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真是来真的,她让周师傅把车真的开到了墓园。
夜里的墓园阴森恐怖,夜里还有些薄雾,从墓园门口看进去,里面的那些雕塑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仿佛鬼影幢幢。
连一向大胆的邝婕芸,下车都有些脚软:“梁颂,你真的要进去,你要把时庚年怎么样?”
“他不是四年都不去看表姐吗?那这次我要让他一次看个够。”
梁颂摩拳擦掌:“周师傅搭把手,把他从车上弄下来。”
周师傅以前是给闻舒开车的,闻舒待任何人都好,以前跟周师傅的关系也很好,闻舒去世之后,周师傅也难过了很久,有一次他在路上看到时庚年,都有一种开车过去把时庚年撞死的冲动。
所以现在梁颂胡来,周师傅就陪着她瞎闹。
周师傅和梁颂一人一边把时庚年从车上扶下来了,时庚年真的是醉的很厉害,完全人事不知,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他的脑袋斜斜地靠在梁颂的肩膀上,梁颂嫌弃的把他推开。
他们把时庚年扶进了墓园里,还好这个墓园中只有闻舒一个人的墓,虽然那些雕塑看上去有点可怕,但没有其他人的墓,心理上要好了很多。
终于到了闻舒的墓碑前,梁颂一松手,时庚年就跌倒在地上,双膝着地,脑门都磕到了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漆黑的夜里这么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个姿势正好就让他跪在表姐的墓前,让他好好忏悔!”梁颂拍拍手,围着时庚年转了一圈。
邝婕芸说:“你就这样让他跪在这里跪一夜?”
“那不然呢,不过这个姿势不够虔诚。”
梁颂居然蹲下来拉着时庚年的胳膊,给他摆了个造型。
她对后来这个造型比较满意,越看越得意,摸着下巴直点头:“嗯,不错,就这样。”
她欣赏够了,回头对周师傅和邝婕芸说:“我们走吧。”
她往门口走了两步,她又折回去了。
“他如果夜里醒了,肯定就自己离开了,那可不行,对呀,周师傅你有没有带绳子?”
周师傅摇摇头:“没有绳子。”
“车里呢,后备箱里呢。”
“也没有。”
梁颂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忽然低头看看自己的小白鞋立刻弯下腰来,把鞋子上的鞋带给抽了下来,然后又去打况且云和周师傅的鞋子的主意正常。大家都穿的是系带子的鞋子。
“你们都把鞋带给解下来。”
“干嘛呀?”邝婕芸看着她,梁颂这么调皮捣蛋的,怎么看都不像闻家人 。
不过,人家本来也不姓闻。
“让你们解就解,快点。”
大家解下鞋带给了梁颂,梁颂就把鞋带都接起来,然后又拧成了一股绳子,放在手里拉了拉,满意地跟他们显摆:“你看,这不就变成了一根绳子了吗?我是不是特别冰雪聪明?”
“你的馊主意真的比臭水沟的蚊子还要多。”邝婕芸算是叹为观止:“你打算把他给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