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见证,宋烬之用叉子叉了块火龙果,放进自己的嘴里,面色从容。
“?”
之前好歹都说一声,现在直接当强盗强抢吗。
“我重新给你拿一个叉子。”
沈听棠有些无奈。
“不用。”
宋烬之又把叉子重新递给了她,抽了张纸慢条斯理的擦嘴。
“……”
沈听棠把叉子拿在手中,转了半天没动,也没有要动果盘里水果的意思。
宋烬之看着她的动作,眉梢微动,嘴角缓缓勾起,“怎么不吃了?”
“不想吃了,”
沈听棠转着手中的叉子,眸光流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烬之眸光淡淡,很自然地从她的手里拿过叉子,端起桌上的果盘,叉了块哈密瓜递到她的嘴边。
沈听棠没多想,张嘴咬下。
宋烬之注视着看了她两秒钟,然后继续叉起一块西瓜,往她的嘴边递。
他递什么,沈听棠全都张嘴咬掉吃了。
宋烬之笑意盈盈看着她,“这就是不想吃了?”
沈听棠玩着手机,“别管。”
……
王令仪在宴会的当晚,还没来得及走出宋家老宅,就被人给绑了。
她意识清醒,被强行的拽到了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车上,周围一片漆黑,她的眼睛被蒙住,手脚也被五花大绑的缠着,嘴里塞了块粗糙的破布。
“唔唔——”
王令仪想出声,但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她满脸恐惧,心里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但又觉得不可能,宋烬之从大学开始就不喜欢沈听棠,怎么可能为了她来报复自己……?
身边的人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车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在行驶。
王令仪心中的恐惧到达了顶峰。
直到车辆停下来的时候,她被人推下车——
废弃工厂内,王令仪被绑在了破旧不堪的椅子上,这时,她眼前的遮挡物被挪开。
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一片荒凉。
眼前站着的是十几个黑色西装的蒙面男人,就连领带都系的一丝不苟。
王令仪吓得不断挣扎,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绑架犯还穿西装?!
站在最前面的西装男人眼尾勾人,那双眼睛迷人且寡情,他身边的人搬来一个真皮沙发座椅,他就坐在王令仪的前方。
王令仪努力的想看清他的脸,奈何男人拉了拉帽子,眼睛被遮挡住。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嘴巴堵着在,这男人朝着一边招了招手,他手底下的人示意将王令仪嘴里的破布给扯出来。
“你、你们到底是谁?!”
王令仪满脸惊恐。
她想往后退奈何被紧紧的绑住,只能质疑出声,总觉得眼前的男人眼睛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看见过。
空气中一片寂静。
没有一个黑西装男人说话。
反倒是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抬手,一声令下,王令仪看着十几个身材魁梧的西装男,各个手里都抱着一个铁桶。
而当看清了铁桶里的东西之后,她瞬间毛骨悚然。
一整桶的……玻璃球。
下一秒,十几个西装男把她围成了一个圈,举起手中的铁桶就砸了过去——
“啊——”
废弃工厂里响彻着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王令仪的双腿被玻璃割出血来,绽放出鲜红的红色。
沙发上的西装男摆了摆手,面罩下露出看不见的笑容,“悠着点玩,别玩死了,待会儿把她丢这,等着王家来人认领。”
“是。”十几个西装男低头。
王令仪吓得嘴唇发抖,痛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
王家很快收到了来自他们的短信。
等到王家从废弃工厂里找到王令仪的时候,她已经昏死了过去。
王母抱着王令仪流着眼泪,“这是谁干的,查,给我查!敢对我女儿动手,活的不耐烦了!”
王父看着这一幕,烦躁的很,他摆摆手,“丢人玩意,收拾收拾回家。”
王令仪这个时候醒来,看向周围的环境,扑通一声就埋在王母的怀里哭了,“妈……呜呜呜。”
“令仪,你说,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
王令仪畏畏缩缩,“他们都蒙着脸,我根本就看不见。”
王迎梦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深思,“你干什么了?谁无缘无故的敢绑架我们王家的人。”
他们家虽说比不上宋家,但也是圈子里的豪门。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怎么知道?”
王令仪哭哭啼啼的在王母的怀里。
“哭,别哭了!”王父往废弃工厂外走去,“你觉得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宋家宴会上绑人?!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他们根本就得罪不起宋家。
王令仪听此,哭的更厉害了。
王母心疼女儿,抱怨了两句,“我管他宋家有多厉害,他宋家的人凭什么把我女儿折腾成这样,我不管,我要报警!”
“不行!”
王父毫不犹豫地就打断了她,夺过了她的手机,“你是不是蠢,你要是报警了,我们家也算是在京北玩完了!”
闻言,王母的动作也犹豫了下来。
“不管那么多了,先回家。”王父冷着脸道。
听此,王母看着王父阴沉的脸色,即使在心疼女儿,也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王母搀扶着王令仪走出了废弃仓库,她斜瞪了一眼王迎梦,“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跟我一起扶着你妹妹。”
“哦。”
王迎梦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走了过去。
王令仪被左右搀扶着,她面露阴狠,心中又气又怨。
这下子倒好,不仅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