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冬!”开口的时候,闻舒的嗓子都哑了。
她悲怆的喊出声,用力从地上爬起来向尹霈冬奔过去。
尹霈冬倒在一片血泊里,那些玻璃珠和玻璃碎片镶嵌在血里,让人触目惊心。
她奋力想扳开那只沉重的古董吊灯,这时时庚年奔了过来,把闻舒拉开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古董吊灯会忽然砸下来,现在她没有时间思考,但她的余光瞥到了站在门口的白馨竹。
她咬着嘴唇,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就在这一瞬间,我说明白了,为什么白馨竹极力邀请他跳舞?
所以那个古董吊灯掉下来不是偶然的。
所以是白馨竹觉得得了绝症的她死的还是太慢了,她想要砸死她。
此时此刻,闻舒来不及跟她纠缠,他立刻将目光投向尹霈冬,他想过去帮忙,可是时庚年将他拦到一边,大声跟他说。
“你别动,先报警。”
闻舒身上没有手机,穿着舞蹈服,这个年将手机递给他,闻舒赶紧拨通了九九九。
时庚年将古董吊灯从尹霈冬的身上拿下去了,但发现最下面的一个很尖锐的凸起,就像是红缨枪的枪头一样,深深的没入了尹霈冬的后背中。
时庚年不敢拔下来,也不敢翻动尹霈冬,闻舒蹲下来,看着他紧紧闭着双眼,长卷发上都沾满了鲜血。
“霈冬。”闻舒哽咽的喊出声:“霈冬,求求你,别睡,求求你。”
时庚年蹲下来,让其他人扶着尹霈冬,把他放在自己的背上,他这种情况只能背着。
时庚年背着尹霈冬向古堡外面奔去,闻舒扶着尹霈冬跟在旁边。
刚从白馨竹的身边跑过去的时候,白馨竹弱弱地叫了一声。
“老公,我们的婚礼...”
这个时候,只有她还在关注她的婚礼。
跑出了古堡门口,闻舒回头看了白馨竹一眼。
她跟白馨竹的账要慢慢算,那个吊灯为什么会忽然掉下,她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
时庚年把尹霈冬放进了车里,闻舒也跟着坐了进去,时庚年的后背上全都是尹霈冬的血,他发动汽车向医院开去。
将尹霈冬送进了急诊室,闻舒浑身软软的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尹霈冬被送进急诊室的时候他还一直昏迷不醒,伤势很严重。
闻舒双手合十,她虽然不是天主教徒,但她妈妈是,她祈求慈爱的天父保佑尹霈冬,让他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如果尹霈冬有任何事,闻舒一定会内疚至死。
时庚年靠近她,扶住了她的胳膊。
“你的脚受伤了,我先带你去医务室。”
她往自己的脚上看了一眼,这才留意到她穿着芭蕾舞鞋,那些玻璃碎片割破了鞋底,她的脚掌全都是血。
当时感觉不到疼痛,现在她才感到刺骨的痛。
“我没事。”她有气无力的:“我要在这里等霈冬。”
“他刚刚进去,还有一阵子,听话。”时庚年忽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换药室走去。
闻舒坐在高脚凳上,看着医生在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对一旁的时庚年说。
“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是那盏吊灯忽然掉下来,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