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棠以最快的速度,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宋先生,我现在没空陪你闹了,得去工作了。”
宋烬之侧着身子,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距离凑近,均匀的呼吸喷洒:“我陪你工作。”
这种距离感,让沈听棠十分没安全感,她退后着躲开他的手,“真的不必了,宋先生,请自重。”
宋烬之张了张嘴,嗓音沉沉而好听:“我对那晚的唐突向你道歉。”
那晚。
哪晚?
什么唐突?啊啊啊啊,闻知许激动的要命。
沈听棠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才躲着他,“没错,道什么歉。”
她起了身。
朝着门外走去。
打开门,沈听棠看着门外的闻知许,有些错愕:“阿知,趴在这里干什么?”
闻知许有点尴尬,咳了声:“那个,今天天儿有点热啊,地上凉快,凉快。”
“我去画廊了。”沈听棠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了。
“oK啊!宝贝我等你回来!”闻知许在后面叫。
沈听棠离开,宋烬之也没有必要坐下去,路过闻知许的时候,他微笑了下:“谢谢闻小姐,对我夫人的照顾。”
闻知许呃了一声:“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
宋烬之也走了。
闻知许是真搞不懂他们的夫妻关系,吵架了吗?那晚的唐突?莫非是干坏事?
……
沈听棠来画廊里坐着,画了许久的画,手中捏着笔转啊转,画两笔停几分钟。
宋烬之说陪她工作。
这么久了还没到吗?
泱泱拿着杯冰美式过来,看着她出神的模样问:“棠棠姐,你最近不太对劲啊,在想谁呢?”
“没谁。”
沈听棠拿着冰美式喝了一口,“昨天的合同都整理好了吗?”
“好了。”
泱泱勾着抹坏笑,“还说没谁,你心事都写脸上了。”
“……”
宋烬之确实没来,沈听棠说不必,他就没来,直接前往了宋氏集团,开始一天的工作。
傍晚,沈听棠还是回了壹号院。
两人偶尔搭话,直到在吧台上倒水的时候,宋烬之瞥着她的手指,无意间问了句:“婚戒带来了吗?”
“带了。”
“没见你戴过。”
“太麻烦了。”
简洁的对话结束,空气中沉默了一瞬。
过了一会儿之后,宋烬之才淡淡开口:“不喜欢吗?改天给你换个新的。”
“没有,我很喜欢。”沈听棠忙开口。怕他再买更昂贵的东西,这样,两人的关系更难挣开了。
宋烬之锋利的眉眼抬起,没什么温度,目光平淡,“喜欢为什么不戴?”
“宋先生,这影响不太好。”沈听棠这个人,本身是非常谨慎的,她算是公众人物,宋烬之更别说。
京北最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王老五,光是凭那张脸,和绝尘无比的气质,就能在京北千金圈轰动一片。
如果宋烬之的结婚消息传开,她这个明面上的宋太太,无疑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个。
她不想被那么多人盯着,太不自由了,这种事,谨慎点没错。
宋烬之不知道她在顾虑着什么,原本结婚的事情,他就没打算瞒着,顺着沈听棠的意,才成了隐婚,“没人敢说闲话。”
沈听棠有些为难:“我不想被你的追求者们盯着。”
大学时,宋烬之就是校草,不知道哪来的野榜,总之宋烬之连续每一次选比,都是校草第一。
甚至学校里还成立了他的粉丝后援会。
可见影响有多大。
宋烬之端起水杯喝了口,动作平稳,但还是有一滴水珠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滴落在锁骨上,埋进衣服里,“戒指戴着,就当是个装饰品。”
“我没有追求者,也没人盯着你。”
沈听棠才不信:“戒指可以戴着,不用给我买新的。”
“好。”
答应了宋烬之,第二天,沈听棠确实戴上了这枚戒指。
就连去画廊的时候,都被泱泱调侃了:“棠棠姐,今天戴的戒指好漂亮啊,哪买的?”
泱泱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人,不了解沈听棠的身份,也不清楚她家条件,还以为她是个普通家庭出来创业搞艺术的。
沈听棠默默摸了下手指上价值两个亿的戒指。
“网上九块九买的,还包邮,要不要链接?”
泱泱小鸡啄米的点头:“要要要!”
于是沈听棠在购物软件上搜图,随便点了个便宜的发给她。
……
港城,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在地下进行,这里聚集了世界上名物、古董、珠宝,每一件都是高达千万起拍的珍品。
门外站着两排侍者,路面铺设着一长条红毯,络绎不绝的人陆续到来,缓缓进场落座。
沈听棠顺利的进入到场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随她同行的还有沈家的管家,方闫华。
方闫华站在她的座位旁边,站的很直。
沈听棠戴着蓝牙耳机,里面传来闻知许的声音:“顺利到达了拍卖会?”
“嗯。”
沈听棠说:“拍卖会要开始了,谢谢门票。挂了。”
“oK。”
“方叔,帮我看着点。”沈听棠低着嗓音。她这次来,没告知任何人,除了帮她弄到拍卖会门票的闻知许。
“好的小姐。”方闫华应着。
沈听棠除了画画,还酷爱珠宝,就算她不戴,也喜欢收藏各式珍贵的珠宝展品。
这次拍卖会,中途有一件拍品,来自维多利亚时代的一条项链,沈听棠心仪很久,终于蹲到了它的渠道。
无论价格多高,沈听棠都想尽力将它买下来。
拍卖会开始,主持人在台上气宇轩昂,说完了开幕式的台词之后,接下来,兔女郎小姐带着第一件拍卖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