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夏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从皇宫里出来后,白诗雨这才不再继续按捺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开口问道。
战皇并没有跟着白诗雨和易秋一起,而是被易秋留在了皇宫之中。
因为神机堂的总负责人,此时也在宫内,接下来的相关事宜,需要神机堂的总负责人和战皇进行接洽以及商讨,所以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整个行动结束,战皇都会和神机堂的总负责人待在一起。
比较出乎易秋意料之外的是,那神机堂的总负责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虽然相貌不算多么出色,但也可以说是中上之姿,阳光明媚的样子,和易秋印象里,那种阴沉多智的情报头子形象,完全相左。“不清楚,但是看起来,关键点应该集中在夏敬迟的身上。李太玄不惜提出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只为了能够让我开口,劝说太夏皇帝解除对于夏敬迟的禁闭。而太夏皇帝却明确表示,这是不可能的。
为此还直接给出了保证,即便不解除夏敬迟的禁闭,也会给想容足够合适的安排,这夏敬迟……为什么要急着出来?”
易秋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
“无法拒绝的条件?这种牵扯到给花想容好处的事情,就是你无法拒绝的条件?这么说,花想容在你的心里,非常重要喽?”
白诗雨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忽然转移了注意力。这问题转移的让易秋忍不住愣了下,接着便苦笑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过其实也没打算真的瞒你和韵萱,两天前和想容去她的住处,就是想着彻底将事情公开的,因为既然做了,便要面对,总不能一直
隐藏在暗处,让你不高兴了。”“我当然是不高兴的,韵萱当然也是不高兴的,但我也知道没办法,花想容这样的姑娘,任何男人恐怕都抵挡不住她的魅力。所以不高兴又能如何?难道离开你吗?韵萱做不到,我肯定同样做不到,你是不
是就是抓准了我们这样的心思,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白诗雨翻着白眼说道。
“这个真没有,都是意外,我一开始绝对没有类似的心思,只不过事赶事的凑到了一起,巧合的意味更浓一些。”
易秋举手指天发誓。“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说也没有用。但我确实想不通,那个夏敬迟为什么会成为了一个关键点?按理说太夏的情况和其他国家并不一样,至少这些皇子之间,不牵扯所谓
争夺皇位的问题。”白诗雨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晨风堂对于这一任的太夏皇帝,有着非常详细的情报记载,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太夏皇帝登基至今,年限并不算长,按照太夏以往历代皇帝的平均年限来看,这位皇帝至少还
能够在位一百五十年到两百年之间。”“这样一个在位的时间,皇子们的存在,更多只是为了国家稳定,以及延续后代罢了。再加上太夏皇帝的子嗣着实不算少,相对来说,任何一名皇子的价值,就都不会有多大。可偏偏无论那个李太玄,还是
太夏皇帝,都纠缠在夏敬迟这个点,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家是搞情报的,你都猜不出来,我又去哪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事情或许也不用想的如此复杂,很有可能只是帝王和臣子的一次较量罢了。或许李太玄希望夏敬迟尽快解除禁闭,是由于夏天带来的压力
,毕竟夏天和李果儿之间的接触,不可能瞒过那些人。所以他若是担心继续下来,会让这一场联姻变成李果儿和夏天之间的结合,那么想要让夏敬迟尽快出来,也就理所当然了。”
易秋拉着白诗雨的小手,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两人行走在喧闹的天京城街道上,周围人流如织,但两人的周身左右,却同时始终保持着差不多十厘米左右的空隙。
任何行人在靠近两人的身旁时,都会不由自主的和两人产生一个距离差,仿佛两人的身周有着一层看不见的壁障一般。
“那为什么太夏皇帝又不愿意让夏敬迟解除紧闭呢?夏天和李果儿的之间的事情,太夏皇帝不可能不清楚吧?这难道……也是太夏皇帝在表明某种态度?”
白诗雨皱眉问道。“不好说,但也有一定的可能,夏敬迟和那位李太玄,都是太夏种族主义的领头之人,在当前这样的局面下,夏敬迟和李太玄那一群人,必然会成为太夏皇帝想要打压的目标。尤其是对方在种族主义的表达
上,从来没有任何的掩饰,自然不被太夏皇帝所喜。”
易秋点头说道。
“既然太夏皇帝不喜欢他们的态度和倾向,那为什么还要让李太玄成为新任的宰相?”
白诗雨继续问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带有种族主义倾向的人,势力过于强大,毕竟……只要是太夏人,其实基本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种族主义的想法,只不过有的浓烈,有的比较淡薄罢了。所以在太夏皇帝看来,这群
人终究也要去安抚,拿下了一个湘南省长,已经算是重拳出击,总要给一棍子后再给一颗甜枣。”
易秋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在脑海中钩织着,渐渐发现自己或许还真的猜到了真实的情况。“所以夏敬迟的禁闭不被解除,也仍旧是太夏皇帝的态度展现,明确的告诉那些种族主义的骨干人员们,他的态度并没有变。让李太玄成为宰相,只是给一个合适的交代,但其他人,仍旧要成为被打压的目
标,谁在这个时候和皇帝的想法不同,谁就是自取灭亡。”说到这里,易秋脑海中灵光一闪,喃喃道:“这样说来,或许还能够起到一个分化的作用,李太玄成为了宰相,其他种族主义者却被打压。如此鲜明的对比下,一定会有人在心态上产生变化,如果太夏皇帝
真是这样考虑的……那可真是……让人有点心惊胆颤啊……”
“帝王心思、变化莫测,从来如此。”白诗雨同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