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棺材,不放尸首却放这么一柄玉扇,在场众人看了都有些惊讶。
唯有封天域,在看到这柄扇子时双眸微缩,随即沉下脸来,一张脸黑如锅底。
“封先生,这……”
刘队长刚想说点什么,便见封天域的手上突然多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封天域右手一抬,那扇子便被吸了过来,落进盒子里。
咔哒一声,盒子封上,便又一次于封天域手上消失。
这玄幻的一幕,令在场不少人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然而,冷静下来之后,有些人的心思便又活络起来了。
“那扇子到底是什么宝物?怎么封先生这就收起来了?”
“刚刚还吓唬我们,说拿了那些东西就会死,结果还不是自己一见到喜欢的就收起来了?假清高。”
“我看那扇子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要不然封先生刚刚对这几箱子宝贝看都不看一眼,却只要这么一柄破扇子。而且这么大个墓室,放着这么大一个棺材,就放这么一柄扇子,想也知道这东西肯定才是这里头最有价值的。”
有这样的想法的人不少,不少人贪婪的注视着封天域,若非顾及他能力强悍,怕是早上前去生撕了他把宝贝抢过来了。
贺子原等人注意到了这些人的目光,眉峰微蹙,下意识的退后几步,记住这些人的脸。
心中暗暗想着,回去之后,必得告诉门派中人远离这些人,以免哪天就着了这些利欲熏心之人的道。
刘队长见封天域干脆利落的把东西收了也有些惊讶,蹙了蹙眉,到底没说什么。
他们这的所有人严格说来都欠封天域一条命,这墓里头他想拿什么东西,于情于理他们都没有置喙的余地,也没那个本事去拦他。
至于他此举合不合规矩,那是上头的人该判断的,他只需要将这事如实报告上去即可,这时候并不需要傻到上赶着跟封天域起冲突。
在刘队长的默认之下,封天域这扇子收的很顺利。
一些人倒是有意见,但很快的他们便顾不上这许多了。
因为棺木中的玉扇被取出,主墓室内的机关也适时启动,众人只听得脚下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墓室顿时地动山摇,各种碎石屑窣窣的往下掉,人站都站不稳。
“不好,这里要塌了,得马上出去。”
“箱子,把箱子带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带这些箱子,不要命了!”
“不带这些东西,我们这次岂不是白来了?快快快,别说那么多了,赶紧帮帮忙,一起抬出去。”
贺子原真是被这些人给气笑了,懒得理会他们,拉着小师弟就先跑了。
墓室内的爆炸波及范围很大,这座隐藏在山林地底深处的墓穴也塌得很快。
刘队长等人领着人灰头土脸的从墓穴内跑出来时,却发现封天域竟然没跟着他们一起出来。
“封先生呢?”
“刚不是还看到的吗?怎么不见了?会不会是已经走了?”
“应该不会吧。这么自私的吗?大家好歹是一起来的,走也应该一起走,他这不说一声先走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谁让人家本事大呢?墓里的宝贝说拿走就拿走,现在更是直接把我们丢在这,自己跑没影。呵呵,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要我说啊,他就是故意的。知道那扇子是宝贝,大家出来后少不得要清算,刘队长又在这,真要跟他争那个扇子的话,他未必占理,索性就这么一走了之,回头来个死不承认,大家又能拿他怎么办?”
贺子原听着众人对封天域的议论猜测,双眸微凛,脸色也有些阴沉。
说了这么多,甚至还拉出刘队长来扯大旗,说到底还不是忘不了那个心痒痒没到手的宝贝。
偏偏这些人之前在墓里的时候谁也不敢跳出来指责封天域,现在人不在这了,才敢在背后说人是非。
说白了就是没那个本事,却又贪,贪到胃口大得很,什么都想吃进自己肚子里。
相比起那把被带走的扇子,贺子原这会更担心的反而是封天域的安危。
方才带着小师弟出来的时候倒是有看到过封天域,而奇怪是大家当时都往外面跑,这位封先生却几个闪身进了另外的墓室。
不等贺子原脑洞大开多想些什么,伴随着一道更为巨大的爆炸声,墓室上方的土地轰然倒塌。
滚滚浓烟之下,一道身影缓缓走出,竟是他们刚刚议论的封天域。
那些个阴阳怪气嘲讽封天域携宝潜逃的人瞬间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般,尴尬的闭上了嘴巴。
贺子原等人冷哼一声,急忙凑到封天域跟前关切询问道:“封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
贺子原等人看了眼封天域身上那套白T恤纤尘不染的模样,确实不像是有什么事。
刘队长微松了口气,好奇道:“封先生刚刚去哪了?”
“其他墓室。”
“去其他墓室做什么?”
其他人也跟着竖起耳朵。
“炸得不彻底,我去帮忙。”
众人:“???”
这话的意思是嫌墓室底下的炸弹炸得不彻底,所以自己亲自动手帮忙把墓炸上天?这是什么品种的疯批!
不久前还在那暗戳戳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一群人,顿时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再不敢蹦一个字出来。
刘队长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显然也被封天域这话给无语到了。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刚想再问点什么,便感觉到整个地面猛烈震动了一下。
不久前他们才进去的那个地下墓穴彻底塌陷了进去,沦为一座被山土砂石淹没的废墟。
封天域最后看了眼这废墟,转身走了。
刘队长几人愣了一会方才如梦初醒,急忙招呼着剩下的这些幸存者离开。
墓穴刚毁掉,所有人的通讯设备立马就有了信号。
封天域的手机一下子多了几十通未接电话,还有好十几条消息。
一开始是例行的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后来可能是联络不到他,变得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