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一路送队伍到了凤阳城外,这才停下。在追击龙元洲的过程中,虽然花想容是作战的主力,但李太白也消耗不少,再加上本身就还没有康复,因此仍然需要大量时间的调养,原本预计一个月左右就能完全康复的伤势,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怕
是要延长到两个月左右。
在凤阳城外又寒暄了几句,李太白正打算告别然后返回,易秋却是忽然拉住了他,然后抬手搭在了他的脑门上。
同时开口道:“放开所有的防御和心神,我要通过魂力,给你渡入一些东西。”
李太白愣了愣,旋即便面露欣喜之色,赶忙照做,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
易秋搭在他脑门上的手,顿时开始源源不断的渡入魂力,而这些魂力,则蕴含着大量玄妙的信息。
李太白的大脑开始接收这些信息,脸上的表情随之不停的发生起各种各样的变化。
现在茫然、迷惘,紧接着变得紧张、激动,到了最后,当易秋完成了全部的传输过程,收回了手后,李太白已经有些情难自已的模样!
“这……这……”
李太白那苍老的脸庞似乎都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一般,双眼就像是看着神明一样的看着易秋,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些差不多就是我对于青莲剑歌的理解,里面的很多内容,其实我都已经和彦之讨论过,所以可以说是我和彦之共同的成果。现在把它们都教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好好修炼,不出意外的话,以你的积
累和天赋,很快就能突破到五转圣灵的巅峰层次。只是……如此一来,宗师之境,便真正的遥不可及了。”
易秋背起了双手,笑着说道。
李太白忽然面色一肃,接着长揖及地,一个标准的大礼,易秋则坦然受之。
“斗宗大人!恩同再造,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们李家的地方,言语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作完揖后直起了身,李太白无比认真的说道。
在称呼上也是直接改变,易秋却并未纠正,只是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确定吗?我的实力会提升的很快,若真遇到了我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恐怕就算把你们李家都填进去,也不会有太好的效果。”李太白面色微僵,略一思索后便咬牙道:“确定!若不是斗宗大人及时赶来,念在当初情分上,对我李家施以援手的话,我们李家现在就已经要成为历史,永不存在了。所以日后若是要为斗宗大人您,而把
整个家族全都搭进去。也不过是偿还今日的援手之恩,理所当然的事情罢了!”
“好,你这句话我记住了。回去吧,这段时间好好闭关修炼,大陆的局势你应该知道,圣战即将来临,等到战争爆发的那一刻,将会非常需要你这种顶级强者的力量。”
易秋抬手在李太白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这样一个长辈鼓励后辈一般的动作,却是让李太白非常的受用。
再次躬身行礼后,李太白这才转身回城。
只是整个人身上的那种味道,相比于之前,却似乎已经年轻了许多。
楚天赐等人站在较远的地方,并不清楚李太白和易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着李太白毕恭毕敬的举动,尤其是那次长揖及地,着实让楚天赐和其他东区代表队的人看着有些发愣。
一名五转圣灵……为什么要对易秋这般态度?
难道说……之前流传开来的那个谣言……并不是谣言?
带着这样的疑问,队伍终于正式出发,只是东区代表队的其他人,重新看向易秋的目光,已经和之前有了极大的不同。
哪怕传言中的易秋伤势极重,似乎已经到了会影响其武道生涯的程度,这些东区代表队的人一时间也完全不再继续担心了。
如果易秋真的是那个人的话……这点伤势……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个闪耀了整个世界数十年的名字,意味着无所不能、甚至于无所不知。
当易秋的形象,和那个名字逐渐的重合在一起,渐渐的彻底交融,于东区代表队其他人的脑海中变成一个整体,易秋本身在这些东区代表队成员的心目中,就变得无比高大。
如同东山主峰那么高!
“易公子,我家大人请您上马车一叙。”
队伍刚刚启程,还没走出多远的距离,花想容的一名女侍便来到了易秋的马车车厢当中,恭敬的开口说道。
此时诺大的车厢里除了易秋以外,就只有白诗雨和顾韵萱两人。
易秋正在研究自己的伤势,以及应该通过什么样的丹药去治疗,尽管大体上有了想法, 不过细节上的东西,还需要探讨。
听到了花想容这名女侍的邀请后,易秋顿时有些心虚,看了白诗雨和顾韵萱一眼后,这才勉强笑道:“这个……才刚上路,省长大人是有什么要事吗?”“我家大人之前在追击龙元洲的过程中受伤不轻,而易公子您又治好了太白老爷子的伤势,所以我家大人想让您过去给她看看,虽然城主府内的药师已经给大人看过了,可大人觉得,我们府里的药师,能力
上应该和您有蛮大的差距。”
女侍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个说词用的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花想容之所以会受这么重的伤,严格来说,完全是因为易秋。
所以即便白诗雨和顾韵萱不想易秋同花想容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但也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
“快去吧,花省长的伤势确实不轻,听说回来之后,城主府的药师给花省长看过后,认为花省长的伤势之严重,已经会影响她的武道境界,毕竟是为了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要尽可能给花省长治好的。”
发现易秋的目光又看了过来,白诗雨很是无奈的说道。易秋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跟着那名女侍出了自己的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