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暮野回了两个字,好的。
闻舒就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一边,躺在时庚年边上。
她身体往一旁凑了凑,尽量与男人滚烫的身体远一点。
以前和时庚年在一起的时候,她每天早上起来看见的只有一个空空荡荡的床位。
要不然就是被他折腾睡的死死的。
她很少有这么精神的早上,闻舒悄悄的观察起时庚年来。
他昨天晚上好像睡得很晚,眼睑下还带着薄薄的一层青色,四周还带着刚冒出头的胡渣。
闻舒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她偷偷观察男生的反应,发现男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她又轻轻的按了一下时庚年的胡渣,男人的胡渣硬硬的,还有点扎手,像钢筋戳在水泥地里。
闻舒很少去仔细端详时庚年的脸,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时间,两个人也没有安安静静坐下来的时候,没想到在她身体的时候,他照顾了她一夜。
在闻舒想继续戳男人的胡渣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看见你不老实,我也就放心了。”
“……”
这话说的真让人浮想联翩。
什么叫做看她不老实,他也就放心了?
小护士在门口轻轻敲门。
“时先生,时太太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时庚年捏着眉心从床上坐起来,他快速地穿了衣服,看向闻舒:“盖好被子,护士要给你测体温。”
闻舒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
时庚年打开病房门,护士从外面进来检查闻舒的体温,她拿出一个温度计甩了甩,然后夹进闻舒的腋下。
闻舒一声不吭、脸红红地躺在床上。
等待五分钟后,护士将闻舒腋下的体温计拿出来看了一下温度36.5°是人体的正常体温。
“已经没什么事了,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尽量不能吃太油腻的。”
“谢谢。”闻舒声音软软的,小小的说了一句。
毕竟她现在没有穿衣服,只能像小乌龟一样缩在被窝里。
护士听到她的话,只是笑了笑。
“时太太,你应该感谢的人是时先生,这完全只是时先生的功劳,昨天晚上你发烧来医院,时先生随身带着你身体的检测报告,医生觉得物理降温的方法比较稳妥,就让时先生用白酒降温,用牛角刮痧去火,他一个人折腾到凌晨四点,上才把温度给你降下来。”
闻舒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晕倒了,也知道昨天晚上是时庚年照顾了她,但是不知道时庚年照顾了整整一夜。
她朝时庚年看过去。
男人只是轻咳了下声音:“饿不饿,我去给你买早饭?”
“有点饿了。”闻舒说。
“时先生和时太太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闻舒笑了笑,没说什么。
时庚年离开后,她打电话给律师。
律师接到她的电话询问:“闻小姐,是打算恢复身份?”
“嗯,恢复身份后,我会把手里的遗产分给三个姐姐,每人20%”
“确定了?”
“确定。”闻舒不想放弃自己这个身体,更不想继承父母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