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不想跟她多说,她点点头就准备从白馨竹身边走开。
白馨竹又说:“时太太,昨天真的不好意思,我病了。”
白馨竹好像常年都在生病,但看气色白里透红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邝婕芸出自中医世家,望闻问切,她只需要看白馨竹一眼就知道她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闻舒看看她:“你想让我说没关系吗?”
“我是真的很抱歉。”白馨竹抿了抿唇。
“那下次别犯了。”闻舒迈步,白馨竹又喊住她:“时太太,那我去拜祭伯母了,伯母喜欢白玫瑰吗?”
闻舒回过头看看她怀里的花,她在炫耀自己能去拜祭时庚年的母亲,而她闻舒不能。
闻舒想了想笑了:“要不然,你亲自问问她老人家?”
白馨竹也笑了:“时太太你真会说笑话,哦对了。”她话风一转:“时太太你最近脸色都不太好呢,是不是不太舒服啊,你这个身体状况能要孩子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
小白花声音软软,表情怯怯,用最弱的语气说最难听的话。
闻舒注视她片刻:“谢谢关心,白小姐动不动就晕倒,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没关系。”她立刻说:“庚年在我身边照顾我,可是时太太就不一样了,您一个人,挺让人担心的。”
“不用担心,现在庚年不是回到我身边了吗?”
小白花的笑容滞了滞,再出声的时候嗓音都发紧:“时太太,庚年不爱你,你还把他绑在你身边,他很痛苦的你知道吗?”
“着急想上位了?”闻舒笑着说:“白小姐不是无欲无求嘛?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当着庚年的面跟我说,你不会破坏我们,你只是想陪着庚年而已,怎么现在又着急了?”
“时太太,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这样你们都痛苦。”
“我和庚年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时太太,有的时候,我是真的心疼你,看到庚年那么对你,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白馨竹的双眼忽然充盈了泪水:“时太太,可惜我左右不了庚年的想法,我上次甚至跟他说时太太真的很好,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可是。”白馨竹顿了顿,又习惯性地抿唇,把涂着透明唇釉的嘴唇抿的发白:“庚年说,他永远不可能爱上你的,只会恨你。”
白馨竹说完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闻舒。
她想看到闻舒脸色惨白甚至站不稳跌倒的样子。
可是,闻舒抗击打能力太强了,不是白馨竹三言两语就能击倒她的。
闻舒还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白小姐这么瘦,这么多年都不长肉,看来是操的心太多了。”
她迈动脚步:“快进去吧,拜祭要结束了。”
闻舒走出了墓园,一阵疼痛袭来,她一只手扶着一棵树低着头待了好一会,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的男声:“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女孩子,今年十八岁,耳朵后面有块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