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一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的,邝婕芸没觉得有什么好笑。
她气都要被气死了。
气疯邝婕芸,必有后患。
傍晚的时候,闻舒接到了白馨竹那边的张婶的电话。
张婶原来是时家的老阿姨,在时家做了很多年,闻舒和她挺熟的,后来被时庚年专门调到白馨竹那里照顾她。
闻舒有点意外,张婶说:“邝小姐来了,和白小姐吵起来了,少奶奶,您赶紧过来一趟。”
闻舒赶过去,一进门就看到白馨竹倒在藤编的椅子上,气息奄奄,仿佛下一秒就要噶了。
看到闻舒来了,邝婕芸眉头皱的紧紧的:“我可没碰她啊,我只是警告她不要太过分,她就倒在椅子里起不来了。”
闻舒拉了拉邝婕芸:“走吧,别闹。”
“我闹个屁。”邝婕芸气急败坏:“时庚年是瞎了吗,品味这么差,喜欢这种装柔弱的绿茶?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她就一副要死的样子,我拜托你闻舒,你能不能柔弱一点别这么坚强,明明快要死的人是你...”
“婕芸!”闻舒捏了她一把:“别胡说,我们走。”
邝婕芸咬了咬牙没再说话,但是白馨竹听见了。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从藤椅里直起身来,睁大眼睛盯着闻舒。
闻舒拉着邝婕芸向门口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跟白馨竹说:“白小姐,我朋友没有恶意。”
白馨竹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心里在推敲邝婕芸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闻舒把邝婕芸拉走了,所幸没闹出什么大事。
邝婕芸暴跳如雷:“你怕她在时庚年面前告黑状?告就告呗,我怕他?”
“你跑来警告她也没用。”闻舒还得反过来安抚邝婕芸:“她不会放掉庚年的。”
“小三还做上瘾了。”
“其实,白馨竹是庚年和我结婚前认识的。”
“那也是小三,追根溯源,你和时庚年小时候就认识了,她从幼儿园排队都得在你后面。”
闻舒自嘲地笑笑:“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你知道就好。”邝婕芸看着闻舒苍白的嘴唇,递给她一只袋子,闻舒打开看看,里面都是药瓶。
“我现在备孕呢,不吃药。”
“不是药,是维生素,叶酸,你要生孩子也要生个健康的孩子。”邝婕芸的眼圈又红了。
闻舒摸摸她的脸颊,她知道邝婕芸妥协了。
只有真爱她的人,底线才会一降再降。
“婕芸,谢谢你。”
“谢我个屁。”邝婕芸忍不住要哭:“你丫的太冷静了,从发现生病到现在,我没看过你掉一次眼泪,大姐,你得的是癌症啊,会死人的病啊,你为什么这么冷静?”
“哭就能泪到病除吗?”
“你在说笑话吗?”邝婕芸瞪着她:“好笑吗?”
“挺好笑的。”
“你丫的,我真想...”邝婕芸咬着唇,她的口头禅是我要弄死你,但想想再这样下去,闻舒不用她亲自弄死,自己就会死的。
“可是现在时庚年不回家,你怎么造人?时间耽误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