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出手速度太快,以至于沉浸在激情中的两个女孩儿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发现安溢怎么跌出去那么远。
在安溢惊恐哀嚎之际,冰儿又恢复成她生前的样子,款款来到大床边。
两个女孩看见房间里出现了其他陌生女人,瞪大了惊恐而娇羞的眼睛尖叫,同时胡乱地把床上的毯子往身上扯。
“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一个女孩率先反应过来,指着冰儿质问。
“我要说我是他老婆,你们知道你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冰儿冷冷的目光直视着她们。
“啊?你是……安夫人?”两个女孩的眼神顿时打怯,低着头,目光躲闪。
“其实,我也跟你们一样,是被这个畜生欺骗了感情,被他玩弄够了以后,杀害的女朋友。”冰儿脸上依然冷凝着寒霜,向两个女孩说。
“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显然,两个女孩还没有听明白冰儿的话,从他们的眼神能够看出,他们对冰儿所说的下半句话:“被杀害的女朋友”还没有反应过来。
安溢瘫倒在角落里,他并没有为自己辩驳,而是找机会逃命。
“你们知道这个畜生,仗着他老子官高权重,家里有钱,玩弄了多少单纯清白的女孩子吗?你们又知道被他玩腻了,死在他手里有多少女孩吗?”冰儿继续说。
“你骗人,你究竟是什么目的?安总根本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你这样说,是不是安总不喜欢你了,你看他跟我们在一起,吃醋?”一个女孩自认为反应了过来,指责冰儿道。
“你说我骗人?我吃醋?”冰儿顿时气的两腮涨红,“我现在就让你们死心。”
冰儿说着,身子一跃,飘到了安溢跟前。
两个女孩看在眼里,立刻惊得睁大眼睛:她们心里说:这个女人,怎么会拥有这样的异能?
“安溢,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冰儿逼视着安溢问。
安溢本能地否认:“你胡说,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跟她们都是真心的。我也没有杀过人。”
“嗯?”冰儿轻轻哼了一声,同时身子一阵虚幻,安溢又看见了披头散发,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浑身是血的冰儿。
冰儿伸出一只鹰爪一样尖利恐怖的手,向他的脖子掐过来。
安溢立刻改口,“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该死,我有罪,对不起,沈冰,杀死你,不是我的本意,是当时我没有控制好情绪,是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介意……”
安溢趴在地上,不住地给冰儿磕头。
冰儿转过脸,她已经不是刚刚那副美女的脸庞,而是一个穿着年轻女孩服装,披头散发,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厉鬼形象。
她的胸口,还插着安溢捅进去、汩汩流着鲜血的军刺。
“你们看见了吗?这把军刺,就是他插在我胸膛的。”冰儿面目狰狞地指着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对两个女孩说。
“妈呀——”一个胆小的女孩儿当场晕厥了过去。
冰儿丢下安溢,缓缓飘在天花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两个女孩。
她故意丢出空隙,让安溢逃跑。
安溢见冰儿转过身去,他赶紧沿着墙角匍匐前行,在地板上爬着遛出卧室。
出了办公室,安溢爬起来,一溜烟向楼下冲去。
他连电梯都没来得及坐。
墨池隐藏在角落里,看着安溢跑出豪庭夜总会,悄悄在后面跟了上去。
再说冰儿,眼睛的余光看着安溢离开卧室后,她才不管这两个女人昏不昏迷,是死是活。
跟在安溢后面向门外走去。
临出卧室时,她还回头对那个胆子大点儿的没有昏迷的女孩说:“该说的话我都说了,醒不醒悟,由你们自己。反正安溢也活不了几天了。”
今夜,为了破解掉安溢脖子里戴的黑曜石的拦挡,墨池在冰儿进入豪庭夜总会时,用洛神娘娘赠与的赤霞珠,为她加注了灵力,足以对抗黑曜石的功效。
所以冰儿可以轻松地拿捏安溢。
安溢跌跌撞撞地跑到豪庭娱乐中心门口停车场,就要上自己的宾利欧陆,准备开车逃跑。
墨池飞到他的前面,抬手在他面前划了一道横杠,然后手指一绕,安溢听话地转身,向前面的街道边走去。
他站在街边,等了两三分钟,见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他招手上车,坐上副驾驶位后,对司机说:“去千金一叶。”
看着安溢乘坐的出租车走远,墨池转过身。
冰儿来到墨池跟前,“姐姐,咱们走。”
于是,墨池跟冰儿身影一虚,双双变成了一缕气息,墨池紫黑色,冰儿青红色,像两道流星,射向千金一叶。
安溢坐着出租车来到千金一叶,保安见到要进别墅区的是一辆出租车,司机鸣笛好几声,保安大哥都没有给他开门。
安溢不耐烦地按下来窗玻璃,骂道:“你特么狗眼,不认识劳资啊?快开门。”
保安一见,是安公子,赶忙点头哈腰地抬杆放行,嘴里连连赔礼道歉:“对不起安公……安总,是您呀?见您没开您的车,还以为……”
没等保安的话说完,安溢就催促着出租车司机驶进了小区内。
来到自家别墅前,下车后,安溢就像患上了失心疯,打开院门,狂奔着上楼。
在走道上,他想开灯,可是按了按开关,灯就是不亮。
“特么的,难道停电了?”安溢嘴里咕哝一句,抬头看向东西两侧邻居家。别人家里,灯火辉煌。
墨池和冰儿早早地等在了别墅内。
安溢的心,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塞得满满的,就是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恐惧感,迫切渴望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
他从一楼狂奔到三楼,推开三楼大会客室的门,忽然听见会客室角落“咣咣”响了两声,屋里传来了“唰唰唰”撒沙子的声音。
安溢吓得魂儿差点儿出窍了。
他慌张地退出来,又向楼下跑。
虽然自家的别墅,环境熟悉,可是没有灯还是不方便。尤其是楼上刚刚那个动静。
安溢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可是光源刚刚打开,墨池在他前面三米处,抬手一点,手电光熄灭了。
安溢跌跌撞撞跑下一楼,中途在楼梯拐角处被撞了两回,他的手背和膝盖都出血了。
刚刚步出最后一级楼梯,地下室里,传来了一阵女人凄厉哀怨的叹息声,幽怨,绵长,惊悚,恐怖。
接着,一声抽咽的女人哭声飘进了安溢的耳朵里,他顿时就感到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