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城朱阙共同施法,只见一束光打到我手中的铜镜处,然后又打个对角打向轮盘,那光束又随着轮盘打向墙面形成一个白色的旋涡。
两人收回手,赵倾城道:“好了,镜花国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这时,叶青暝走进来道:“镜花国?那是什么地方?带我一起去。”
我扶起叶青暝的手臂,担忧道:“可是,叶姐姐你已经有身子,要是跟我们恐怕有些危险。”
叶青暝拍拍我的胡萝卜手:“我身体好着呢,放心吧。”
赵倾城握着长骨玉扇道:“青暝,我觉得小湘说得对,你现在有了身子,所以就别跟我们一起去了吧。”
叶青暝坚定道:“我没有关系的,真的。”
赵倾城拗不过叶青暝只能同意让她跟我们一起去镜花国。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啊,镜花国的时间是和现实中的时间不同的,而且我们还会变丑。”
叶青暝双手环臂,毫不在意道:“老娘,从来都不在意容貌的。”
赵倾城收起长骨玉扇:“好!我们现在出发吧!。”
我们一行五人进入白色旋涡。
许久,我微微转醒,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楠木床上,我扶着有些酸痛的手臂,有些发懵的环视着周遭,却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
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声音沙哑道:“孩子,你醒了。”
我属实被这个老妪吓到,我小心翼翼道:“那个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的朋友们呢?。”
老妪微眼笑道:“那几个孩子,都在屋外呢,老身把他们叫进来吧,还有这里是镜花国哟。”
我走到一口水缸前,低头去看水影,那倒影中我的脸颊上有一条特别长的伤疤,但是对我的样子没有什么严重的影响。
我走到门口,掀开门帘,面前的景象简直惊掉我的下巴。
一个个丑得出天际,丑得惊心动魄,就连有着貌若赵合德的叶青暝变成一个地包天而且满脸红斑的丑八怪。
柴梓宸,朱阙,赵倾城三人也未能幸免,刀疤脸阴阳脸龅牙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赵倾城道:“这个国家的民风就是这样,歧视长得好看的人,欢迎长得丑的。”
老妪拄着拐杖道:“这个小娘子说得对,不过以前的镜花国可不是这样的。”
我蹙眉狐疑道:“老婆婆,您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青暝道:“是呀,到底什么事情,让这里变成这样呢?。”
老妪敲敲土地声音沙哑道:“这里本来是一片世外桃源,老百姓也不太在意自己的长相,可自从新王登基之后,整个镜花国的百姓们就是着魔般佣立颜初月为大祭司!。”
叶青暝抚着自己的下颌,略有思索道:“这个颜初月和镜外世界一个叫王初见的人是什么关系?。”
老妪满是疑惑:“王初见?我们这里没有这号人,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这就尴尬了,突然一群人闹闹哄哄的门口狂奔而过,其中的人大声喊道:“大家快去看看呐,翠月楼今天新来了一位美貌绝佳的超级花魁啊!。”
叶青暝一抽嘴角:“超级花魁?我倒要看看这个花魁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可是倾国倾城惹人怜?。”
赵倾城摊摊手:“我也去看看,那个颜初月的事情,先放一边。”
我们随着人群来到翠月楼处,瞧见这楼的前方搭着一座圆形的舞台,几个波斯装扮的舞姬,扭动着细腰。
忽然几条红色的绸缎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就见一个黑胡桃色人影从天而降。
她面带薄纱,落于舞台中间处,这时,翠月楼的老鸨赵妈妈走上舞台,向人群介绍道:“这位可是新来的绝色花魁头牌名曰倾城。”
我望着站在一边的赵倾城,小声道:“赵姐姐,这人跟你同名呢。”
赵倾翻了个白眼:“就她?还叫倾城?我觉得恶心好吧。”
叶青暝歪着嘴有些无语道:“这场面,我好像在五年前见过。”
我笑着调侃道:“是不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叶青暝怂怂肩一句话也不说,我们继续看见舞台上那个跟赵倾城同名的花魁取下面纱。
我们瞬间被这个花魁倾城的样子,惊到石化。
就…这…这…也配是全城最有名的超级花魁?我们也是醉了。
赵妈妈媚声道:“各位郎君,叫价最高者可以拍下花魁的初夜哦!。”
幸亏,柴梓宸对这个超级花魁没有任何兴趣,许君谦也没有跟我们来这里,就算他跟我们来,也是会被这个花魁的样子吓跑,就算没有被吓跑,叶青暝也会狠狠地给他一击分筋错骨手,而且还是半个月下不了地的那种。
柴梓宸冷冷道:“这个地方真的很无聊,湘儿我们走吧。”
我点头跟着柴梓宸离开翠月楼,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叶青暝和赵倾城乔装打扮混进祭司府打探线索。
过了三柱香后,两人找到我们所在的房间初,叶青暝环顾四周见没人,这才放心地关上门道:
“我跟你们说啊,这个颜初月她和王初见真的是一伙,而且她还带着一块毫无破绽的人皮面具,诓骗这个国家的百姓真的是好无耻!。”
我发现朱阙没有跟着她们回来,我问道:“阙姐姐呢?她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是出什么事情了?。”
赵倾城摇着长骨玉扇道:“她留在祭司府给我们做内应了,以她的本事肯定没有问题的,放心吧。”
我倒了一杯果汁,呷了一口:“嗯,我们还是尽快帮助这里的百姓们恢复正常审美,才能回到镜外世界去。”
“事情远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一个黑袍身子推门而进,她抬起头,她的脸长着一块如巴掌大的红色胎记,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这个国家,某个官员的千金。
赵倾城甩开手里的长骨玉扇道:“哦?。敢问娘子姓甚名谁?又何出此言呢?。”
女子长叹浊气道:“我叫卿单单,是先王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