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舒站在原地,看着时庚年牵着女孩的手走到老夫人他们面前。
他略过了她,仿佛没看见。
只有女孩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唤了一句:“时太太好。”
闻舒站着没动,浑身的血液仿佛都不奔流了,全身的感官只有听力在发挥作用。
她听到时庚年低沉的声音在对老夫人说:“奶奶,我和馨竹祝您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和馨竹?闻舒呢?”老夫人发出疑问。
这时时太太过去把时庚年拉到一边:“庚年,你疯了吗,这个场合你为什么要带白馨竹来?你把闻舒放在哪里?”
“放在我们时家最中心的位置。”他声音里带着嗤笑:“你们不都是这么做的吗?”
“庚年,等会闻舒的爸妈也会来...”
“现在我们两家已经平起平坐,不用舔...”
“庚年,你...”时太太被他气的心悸,略一停顿,时庚年已经走过去牵起了白馨竹的手:“我带你去花园里看看。”
时太太看着时庚年高大的远去的背影,在心底叹了口气,又去看看那个僵直的仿佛被石化的身影。
时太太走过去,轻轻握住了闻舒的手,顿时被她冰凉的手吓住了:“小舒,你的手好凉啊,是不是穿太少了?”
闻舒努力缓过神来,勉强跟时太太笑笑:“没事,我不冷。”
时太太欲言又止,看着闻舒消瘦的面庞,她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是没有缓解,结婚三年了,时庚年愣是不给她好脸。
“那个药。”时太太小声道:“你最近有给他吃吗?”
当时,闻舒和时庚年结婚一年多了,他都没碰过她,时太太着急,给了闻舒一瓶蓝色的小药丸,让她放在时庚年的牛奶里给他喝下去。
她想着只要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俩之间的关系就能缓和起来。
可时太太不知道的是,从那以后时庚年碰她了,但是对她的态度和以前没差,睡完了就走,活像闻舒是专门从事某种职业的女人,只差在她的枕头底下塞上一叠钱了。
闻舒摇摇头:“没再吃了。”
“那你们夫妻生活...”
“有的。”闻舒极小声地回答。
“哦。”时太太放心地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小舒,庚年这个人你很了解他吧,他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压根不会碰她的,所以,庚年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再等等。”
闻舒跟时太太笑笑。
等,她只怕自己等不起了啊。
没多久,闻舒的爸妈来了,时先生时太太赶紧过去迎接。
他们两家是世家,闻家在滨州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祖父辈都是做官的,父辈是经商的,总之滨州的经济命脉基本上都在闻家手里握着。
可以这么说,时家有今时今日,少不了闻家的提携。
闻太太许久没见女儿,见她瘦了眼里顿时有了泪花:“小舒,怎么瘦成这样?”
闻先生的眉头也紧攒,时先生他们心脏猛跳,赶紧岔开话题。
“庚年呢,小舒,你去叫庚年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