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悲愤地先把小可爱穿好,再穿上吊带,可惜吊带被时庚年扯坏了,一根吊带都断了,挂在她身上。
她干脆把吊带扔了,想了想在时庚年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件白衬衣穿上。
她心里窝了一把火。
时庚年非礼她,她气急败坏。
可是,关键时刻,他摸都摸了,捏也捏了,还把她看光了,却没有进行下一步。
这就很奇耻大辱了。
是嫌她身材不够好么?
她看了看时庚年的背影,他在吸烟。
一般来说,不是做完那种事后才来一根事后烟么?
现在他就吸烟了,是几个意思?
耻辱加羞辱双重叠加,梁颂一时间恶从胆边生,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气势汹汹的向时庚年走去了。
她高高举起手里的烟灰缸,朝着时庚年的后脑勺就狠狠砸下去。
敢吃她豆腐...
而且,还不吃完...
简直就是死罪...
时庚年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还有从脑后袭来的风声。
就在水晶烟灰缸即将砸在他后脑勺的瞬间,他低下头躲过去,顺势抓住了梁颂的手腕。
他看到了一双咄咄逼人的眼睛。
她的眼睛和闻舒的眼睛一模一样。
但唯一不同的是,相同的眼睛里会闪烁出不同的光。
闻舒的眼神永远是温柔的,包容的,沉静的。
而梁颂的眼睛里会迸发出野性的光。
像一头没圈养过的小动物,随时会掀起獠牙的那种。
时庚年微微蹙眉,她手里的烟灰缸真不小,从刚才的风声判断如果他不躲开,他的后脑勺肯定要被她开瓢了。
她还真能下狠手。
“时庚年!”梁颂跳着脚骂:“你撒手!有本事你撒手!”
“恼羞成怒了。”他探究地看她:“为什么?因为我没进行下去?”
这句话更是惹怒了梁颂,她龇着小白牙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口。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时庚年夺走她手里的烟灰缸,就松开了她。
梁颂便扑过去对着他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口。
她下了狠劲,像是一头小狼,咬住了就不撒口。
疼肯定是疼的,时庚年皱紧了眉头,但并没有挣扎也并没有推开她。
梁颂咬的青筋毕现,牙齿咬的都疼了,她的理智也慢慢回来了。
如果再不松口,真要把他咬一块肉下来。
她可不要吃他的肉。
她悻悻地松口,舔了舔牙齿,仿佛嘴里有点血腥味。
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抬眼便撞到了时庚年的眼神。
他漆黑的瞳因为疼痛显得更黑,在时家花园不怎么明亮的路灯的照射下,他的眸上仿佛敷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彩。
梁颂恨归恨,气归气,但不但不承认,这男的很能沉得住气。
她瞅着他脖子上圆圆的牙印,都能看到齿印里的血迹,她有点心虚,怕时庚年报复,转身撒腿就跑。
她跑到门口就拧门把手,谁知道门被反锁了,不论她怎么开都打不开。
身后有脚步声,她回过头,时庚年已经进来了,脖子上带着她的牙印,像是被吸血鬼咬过已经感染但还没开始发作。
“时庚年。”梁颂心里有点发毛,估计武力值她是不如他的,早知道就把防狼喷雾随身带着了:“你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