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柔这个动作吓坏了一边的美女们,她们纷纷惊讶地叫出声来随后捂住嘴巴,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瞪着温柔,而后被江游搂着的女人便站起来说道,“你发什么疯!”
江游被温柔用酒水泼了一身,衣服湿漉漉一片,哪里还有刚才光彩照人的样子来?
可饶是如此,他眉目也依旧浓艳得惊人。
温柔差点失神,而后摇着头,将泼空了的酒杯摔在地上,对着江游笑笑,“你拿我当笑话玩弄我,我稍微出出气,不算过分吧?”
江游还未说话,一边的凯希就已经忍耐不住了,这江游是她看上要钓的公子哥,怎么可能让给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
于是凯希想也不想地上去一把抓住了温柔的头发,“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温柔的手已经攥住了她的手腕,而后借力反将凯希摔回了沙发上!
凯希一惊,完全想不到自己会这样颜面尽失,于是在摔回沙发上之后她立刻窝到了江游的怀里,“江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我的天……怎么会这么粗鲁无礼,还是将她赶出去吧!”
江游的衣服都湿了一片,真得亏她贴得上去,还贴得那么紧。
温柔站在那里,这个行为惊呆了众人,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上前来说话,她和江游对视,倏地咧嘴一笑,她说,“江游,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吗?
她站在那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嘲讽,说出来的话却尽是求饶。
好像她再有力气,再有本事,能将无数个凯希摔回沙发上,能赶走无数个女人,却都没命被他再看一眼。
江游想,温柔,你到底是在嘲讽我,还是在嘲讽你自己。
他上前,揪住了温柔的衣领,一字一句,“给我道歉。”
“我要是不呢。”
“我说了,给我道歉。”
江游攥着温柔衣领的手猛地攥紧,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调大小在温柔耳边说,“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怀着孕,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温柔的手下意识在肚子面前挡了挡。
她强忍着要溢出来的眼泪说,“既然知道我怀孕,为什么还要我来这种烟酒气息缭绕的地方?”
“我就想看你不痛快。”
江游笑了,又坏又好看,他拍了拍温柔的脸,“你说呢?我就想看你不好受。”
他的手掌捏住了温柔的脸颊两边,用命令的声音说,“哭嘛,哭给我看看啊倒是,你这眼泪值多少钱?”
温柔用力摒住了眼泪。
“使唤使唤你怎么还着急了呢?”
当着所有友人的面,江游一点没留情,对着温柔道,“你倒贴我的,你跪舔我的,温柔,温小姐,是你求之不得,怎么现在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啊?你对哪个男人不这样,跟我讲什么特别演什么戏啊?”
温柔的瞳孔缩了缩,听见这些诛心的话语,她身子晃了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游到底有多讨厌她?这些恨意早就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范畴了。
“道歉。”
江游又重复了一遍,“我耐心有限,既然喜欢跟我玩,就别半路玩不起啊。”
温柔盯着江游的脸,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会儿几乎不约而同地看向温柔。
夏也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在一边咬着糖说,“那个,江哥,要不算了吧……”
江游这人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就两个,一是他能耐大,二是他冷血。
这会儿夏也刚张嘴说话,被江游眼神一瞟,立刻吓得闭嘴。
大家看着温柔,等着她道歉。
边上几个网红歌都不唱了,话筒放在一边,动也不敢动。
江游下了最后通牒,“道歉,最后一遍。”
温柔感觉心都被人挖出来了。
她说,“对不起。”
短暂的几秒钟寂静里,所有人的心口都被温柔这三个字收紧了。
只有江游乱笑,笑起来的时候眉眼桀骜又乖张,他对温柔说,“没听清啊,大声点。”
温柔也笑,笑出眼泪来,“要不拿个话筒给我,我好说得大声点。”
江游笑得抬手就是一巴掌,夏也立刻冲上去拦住,他最后收住手了,然而力道还是晃得温柔往后一摔,夏也急忙又去扶温柔,“我天,江哥这可使不得,温家的人啊。”
“温粲都坐在这里,你猜他为什么不出马?”江游看向角落里五官俊美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教教你妹妹做人,温哥不会介意吧?”
温粲抽烟,冷脸相对,“温柔,别tm在外面给温家丢人。”
温柔在温家向来不受宠,作为温家长子也是温家的继承人温粲,自然对她没好脸色,他眼里温柔就是来瓜分温家财产的,最好她有一天能卷铺盖走人,如今江游这么对她,他叫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出面阻止?
“对不起,哥。”
温柔都忘了这是第几遍对不起了,她从一边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下次不会了。”
“能让所有人都这么讨厌你还真是种本事啊,温柔。”
江游眯起眼睛来,对着温柔鼓了鼓掌,“丢人现眼的东西,我叫你来也就是图个乐呵,现在够了,赶紧从我面前消失吧。”
温柔抿了抿唇,吐出一口血来,连连点头,“好,这就滚。”
江游不知道为什么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看着温柔就这么收拾了自己要走,江游又说,“还没给大家行礼招呼呢,就这么走了?”
温柔背都在哆嗦了,她还强撑着笑,“江少您想我怎么做?”
“磕个头怎么样?。”
江游说出这话的时候,夏也脸色大变,他立刻说,“这太过分了吧……”
“啧,胆子那么小,磕个头会死不成?”
江游多看了夏也几眼,又对着温柔说,“好了,开始吧。”
然而温柔一动不动。
她眼珠漆黑,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江游挑眉,“不乐意了?”
“怎么会呢。”温柔笑,眼里一片死灰,她柔声说着,“您这也不够羞辱到位,我怕您不满意,要不这样,我给在场每个人都磕一个吧,您看,这样够您找乐子吗?”
说完这话,温柔就扑通一下跪在了江游的面前。
赴死一样。
毫不犹豫。
膝盖覆盖在刚才摔碎的酒杯上,她浑然不觉痛似的,歪着头问江游,“江少,我跪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