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霈冬走过来,他注视着闻舒的眼睛,当他发现闻舒不敢和他对视的时候,他心里也明白了。
他的嘴唇都苍白起来。
“闻舒,是不是时庚年?”
闻舒不能撒谎,她无力地点点头。
但她又没办法解释,如果她说时庚年现在有可能自杀,估计邝婕芸会笑出声来骂他是个大傻瓜。
的确,时庚年为她要死要活,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他现在已经乱了闻舒的心。
她没有办法再这样若无其事的和尹霈冬继续结婚。
她看着尹霈冬,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飘:“对不起霈冬,我只是过去看一眼,然后我会立刻回来的,你就在这儿等我。”
“你不能走。”邝婕芸咬牙切齿:“闻舒,你不能走,你一走的话,等于你又向时庚年服软了,你好不容易不理他又走向新生活的勇气,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道理闻舒都懂,是现在她的心就是乱了,她早就飞到那个湖边了,她恨不得一头扎下去亲自去寻找时庚年。
她弱弱地开口:“对不起,婕芸,我只离开一下下,我很快就回来。”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冬冬,口口声声说你已经不在乎时庚年了,可是现在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叫走!”
邝婕芸说的都对,她对不起尹霈冬,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
她的脑袋被邝婕芸摇得昏昏的时,她听到了尹霈冬的声音。
“你不要逼她,你让她自己做选择。”
“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过去看一下,我很快就回来。”闻舒用力的挣脱开邝婕芸,迈步向民政局外面跑去。
身后还传来邝婕芸气急败坏的叫声:“闻舒,你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闻舒分出民政局上了车,然后就向湖边开去。
从民政局到湖边,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四十分钟就到了,一路上她风驰电掣也不知道冲了几个红灯。
等她到的时候,路边停着警车,还有很多人围观。
闻舒下车的时候脚都软了,她开车来的路上,心里明白十之八九是假的,说不定她到的时候,时庚年正坐在他的车里得意洋洋的等着她呢。
但是没想到,连警车都来了。
闻舒深一脚浅一脚的过去,李秘书正在和警察说话,看到闻舒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闻小姐。”
“时庚年人呢?”闻舒的声音都哑了。
“不知道呀,那边还在打捞。”
“你怎么知道有人落水?”
“有人从这路,过看我在这边找人,就跟我说他在湖的那边好像看到一个人在水里挣扎,然后他就跑去叫人,等他回来的时候水里就什么动静都没了。”李秘书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不知道是不是时先生,可是时先生的衣服都在这里,我也联系不到他。”
闻舒向湖的那边跑去,这个湖很大,这边到那边有很大一段距离,闻舒跑的气喘吁吁,脚一软,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