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时庚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他忽然起身,就走出了放映厅。
梁颂以为他去厕所也没在意,但电影都快放完了时庚年也没回来。
梁颂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把电影看完。
她晃晃悠悠走出商场,已经快十一点了,时庚年抽什么风忽然把她丢在电影院里。
他真没风度,这么晚了把她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孩子扔在外面。
梁颂今天没开车,她只能打车回去,刚走到路边就看到时庚年的车停在不远处。
她走过去直接敲窗户:“喂,你脑子有病,看电影看一半人跑掉?”
时庚年坐在驾驶室里,车窗只开了一小半,梁颂只能看到时庚年的额头和他的眼睛。
车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时庚年的脸就仿佛隐在了一片黑暗里,显得有些阴郁。
连梁颂都能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你忽然掉脸子给谁看,姑奶奶还不伺候了呢...”
她正要转身就走,忽然门开了,时庚年握着梁颂的手腕就把她拽进了车里。
梁颂猝不及防,后腰撞到了椅背,疼的龇牙咧嘴。
“时庚年,你干什...”
还没骂出来,嘴巴就被时庚年的嘴唇堵住了。
梁颂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挣扎反抗,但时庚年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一只手还将她两只手都反剪在身后。
总之,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梁颂压根没办法挣脱。
她感觉到时庚年的吻,猛烈又具有侵略性,仿佛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躲在暗处,终于等到了他的猎物。
“你这个色狼...”梁颂的骂骂咧咧很快就被他暴风骤雨般的吻淹没了,然后时庚年的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
车里憋狭的空气中迅速升腾着暧昧的热度,时庚年的唇滚烫的似乎都要烫到了梁颂的肌肤。
他的唇在她的锁骨处辗转反侧,那里是梁颂的纹身。
他用的力度,让梁颂觉得他这是要把她纹身上的颜色都要弄褪色了。
忽然,时庚年停下来,微微喘息着,两只手撑在后座上,俯身凝视着她。
梁颂的口红都被他弄花了,刚才她大快朵颐都没弄花,她气的张嘴就骂:“时庚年,你神经病?信不信我一掌...”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时庚年又向她埋下头...
“我靠,又来...”
这一次,时庚年扳着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直接掀开她的衣服,梁颂的整个后背都露在了外面。
她尖叫:“时庚年,你这么变态...”
他滚烫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摩挲,忽然在肩胛骨那里停了下来,然后大拇指在某一处反复抚摸,摸的梁颂全身地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时庚年,我要杀了你....”
“你就是闻舒。”他终于说话了,声音里透着些许兴奋:“你可以用纹身盖住锁骨上的疤痕,但你后背上有块很小的伤疤,可能连你自己都忘了。”
梁颂反手一摸,那里的确有块黄豆大的圆圆的疤痕。
她顿了顿,随即冷笑了:“那里原来是血管瘤,前几年才做手术用激光打掉了,时庚年,你别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