的面纱捡起来替着李末雪重新戴上,因为她知道二小姐最是不喜露出自己的脸,所以才常年头戴面纱,以此示人。
只是她刚捡起面纱,突然看到二小姐的脸后,她又惊的将面纱掉了下去,“二小姐你的脸……你的脸,怎么好了!”
二小姐的脸什么时候好的?丫鬟惊讶的捂住嘴,心中十分的疑惑。
李末雪却淡然一笑,并未解释,而且轻轻的说了一声走吧,便提裙走长了这清远寺长长的台阶。
清远寺的台阶修的十分的长,一眼望不到顶,据说这是为了考验人们是否虔诚,所以来上香的人都是徒步而行。
而此刻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十分惊艳的望着正一步一步神色虔诚走上的台阶的白衣少女。
少女修长的身姿出尘的气质,白皙的圆润的小脸,均让来往上香的人们议论纷纷起来,大家都在议论着这是哪家的贵女,似乎以前从未见过。
李末雪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人的议论,她心中欢喜,可表明上却仍旧十分的淡定,只是仍旧是忍住竖起耳朵,偷听这些人的议论。
“听说远安王最近带着家眷进京了,这是不是远安王的女儿玲珑郡主啊。”
“不是不是,玲珑郡主我见过,说起来这玲珑郡主虽也是美人,可没这位美的有气质啊。”
“那……这位是谁家的贵女啊?怎么以前可从未听说过?”
此话一出,众人是你看我,我看你均是傻傻的摇头。
而李末雪听着众人的议论,她是喜上心头。
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中元节上,被人叫妖怪的人了,她紧紧捏着手中瓶子,她以后都不会被外人指着叫妖怪了。
她抬头看向仍旧还是长长的台阶,她觉得这台阶似是往后的希望一般,
如此一想,李末雪便走得更快,而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却是一边惊讶着路上行人们的议论,一边心里又是疑惑着二小姐脸上的胎记居然好了,怪不得这些人夸二小姐是未出尘的美人。
以前只觉得二小姐有些吓人,可如今没有那块胎记,她却觉得二小姐现在是府中小姐里最美的了,简直比大小姐还要美。
看来以往她还是真眼拙!
丫鬟心中惊叹了一番后,便连忙跟上了李末雪的脚步。
而由于走的快,李末雪一不小心便碰到了女子,两人均未站稳差点要一起掉在了台阶,幸亏两边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二人这才未双双跌下去。
刚站稳,李末雪便连忙满脸歉意的望着对方,可当 看清对方的脸后,李末雪却惊呼的指着对方说道,“玲珑姐姐!你怎么来京城了!”
李末雪十分惊喜的望着对方,玲珑郡主是她的幼年时候起唯一的玩伴,可惜后来玲珑跟着她的父亲去了封地,她们已经有了许多年未曾见过,如今去在清远寺相遇了。
突然被人认了出来,玲珑不解的望着此人,她似乎从未见过此人,“你是谁?”玲珑略带疏远的问道。
李末雪却十分惊喜的说道,“末雪啊,我是末雪,玲珑姐姐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末雪?”玲珑略微迟疑的指着李末雪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不可置信的又是问道,“末雪怎么你脸上的胎记怎么不见了!”
“是一位姑娘替我治的。”李末雪温声细语的说道。
“是哪一位姑娘,堪比神医啊。”玲珑十分惊讶的说道,毕竟她也知道末雪脸上的红斑治了许多年也未曾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