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有兴趣听这两个人吹牛逼,在听到文天说把墨池给封印了这句话后,我真的想闯进屋里去,把他和安溢全都给杀了。
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像这个文天,应该是有些本事的修行者,墨池这么厉害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哪里能打得过他?万一我不是他的对手,再被他给反杀了,岂不是再也没有机会救墨池了?
另外还有,冰儿也会被他给灭掉的。
关键时刻,人还得有脑子,做事还是不要冲动。
这样一想,我就悄悄地离开了安溢他们那个后窗户。
我放眼扫视了一番这座院子四周,前前后后大约有十四五间大包厢,最前面还有一个类似于娱乐大厅,大约一百来个平方米。
这么多屋子,墨池会被藏在哪里呢?
除了这个锦绣茶室,斜对面还有一家娱乐中心,也就是可以干那种事的夜总会。旁边还有一个洗浴中心。
每一个单元都不小。
既然身在这所茶室,安溢和文天也在这里,我就先在这里找找吧。
我来到距离安溢他们那屋比较远的地方,想推开一间包厢的门。与社会上普通的茶楼咖啡馆不同的是,那些经营场所都不锁门,尤其娱乐中心,歌舞厅,洗脚房,政府的管理部门是不允许上锁的。可是,这里的门是锁上的。
我拧了拧门锁把手,拧不开。
我一下子就心慌起来,文天说三天墨池就魂飞魄散了。别说我是偷偷地找,就是光明正大地寻找,也不是轻易就能找到墨池的。
又不能喊。
就是能喊,墨池她会答应吗?被封印了,我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说话。
我如此一间一间摸到了五六间包厢门口,都是锁着门。
封印墨池的地方,不用想,也会上锁,或者安排人看守。
人在非常时期,也会被激发出非常智慧。我灵光一闪,想到了猪笼魂里面的冰儿。作为鬼,冰儿能不能感应到墨池的气息呢?
我想她应该是能感应得到的。
可是,这里被文天摆了法阵,冰儿受不了这个环境。也是实在没有好办法,我来到一个僻静地方,把冰儿放了出来。
刚一出来,冰儿就被烧灼得双手环抱着臂膀,在地上乱蹦乱跳。
我问:“冰儿,你能不能感应出来墨池的气息,她可能被关在哪里?”
冰儿忍受着灼热炙烤,抽了抽鼻子嗅了嗅,又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
“姚严哥,我能感应到墨池姐淡淡的气息。”
冰儿说。
“那你能感应到她在哪儿吗?”我急切地问,“离我们有多远?”
冰儿茫然地摇了摇头,“具体有多远,我也不知道。”
她说完,我就慌了,连冰儿都不知道墨池在哪儿,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啊?
“好像是在那个方向。”冰儿随后抬手一指,她指向了茶室东北角。
我顿时喜出望外,忙说:“我们赶快过去看看。”
“我马上就被烧着了。”冰儿抱怨地眼神看着我。
我赶紧念咒,把冰儿收进猪笼魂里。
然后向冰儿指的东北方向摸过去。那里是几个普通的小包房,全部锁着门。但这里距离安溢他们喝茶的大厅比较远,我一间一间趴在门缝边轻声向屋里喊:“墨池,墨池,你在吗?”
喊了几间屋,都没有得到回答。
我再次放出来冰儿,让她感应。
冰儿又向远处指了指,“还在那边,不过,姚严哥,我感觉墨池姐的气息更重了些。”
冰儿手指的方向,已经不在茶室了。茶室的外面,又是哪里呢?
我沿着一间挨着一间的包房往前走,终于在两个包厢之间,有一个狭窄的走道。
我穿过走道,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小院的西北角落,有一间房子,好像是一个小仓库,是人防工事本来就形成的一间水泥屋,估计是废弃的配电房。
可是,水泥房被一扇铁门锁着。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机电筒,见铁门中间贴着一张新鲜的黄纸符。
这里,是关墨池的地方无疑了。
好在,这个地方太偏僻了,也没有安排人看守。
我趴在铁门边向里面喊:“墨池,墨池,你在里面吗?”
过去了有十多秒钟,墨池的声音虚弱地从屋里飘出来:“姚严,你来了?”
我心里一阵狂喜,终于找到了。
“墨池,我来救你了。”我说。
“谢谢你,姚严。”墨池虚弱地说。
可是还没有高兴三秒钟,我又泄气了。厚厚的钢板门,比拳头还大的铁锁头,我如何才能进得去啊?
我的身上,只有永乾法师送给我的一枚莲花簪,我如果祭起莲花簪,打落这把铁锁毫不费劲儿。
但那样势必会弄出响动,引来文天和安溢他们。
“姚严,你看见那门上贴的那张符纸了吗?”墨池在屋里问。
“嗯,看见了。”我说。
“你千万不要揭那张符纸,揭掉符纸,那法师就能感应到。”墨池说。
“那我要怎么才能打开门,放你出来?”我问。
“冰儿来了没有?”
“冰儿来了,但她受不了这里的法阵炙烤,躲在猪笼魂里了。”我告诉墨池。
“你放她出来,我教她开锁方法。”墨池说。
我于是把冰儿放出来。
墨池对冰儿说了怎么做怎么做。
两个鬼的交流,我也听不见。
只见冰儿一边忍受着法阵的炙热,一边痛苦地不断点头。
最后,冰儿身形一阵虚幻,变成了一缕青色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了铁锁的锁孔里。
然后整个铁锁都被青黑色气息包裹住了。
十多秒钟后,我听见了“嘎巴”一声轻响,锁亭张开了。
“快,姚严哥,快让我进去。”冰儿迫不及待地看着我手里的猪笼魂说。
我把冰儿装进了猪笼魂。
打着手机电筒,把铁门打开一道能进去的缝,我进了水泥小屋。
进屋以后,在手机电筒照射下,我看见墨池面对着门跪在地上,双手仿佛被捆着,背在身后,她的脑门上也贴着一张黄纸符。
看见墨池满脸的痛苦,浑身还在不停地颤抖,我无比心疼,上去就要拉她起来。
“你怎么跪在这里啊?”我心疼地问。
“你不要拉我,拉不起来的,我这是被那法师的符法给困住的。”墨池说。
我上去就要揭墨池脑门上的符纸。
墨池顿时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大叫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