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时洪安和程美珠被赶了出去,几个保镖连推带搡地把他们赶出闻家大门,然后关门落锁。
时洪安和程美珠面面相觑,时洪安叹口气:“就知道会这样。”
“一次两次肯定不行。”程美珠说:“闻家怎么会轻易再把小舒嫁给庚年?”
“不管怎样,她活着就好。”时洪安说。
“既然人没死,那这么多年对我们家的打压...”程美珠觉得委屈:“还装神弄鬼的,吓死人了。”
时洪安把程美珠拉走了:“过去的事情,不说了。”
时家这几天每天都登门,闻太太都让人把他们赶走了。
时家像越挫越勇似的,锲而不舍的每天都来。
有一次,闯闯在花园里玩,时洪安隔着铁门看到了,招手让闯闯过来,时洪安摸摸闯闯的小手,激动的痛哭流涕。
闯闯回到家跟闻太太说:“姨婆,那个爷爷看着我哭呢!”
闻太太摸摸闯闯的脑袋,笑着说:“以后,更有的他们哭的。”
时家人每天都来,时庚年也是,但他从不进去,时洪安他们碰的一鼻子灰,他知道自己的运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就一直坐在闻家大门外的车里,偶尔能看到闯闯在花园里面奔跑的身影。
他小小的一只,圆圆胖胖的,就像是一只会直立行走的小狗熊,穿着天蓝色的面包服和同色的牛仔裤,可爱到时庚年有时候真忍不住想下车推门进去抱住他。
他那么一口认定闯闯就是他的儿子,不用怀疑。
闻舒根本就没有死,孩子当年也没有拿掉。
他靠在车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有的时候他是下班后过来,有的时候都提前过来,不用吃饭,也不觉得饿,仿佛闯闯和梁颂就变成了他的精神食粮。
梁颂带闯闯去医院做体检,既然已经决定把他留在身边,那他现在这个年纪肯定要上幼儿园了。
他们一出门就看到了时庚年的车,司机小声跟她说。
“表小姐,时先生的车在那里。”
“不用管,从他边上开过去。”
闯闯坐在梁颂的腿上,仰起头看着她问:“妈妈,每天都来的爷爷和这个叔叔他们是谁呀?”
“不是那么重要的人。”梁颂摸摸他的小脑袋瓜,又捏捏他圆鼓鼓的脸蛋,在他的脸上啧的一下亲了一口。
“闯闯,我们今天去医院做体检,医生不打针,但是你害怕吗?”
“我不怕。”闯闯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什么都不怕,我还可以保护你呢。”
“我大儿子真棒。”
“表小姐。”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时先生的车跟上来了。”
梁颂拧起眉头回头瞧了瞧,时庚年的车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就像是冤魂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用理他,你开你的。”梁颂抱紧了闯闯,把脸贴在闯闯的脸上,从前几天闯闯刚被送来到现在,梁颂终于慢慢地接受了她有一个儿子的现实。
其实她还是挺高兴的,听说生孩子很痛的,反正她把生孩子的事情都忘了,那等于说没有痛感就得了一个大儿子,这种事情简直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