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我时常觉得自己很幸运。”宋烬之揽紧了她,这一刻,真真实实的实感,她在自己的怀里。
属于他。
他是懦弱的、胆小的、自卑的,所谓高山雪峰,不过是倔强外表下的一层保护罩,是沈听棠,一步步揭开了封闭的他,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喜欢。
相爱可迎万难。
沈听棠有一种不真实感,喜欢了大半年,念了三四年的人,此刻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而且,他也一直喜欢自己。
但这段时间,她对宋烬之还是有抱怨在身上的。
“你不顾我的意愿,联合着我爸妈一起,让我跟你领了证,这事我还记着在。”沈听棠闷闷出声。
她并非被动没有自己意愿,只是当初结婚的时候,她虽然懊恼父母与宋烬之,却不反对领证。
反正都是结婚,跟喜欢的人结婚也不亏了。
抱着这样的思想,沈听棠安慰自己。
宋烬之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解释道:“我承认,这件事上,是我使用卑鄙手段了。”
在他俩相亲了之后,宋烬之就按耐不住了,他找到了沈盛博和俞秀容,商量了结婚的事情。
而沈家夫妻两人更是直接把户口本给他了。
宋烬之也就顺水推舟,让人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他太害怕沈听棠不属于自己了,即使会让她记恨上自己,他也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依然会选择这样做。
“你给了我爸妈什么条件?”沈听棠知道,爸妈能妥协,绝对是因为宋烬之给出的条件丰厚。
宋烬之笑笑,“你猜。”
“那些只是冰山一角罢了,我真正的财力,都在宋夫人的手里。”
沈听棠不信:“胡说。”
哪里在她手里,她怎么不知道。
宋烬之手指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漫不经心的道,“不信的话,可以去查。宋氏的股份,有你的位置。”
早在结婚的时候,宋烬之就将自己名下财产,全部加上了沈听棠的一份。
京北宋氏集团,也有沈听棠的占股,她同样可以作为股东,自由掌握集团。
沈听棠心中一惊,面上却没有表露,如果是从前,别说是这些,就算让她倒贴嫁给宋烬之,她可能都愿意…
问题全部解决,沈听棠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她不过是一直记着这几年来,自己的心心念,以及对宋烬之一声不吭的出现,强势的挤进她的生活里的埋怨罢了。
她真能忘了宋烬之?答案否定。
卧室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沈听棠依然感觉周身热烈,男人的皮肤滚烫,贴着她,让她也倍感一阵燥热。
宋烬之身上的温度太高了。
沈听棠被他抱在怀里,拘束的不行,想抬起手推开他,却被宋烬之反握,双手被举起按在了头顶。
她听见男人磁性的笑声响起:“怎么不说话。”
沈听棠脸偏到了一边去,她哪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先松开我。”
宋烬之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松开她,他一只手按着沈听棠的两只手,她的手很小,小的男人一只手就能包裹住。
另一只手,轻轻的抚过沈听棠胸口处的一颗痣。
颤栗酥麻的电流感瞬间侵入全身,沈听棠觉得身上都起鸡皮疙瘩,偏偏只能任由他拿捏。
“如果我不松开,会怎样。”宋烬之这会儿,勾起了一抹性感的笑意。
沈听棠下意识的反应张嘴,咬着牙给了他一口,但男人的反应很快,躲开了,他微挑眉,“属小狗的?”
“你才属狗。”
宋烬之笑笑没说话,低着头堵住了眼底下这张红唇。
眼看着卧室温度越来越高,两人又要擦枪走火之时,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宋烬之没管,接着进行当下动作,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挂断之后,又再次响起。
沈听棠也没了心思,推了推身前的男人,示意他去接电话,“没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烬之薄唇弧度冷冽,起身去接电话,“孟特助,你最好有要紧事。”
孟特助一听,咋回事,宋总今个这语气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这可不像平时那副冷淡皎洁的样子。
不过作为特助,专业的他很快回神,报告道:“宋总,老夫人那边……出了点事。”
听此,宋烬之捏着手机的指尖收紧,冷冷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又?
敏锐的沈听棠也很快的捕捉到了这个字眼,老夫人,看样子,是宋烬之的母亲。
她没见过宋烬之的亲生母亲。
上次是宋家,出现在老宅的也不过是他的继母。
对于这个传闻中宋烬之的母亲,她是有好奇在身上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孟特助深呼吸了一口气,讪讪说道,“老夫人又闹到宋家老宅去了,看守的人没看住她,您也知道,老夫人对老爷子的执念还挺深的,所以……”
接下来的话,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宋烬之已经猜到了,次次,每次,都是这样的结果,即使他派人看着母亲,但仍然能被她给跑出来。
他嗓音沙哑附带着沉闷:“嗯,我知道了。”
说着,挂断电话,宋烬之就起了身。
沈听棠有点犹豫,还是抓住了他的衣角问,“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看这架势,他要去宋家老宅一趟。
虽然不清楚状况的沈听棠,但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宋烬之漆黑深沉的眸子盯着她的脸看了两秒钟,似乎内心有些挣扎,纠结片刻之后,他说,“需要。”
得到他的答案,沈听棠也从床上起了身。
只是刚一从床上下来,腿便一发软,快要跌落,幸好有宋烬之及时的扶住了她。
沈听棠听见头顶传来男人调侃的笑意:“看来某人体力不太行。”
她怒瞪一眼宋烬之,“还不是怪你。”
真怀疑宋烬之是不是活了二十五岁都没有女人,哪个正常人见着女人就如狼似虎的,像从未吃过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