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坐在亭子里的吴王靠上,手拿一根木棍搅着湖水,鱼儿绕着木棍游了好几圈,随后游向远方。
哗!一道金色的光辉划过水面,我随着声响的位置走过去。
呃?一只白色的长角鹿撞在一棵千年槐花树的树干上,我试探性地走上去,伸手抱起这只鹿,走回凉亭,坐在台阶上,顺着它的毛发。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这只白鹿,化成一道金光落地,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位妹妹我见过的,我特别无语白了她一眼,我长相很大众吗?。
白衣女子没等我说话,就突然向我脸上扬一包白色粉末。我瞬间进入一片漆黑的森林,白衣女子牵起我的手:“你几乎不害怕?”
这句话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摇摇头:“因为我从小胆子就比别人大。”
她眨了眨眼睛,轻笑道:“我不逗你了,我叫织幻。织布的织,梦幻的幻。”
我也介绍起自己:“我姓白,名湘湘。”
织幻一打响指,周遭的场景立刻变幻到一年前的权家,这时候的淳于扬已经有了权颍第三女。
她坐在窗前,秀着一件小孩子的肚兜,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女孩子降临。
“孩子,你知道吗?为娘和你的阿耶还有阿婆都特别期待着你的出生呢。你的哥哥姐姐也期待和你玩呢。”
权敬轩拿着一柄桃木剑,语气稚嫩道:“阿娘,等妹妹出生,轩儿要保护妹妹,给她吃好吃的。”
权敬珊玩着手里的九连环:“还有珊儿,也跟妹妹一起玩。”
淳于扬一脸宠溺:“好好好,等妹妹一出生,阿娘就让你们好好照顾她,跟她一起玩。”
十个月后,淳于扬正经历几个时辰折磨之后终于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取名权敬芷。
权颍一听淳于扬又给自己添了一个可爱的小千金,立刻赶回家,高兴地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扬儿,我们的小女儿呢?”
淳于扬脸色惨白地看着权颍道:“芷儿,她被乳娘带下去喂奶了。”
权颍吻上淳于扬的唇,一脸心疼道:“扬儿,苦了你三次为我生儿女,以后我会更加视你为珍宝。”
淳于扬将手抚上权颍的脸颊,扬起毫无血色的唇角:“傻瓜。”
乳娘张氏抱着小权敬芷走到权颍面前,笑道:“家主,三娘子鼻子嘴巴像您,眼睛眉毛像夫人。”
“哪还用说嘛,我权颍的孩子当然是像我。让我抱抱我可爱的小宝贝。”
张氏将小权敬芷交给权颍,然后退下。
权颍慈爱地看着在襁褓中熟睡的小权敬芷,小家伙睁开柳叶眼咕噜噜地望着自己的阿耶,朝他咯咯笑。
淳于扬抬手戳了戳小家伙的糯叽叽地脸蛋,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权敬芷四个月的时候,她父亲背着她的母亲在外面纳了一门的小妾,更过分的是权颍还大大方方地将其迎娶进权家。
只见长孙镜一袭粉色嫁衣,端着一杯茶跪在淳于扬面前,声音妩媚道:“妹妹给姐姐敬茶。”
淳于扬脸色十分不美丽,强忍着内心的酸楚,泪水在她眼眶里打着转,手颤抖给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并且说着违心话:
“以后妹妹一定尽心尽力的照顾权…夫君,知道吗?。”
长孙镜狐狸眼微眯,妩媚道:“是。”
我发现这个长孙镜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地气味。
“不行!我不能让长孙镜留在这里,不然权敬芷会被她害死的 。”
我想上前阻止,织幻拉住我的手,摇头道:“不可,我们不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一切。”
“可是…长孙镜她真的是”
织幻再次打了个响指,场景来到电闪雷鸣的夜晚,长孙镜不怀好意地踹开淳于扬的房门。
窗户被风吹开,蜡烛瞬间熄灭,淳于扬咬牙看向长孙镜:
“妹妹给姐姐请安。”
“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姐姐,你为何不欢迎妹妹呢? ”
“欢迎你?难道我欢迎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吗?!。”
长孙镜不知何时走到摇床前,抱起熟睡中的权敬芷:“芷儿,来姨娘抱抱你。”
淳于扬又生气又着急:“你想干吗!放下芷儿!。”
长孙镜装都不想再装的摊牌道:“夫君说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叫我过来处决了这个孽种!。”
淳于扬崩溃道:“你在胡说什么!芷儿怎么可能不是权哥的女儿。我自打嫁入权家以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权哥的事情,你凭什么冤枉我!。”
“凭什么冤枉你?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啪!权颍一巴掌扇在淳于扬的脸上。
淳于扬捂着打肿的小脸,柳叶眼含泪地望着权颍:“你说什么?权哥连你不相信我是清白的是吗?。”
权颍掐住淳于扬怼到墙上:“淳于扬,我对你就没有一丝一毫地真感情!。”
“夫君,依我看呐,就应该把孽种摔死!。”
权敬芷被吓到哇哇大哭,淳于扬被权颍死死按在墙上:“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的孽种,死在你的面前!。”
淳于扬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权颍,但还是太迟了,长孙镜双手一松,小权敬芷重重摔于地上没有了动静。
我真的很想冲过去,砍了长孙镜或者收了长孙镜,织幻还是不许我插手。
许久淳于扬双腿像是注铅般艰难地走到已经咽气的小权敬芷面前,双手发抖的抱起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权颍!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
权颍二话不说,又一次给了淳于扬一击重重的掌掴!,高高在上道:“来人!将少夫人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夫人出去!若有违反统统杖毙!。”
长孙镜得意洋洋地抢走淳于扬怀里的死婴,一点念想都不给淳于扬留。
留下淳于扬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柳叶眼满是恨意:“权颍!我淳于扬总有一天会让你后悔!。”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淳于扬会那么恨权颍,为什么死都不想回权家,并且执意还跟权颍和离了。
如果柴梓宸敢这么对我,我也会跟柴梓宸恩断义绝,毕竟我才不是什么恋爱脑呢。
“默默。”叶青暝将我叫醒。
“怎么了?叶姐姐。”我揉揉眼睛,疑惑道。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我告诉她,自己刚刚捡到一只白色长角鹿,而且梦见了淳于扬的过去,叶青暝抬手抚摸我的额头:“没有发烧啊?难道你有妄想症?。”
“我才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淳于姐姐。”
淳于扬沉沉地向我点头,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