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们赶到现场之时,整间乐坊被熊熊烈火笼罩其中!。
人们急急忙忙的来回挑水浇灭,我听见有人在大声喊着救命,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叫人往我身上浇了个透心凉,然后快速往火场里面跑。
一根横梁被火烧成两截,“哐当”砸在小风琴的背上,她可怜巴巴地朝我哭道:
“小白姐姐,小风琴不想死在这里,小风琴害怕。”
我使出全力推开压在她背上的滚烫横梁,一边安慰小风琴道:“别害怕,小白姐姐会把你救出去的!。”
我抱起小风琴往外跑,另外一根横梁又是一声“哐当”砸在我的肩膀上,小风琴握着我的手往外拉,她暴风式哭泣道:
“小白姐姐!都是小风琴不好,连累您被砸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甩开那根被火烧得滚烫的横梁,直接把小风琴紧紧抱在怀里,护着她奋力朝着火场外面跑,也不管掉下来的瓦勒把我砸得挂彩。
终于小风琴脱离危险,我也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柴梓宸的怀里。
我听见小风琴摇着我的手臂,依然是暴风式哭泣道:
“小柴哥哥,都怪小风琴不好,害小白姐姐被砸伤。”
柴梓宸语气有些温柔地安慰小风琴道:“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小风琴吸了吸鼻子道:“都是小风琴的错,要不是小风琴被一个很奇怪的阿姨给骗了,坊主姐姐也不会失踪,小白姐姐也不会受伤嘤嘤嘤嘤嘤嘤。”
澹台木槿抚摸着小风琴的头发:“小风琴你能不能告诉姐姐,那个奇怪的阿姨叫什么名字。”
小风琴软绵绵道:“木槿姐姐,那个…那个…那个奇怪的阿姨名字叫柳初五,是欺骗了小风琴”
柴梓宸听罢当即就将还在昏迷中的我,抱起,语气冷漠中带着担心道:“木槿阿姐,我先带着湘儿去找大夫治疗伤势,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吧。”
澹台木槿摸着我的脸道:“好!小柴你们快些去吧!。”
柴梓宸抱着我,一展轻功在屋顶快速飞走着,他十分着急道:
“湘儿,你这个傻瓜!总是这样让我为你担心!就不能先考虑一下自己吗?。”
我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泪水却顺着眼缝滴落下来:对不起,七哥哥是我太过冲动了,才能让你为我担心。
翌日,我转醒,看见躺在我一旁闭眼养神的高冷世子,我有些难过的抬起手去触摸他的脸颊。
随后,忍着疼痛走下床去,倒了一杯水喝着,这时候澹台木槿从门外边走了过来,她看我这样,赶紧把我扶回床边坐下。
恰好这个时候,柴梓宸也醒了,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边,也是有些微怒道:
“湘儿,你的伤势还没痊愈,怎么能落地呢?。”
我转了转胳膊,微笑道:
“哎呀!七哥哥,木槿姐姐,我没事了,你们看我的胳膊有点也没有。”
强烈疼痛感将我拉回了现实,澹台木槿无奈叹气道:“好了,不要逞强了,小白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有些不高兴地看着澹台木槿道:“我真的没事啊,你们不要老是把我当作是弱柳扶风并且易推倒的病弱小女孩啊。”
柴梓宸将凑到我的面前,仔仔细细看着我,柔柔道:
“你这丫头总是这样子,为了别人不顾自己,要是你真的出事了,你置…置我于何地?。”
我眼眸低沉:“对不起,七哥哥我…”
没想到他没有等我把话完,直接抱我入怀里:“傻丫头,如果以后我真的不在你的身边,你应该如何呢?。”
我猛地一怔道:“七哥哥,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澹台木槿翻了个白眼道:“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腻腻歪歪的时候 。”
柴梓宸松开我,脸上依然是一副冷漠却带淡淡的微笑:“现下,我们要找到放火烧毁畅音坊的凶手。”
我抢答道:“还有月琴姐姐还有月颜姐姐的下落。”
澹台木槿一脸严肃蹙眉道:“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任何线索啊?。”
“谁说没有的?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线索!。”
我们齐齐望向声音的来源,我与柴梓宸都是一副冷漠,而澹台木槿则是一副特别吃惊的看着潘正琦道:“怎么会是你!。”
潘正琦朝着澹台木槿行了叉手礼,轻笑道:“难道,木槿是觉得我的话不可信吗?还是我的再次出现惹得你不悦?。”
澹台木槿抿嘴有些生气道:“你只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还有你刚刚说你就是纵火犯的线索?该你就是纵火犯本人吧!。”
潘正琦一歪嘴角,眼底闪过一丝温柔道:“如果说我不是呢?木槿又当如何?。”
澹台木槿当即就给了潘正琦一记响亮的大嘴巴子:“无耻!下流。”
我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被澹台木槿扇了一记掌掴,居然不生气,反倒是十分享受。
咦?这家伙不会是个可怕的心理变态吧?。
潘正琦仍是盯着澹台木槿温柔一笑道:“你就那么想我的?。”
澹台木槿当即又给他一记掌掴:“你何止如何啊!你还构结…人贩子…做出倒卖人口!。你简直不要脸到极致!。”
潘正琦内心深处也是很无奈的,他也只好向澹台木槿解释清楚一切。
澹台木槿吃惊道:“你是说你是大理寺丞潘劲松之子?。”
潘正琦点头。
澹台木槿蹙眉:“那你当初要说自己孤苦无依,并且还有混进人贩子里面呢?。”
“那是因为我戴着一副名为伪善的面具,才能一锅端了人贩子的老巢。”潘正琦道。
澹台木槿以手扶额有些无语道:“可你知不知道面具戴久了,是摘不下来的。”
潘正琦拉起澹台木槿的手道:“只要不长进骨髓就可以。”
突然我的脑海闪过柳初五的身影,但又有一丝不确定地开口道:“那个…那个我想这个纵火犯的幕后主谋会不会是柳初五啊?。”
潘正琦摇头道:“不是柳初五。”
柴梓宸冷漠地看着潘正琦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凶手是谁?。”
潘正琦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枚刻着彼岸花的碧绿玉坠道:“这便是凶手上遗落的证据,而且她就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