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了很久,也没看到闯闯的身影。
他在街上晃到自己都觉得这是徒劳,又很无聊,一个小孩子怎样都不可能在大马路上跑来跑去的。
而且又关他什么事呢?
闯闯又不是他儿子,跟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他只是闻舒表妹和一个男人生的儿子,不过是叫了他几天爸爸而已。
时庚年自嘲地嗤笑了一声,就调转车头准备回公司。
这时电话响了,是梁颂打过来的。
他一边调转车头,一边接通了梁颂的电话,语气淡漠。
“什么事?”
“时庚年。”梁颂的语气很焦灼,闯闯有没有来找过你?”
“不久前我接到我继母的电话,说闯闯去过我家,不过我不在家里。”
“你现在在哪里?”
“公司。”
“那如果你有闯闯的消息,麻烦你告诉我。”
时庚年正准备说好,电话忽然被人抢走了,从里面传出了柏暮野的声音。
“时庚年,如果闯闯在你那里的话,那你最好把人给我交出来。”
时庚年皱了皱眉头,他可以理解柏暮野的交际,但是他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就不对了。
时庚年直接挂掉了电话,懒得跟他废话。
他就把车开回了公司,秘书见他忽然回来,吓了一跳,时庚年说。
“下午不是还有会吗?继续吧。”
时庚年一场会开到了傍晚,刚刚结束走出会议室,秘书就迎上来了。
“有位先生来找您,看上去很暴躁。”
时庚年立刻猜到是谁,他推开办公室,柏暮野正焦急的在他的办公室中央走来走去,看到了时庚年来了立刻迎上去。
“时庚年,你把我儿子...”
不等他说完,时庚年就不耐烦地道:“你都说了是你儿子,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你家的佣人说闯闯去找过你。”
“那就要问问你这个当爸爸的是怎么当的?亲生父亲他不要,却来找我这个人叫爸爸没几天的人,柏先生,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败了。”
柏暮野大怒,举起拳头就准备向时庚年挥去。
时庚年躲过,又接住了他第二拳,紧紧扣住柏暮野的手腕。
柏暮野曾经是时庚年的手下败将,论打架他打不过时庚年的。
况且现在时庚年并不想打架。
他搡开了柏暮野冷冷道:“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被我公司的保安给扔出去?”
“时庚年。”柏暮野气急,自然就口无遮拦:“你那么喜欢当便宜爸爸,你不如求我,我会把我儿子借你玩几天,让你过过当爸爸的瘾。”
柏暮野就是一条疯狗,时庚年犯不着跟一条疯狗互咬。
他跟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秘书挥挥手。
“还不快去叫保安?”
“哦,好的,马上。”秘书转身,却一不小心撞上了跟上来的闻舒。
“太太,哦不,闻小姐哦不,梁小姐。”秘书一时慌乱,都不知道该称呼闻舒什么。
闻舒跟她点点头就走进了时庚年的办公室,拖住了张牙舞爪的柏暮野:“好了,闯闯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