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砚台拿着一封信走到叶青暝面前,狐狸眼微眯道:
“呐,师姐你的信。面上的字,我一个看也不懂真的是。”
叶青暝接过那封信,打开一瞧,她那张好看的脸上露出一抹如沐春风般地笑容,我很好奇凑过去看看。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叶青暝道:“叶姐姐,你笑得跟穷人捡到黄金一样开心?”
“咳咳,我是收到我一个来自东瀛的笔友写的信,有些小激动。”
叶青暝拆开信取出信纸,信里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なる川上凉子:
こんにちは
あなたはここすう数ねん年どうすごし过ごしていますか?
私はここ数日卢州に来るので、その时にあなたに会いたいのですが、以前よりもっときれいになったの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もちろん私はあなたと昔话をしたいと思っています。
あなたの亲友长野源伊封
我看着这些文字两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我问叶青暝道:“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啊。”
叶青暝理理我的刘海:“这个是东瀛文字,是我的笔友长野源一封写的。”
“他跟你从小就认识吗?”我坐在一张石椅上双手托腮问道。
叶青暝浏览着手上的信封:“我跟他是十三岁的时候在长安认识的,对了,默默陪我去街上转转。”
“可是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去…”
我刚想说出自己要去撮合颜少安跟孟萧璃在一起时,叶青暝已经拉着我一展轻功飞出她,那个师父张长生的中级陋室之外。
这时几个东瀛扮相的人影,迎面而来,其中一个见到叶青暝也是十分高兴地说出一口不太流利地汉语道:
“川上暝子,好久不见。你最近如何?。”
叶青暝有些吃惊又有些喜悦道:“长野源伊封?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长野源伊封瞧了我一眼道:
“这位是你的妹妹?。”
叶青暝搂着我介绍道:
“这位啊,不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好朋友,名字叫白湘湘字攸默,你可以叫她默默。”
长野源伊封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道:“初次见面,请多指嚼。”
“相逢即是有缘嘛,长野源大哥你是东瀛哪里的?。”
我瞪大桃花眼好奇地问道。
“我是东瀛长崎人,小白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和暝子一起去我的家乡做客如何?。”
叶青暝眼神转动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道:“有机会的话,我们是一定会去长崎的,可是吧,你吃饭了吗?。”
如果要是让许君谦知道叶青暝背着他请这个东瀛倭子下馆吃饭的话,他肯定会气疯的,甚至会跟长野源伊封来场决斗,打个一百来回也说不定,而且许君谦肯定会说:
“长野源伊封我要跟你决斗!五局定胜负,不,是一百局!”
“许少卿要跟在下相扑还是你们天朝的比武?”长野源伊封淡定道。
许君谦杏眼露出一抹笑意,心里却是咬牙切齿:“你这厮会打叶子戏吗?!。”
长野源伊封则是有些吃惊道:“叶子戏?那是什么?好玩吗?。
”
然后两个人就围着四方桌子坐下,打了一百回合的叶子戏,长野源伊封的俊脸贴满密密麻麻的小长条,跪地求饶道:
“许少卿果然厉害啊,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在下这等区区凡人吧,真是领教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我脑补出来的。
叶青暝抬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发什么愣呢?默默。
”
我的右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长舒一口浊气道:“没有发什么愣啊 。哎?叶姐姐你刚刚不是说要出门吗?为什么要往回走啊?。”
叶青暝牵着我走回前禁军教头张长生的家里:
“不去了,因为长野源伊封来做客,所以我想把长野源伊封介绍给小砚台认识认识。”
叶青暝抬眼看着长野源伊封道。
“在下不胜惶恐”长野源伊封道。
“那个,是受宠若惊吧?”叶青暝无奈道。
“受宠弱鸡?那是什么?吃的吗?”长野源伊封有些懵。
我差点没有站稳:“大哥呀!是受宠若惊不是受宠弱鸡啦。”
“哦?是吗?有区别吗?”长野源伊封挑眉道。
“当然有区别了,长野源伊封我劝你还是学好成语吧。”叶青暝有些头疼道。
“橙雨?我知道是不是橙色的雨,太神奇了,没有什么想到天朝还有下过橙色的大雨。”长野源伊封拍手笑道。
叶青暝一个头两个大,她脸上透露出一抹不悦道:“哎呦!我的天哪。你真的是…”
“叶师姐,你不是和小白妹妹一起去买东西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哎?这位是?。”
张砚台扫视着长野源伊封道。
长野源伊封也是一脸好奇盯着张砚台丹凤眸弯成月牙道:“你好,我叫长野源伊封。”
张砚台咽了咽口水,十分不好意思道:“我叫张砚台。”
我望了一眼长野源伊封,看着张砚台,内心不由一想:
莫不是张砚台对长野源伊封一见钟情了?岂不是张砚台要跟长野源伊封这个倭子去东瀛了?。
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长野源伊封嘴角微抽:“那个张娘子,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没有什么问题啊!我…我…我只是第一次见到外国人有些好奇罢了。”张砚台尴尬一笑道。
就在这个时候许君谦和柴梓宸回来了,许君谦看着长野源伊封道:
“你就是长野源伊封?。”
我担心的两位情敌见面,拔剑互撕的场面,但是没有发生,而是三个人和和气气地坐下打了几十局的叶子戏。
果然不出我所料,长野源伊封输给了许君谦,还被许君谦贴了十几小白条。
当然,张砚台也是满脸小白条。
叶青暝气得当即揪着许君谦的耳朵道:“你妹的!又想通过叶子戏欺负人是吧!。”
许君谦内心似六月飞雪十分的冤枉:“不是!阿暝你松…松手,我是在教这个倭子…不对是长野源伊封叶子戏。
长野源伊封略加思索道:“倭子?许兄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在下呢?。”
许君谦尴尬一笑道:“哦,这个呀,是对你们东瀛人的尊称”
叶青暝嘴角一抽,抬手伸到许君谦胳膊处轻掐,然后似笑非笑且咬牙道:“对啊!是对你们东瀛人的尊称!”
我则是听见叶青暝的内心暗骂:姓许的,给我留点面子会死啊!。
长野源伊封也不生气道:“暝子和许兄的感情真好啊,但是已经很晚了,我就先走了。”
“你不留下来,吃个晚饭吗?”张砚台道。
“不必了,我还是习惯吃从家乡带来的食物。”长野源伊封从藤椅上站起,离开了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