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源琢月一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
666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立马指着在盒子里困觉的银白色小蛇,对着源琢月道:“你看看你俩长得真像啊,都一样丑了吧唧的。”
别说源琢月了,皎皎听了就先不干了,立即反驳道:“岁岁最漂亮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666闻言干脆的道歉:“对不起,我的确是在胡说。”
这一下反而让皎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有些无措的杵着,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源琢月则立即扑向了钟离,荡起尾巴就往钟离手臂上一搭,又低着头往他怀里拱,一边还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
全方位的向钟离展示自己的尾巴,还有脑袋顶上的龙角。
我有,她没有。
钟离抬手抚上源琢月的发顶,轻声安抚道:“不必理会,他是在故意逗你玩。”
源琢月搭在钟离臂弯间的尾巴,轻轻的拍了拍他一下,又再次把脑袋埋进了钟离的颈间,轻轻的蹭了蹭他。
不过与之前不同,源琢月如玉石般的龙角,同样也贴在了钟离的侧脸上,仿佛传来了微微的凉意。
钟离不由失笑,而后夸道:“尾巴和角都很漂亮,琢月是最漂亮的小姑娘啦。”
还怕源琢月听不懂,用的都是浅显易懂,直白的话语。
源琢月又哼哼了一声,这才算满意。
眼见着将委屈吧啦像是要掉眼泪的源琢月哄好,钟离这才转向666,颇感无奈的道:“你为何非要总是找她的不痛快,她现在还是小孩子心性受不住气,你真要将她惹急眼了,最后遭殃的只会是你。”
666同样也是真诚的来了一个道歉:“对不起,习惯成自然了,忍不住就想要犯贱。”
这样的回答饶是钟离都有些微愣。
随即淡淡回道:“那我倒是希望,你能改掉这样的习惯。”
666嬉皮笑脸:“那就难了。”
皎皎还在眼巴巴的盼着一个确切的回答:“岁岁的情况怎么样?可以治好吗?”
666答道:“可以,只要找到了她的魂,问题就应该不大。”
皎皎有些急切的追问:“那如果没找到呢?她会不会有事?”
666一摊手:“那问题也不大。”
皎皎有些不太相信666,又转向了钟离:“你是岁岁的爸爸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钟离解释道:“我并非是暮岁的父亲……”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666直接打断了:“四舍五入一下就算是的了。”
皎皎拧眉带着困惑与不解,还是面向钟离的那个方向,向666询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他们是岁岁的父母吗?”
666认真的沉思了片刻,答道:“算是吧……一半一半的那种?”
年仅十二岁,被666口中这复杂的有些难以理解的关系,弄得有些发晕的皎皎:“啊?”
666毫不在意的道:“啊,当然,这些都不太重要了。”
皎皎眉头紧锁,看上去更纠结了:“当然重要啊……”
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咬牙说道:“你们会带走岁岁吗?”
666问道:“怎么?你舍不得?”
皎皎却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请你们带岁岁离开,丹鼎司最近多出来很多奇怪的人。”
666摸了摸下巴:“那你呢?”
皎皎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666转头看向钟离:“你有什么看法吗?最近要乱起来了,到时候保不齐会出个什么事。这个孩子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你家小崽子的救命恩人了,要不要把她也一波带走?等事情结束了再把她放回去?”
钟离本想再强调一下,关于孩子不是我家的这件事。
但转念一想,666在他已经辩驳多次的情况下,还是这么喊着,且坚决不改。
这就说明666是故意在这么说的。
钟离直接反问:“你有什么打算?”
666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盒子,盒子里的银白小蛇咬着尾巴,一动不动静寂无声:“她其实问题不大,如今这种状态不过是以沉睡的方式,来修复自身的损伤。而且靠着那个小姑娘身上,乌波洛斯所赐下蕴含力量的鳞片,她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的伤还看着吓人罢了。要是在晚遇到我们一段时间,说不定她自己已经恢复好了。”
钟离直言道:“你不妨,有话直说。”
“……她也算是乌波洛斯为数不多的,是向着乌波洛斯的孩子之一了,对于这样的孩子乌波洛斯都是很偏爱的。”666目光落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挂在了钟离身上的源琢月身上。
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她耳根子软,心也软……对于乌波洛斯留下的这些‘遗产’,她难免不会升起一些恻隐之心,所以要不要问问她的看法?”
钟离淡淡道:“她如今亦是稚子,又并无那些记忆,你让她如何决断?”
“其实吧,我的意思是这样子的……她把人家两个小姑娘保命的护身符给吃了,总不能白嫖是吧?总要给点回报是吧?”666小声辩驳:“至少把这两个小家伙从这个大坑里面,暂时拎出来,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再把这两个小家伙送回来,也可以啊,要不然万一一不小心吧唧一下死掉了……”
666抬手指了指挂在钟离身上的源琢月:“你觉得以她的道德水准而言,她能接受得了?”
钟离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问道:“看来你已经将这些事情,都在心中安排妥当了?”
666笑道:“不用太感谢我,是应该的。”
两人经过了一系列愉快的交流之后,决定先把这两个小家伙带走,姑且先安置在皇只殿,等事情都处理好了,再送她们离开。
等666牵着,多少还有些懵的皎皎,以及被她抱在怀里,装着小蛇的盒子。即将畅通无阻的离开丹鼎司的时候,他看见在院墙上,有一团小小的身影,挂在墙上不停的蛄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