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微三年中秋节,淳于扬,公孙玉瑶,权颍三人一起去到上虞县最有名的皮影戏班看演出。
“扬儿,你想不想玩一下皮影”权颍望着淳于扬笑道。
“好啊,我要演一出《梁祝》,瑶瑶演吟心。”淳于扬呷了一口清茶笑道。
公孙玉瑶不好意思拒绝淳于扬所以只能答应了。
三人跟戏班老板一般商议之后,各自拿起一只皮影小人走到幕布后,随着鼓响起上演一出《梁祝》:
“英台不是女儿身,为何耳垂之处有环痕?。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从自我不敢抬头看观音。”
戏幕之外掌声雷鸣,众人齐声道好。
而权颍在此过程之中,眼睛都是在幕布和淳于扬身上来回扫直至演出结束。
“哎?瑶瑶呢?她去哪里了?”淳于扬环顾四周都没有看见公孙玉瑶的人影。
“她大概是先回尼山书院了吧。”权颍背着手道。
淳于扬眨着水灵灵的柳叶眼:“唔,她大概是认为自己的空气吧,然后自己就回去了。”
权颍抿了抿嘴:“要不,我们去猜灯谜如何?。”
“等等,我刚刚向老板买了一只皮影送给你。”淳于扬伸手将东西递给权颍。
“扬儿。”
“啊?怎么了?”
“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祝英台?而我做你的梁山伯呢?。”
淳于扬一听整个人愣在原地:“你…你说什么?谁要做你的祝英台啊?。”
权颍厚着脸皮:“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淳于扬红着个脸跑出戏班,权颍则在后边追。
“扬儿,你跑什么?等等我。”
“你别跟着我行不行啊。”
“回书院啊?你不跟我同路吗?。”
淳于扬愣了一会儿才道:“啊?对哦。现在已经很晚了哦,是应该回书院了。”
回到尼山书院之后,公孙玉瑶收拾着床铺准备睡觉,就见淳于扬拿着一堆东西,满面春光,而且哼着歌:
“哎哟哟 。扬儿与自己的情郎相处甚欢啊,这么晚才回来呢。见色忘友的小丫头。”
唉?这个小妮子今晚这是怎么了?吃什么飞醋啊?莫名其妙。
“我才没有,你这个丫头真的是…那么八卦。”
公孙玉瑶打了哈欠,随后倒在床上一把扯过被子往脸上盖:“好了,我理解了。扬儿晚安,我先去找周公聊天喝茶了再见。”
这时候的淳于扬就像现在我的一样对感情这件事情一窍不通,可她的内心深处的爱情小花已经长出嫩芽。
“后来呢?淳于姐姐”我递过去一杯茶给淳于扬,好奇道。
淳于扬接过来水杯,喝了一口继续道:“后来我与权颍离开尼山书院之后,他就去我们家,向我阿耶求亲,不久我们便结婚了。”
“那为什么姐姐还要逃离权家呢?”淳于烟担心道。
淳于扬两行清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哏咽道:“因为一年前权颍纳了一位叫长孙镜的女孩子作小妾。”
“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嘛”许君谦一副无所谓道。
叶青暝一听他这一句气到抬起脚狠狠地踩许君谦一脚:“姓许的!!!你给我闭嘴行不行啊?!”
淳于烟无语地瞪了一眼许君谦:“我说那位郎君,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真的是没有脑子。”
淳于扬握着一件小孩子的物件发呆:“我对他动情是从那天那场皮影开始,但恨他是瞒着我在外面包养第三者开始的。”
这不就是翻版王存疑吗?不对是比王存疑这个混蛋还是过分一百倍一千倍! 。
突然一个特别不和谐的人影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毫不客气地拉起淳于扬的胳膊: “扬儿跟我回去。”
淳于扬抬起手给了权颍一巴掌:“权颍!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淳于扬!你不要那么不听话。乖,快跟我回去。”
权颍态度坚决,直接将淳于扬拉出亭子,淳于烟赶忙向前狠狠地狂扇权颍十几个大嘴巴!:“够了!权颍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格带我的姐姐!”
“权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我淳于扬有哪一件事情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折磨我!”淳于扬撕心裂肺道。
“扬儿,你不要再无理取闹可不可以?!”权颍不顾淳于扬手臂上的旧伤执意要带她回权家。
现在淳于扬在这个人渣眼里就是一个无理取闹且争风吃醋的妒妇,可是他哪里会知道淳于扬之前是有多么爱他,现在就有多么的恨他 。
“呸!你比东都王存疑还可恨,扬娘子为什么要跟你回权家?”许君谦的白眼都快翻到耳朵边。
叶青暝也是特别给面前这个死人渣一击断子绝孙脚,让这货永远都碰不得女人。
半晌,淳于扬抬起握着权颍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碧绿蝴蝶簪,举过头顶随后狠狠地摔了个粉碎。
“我们那感情就同这根发簪一样,粉身碎骨,无法再修复!就算修复也是伤痕累累!。”
权颍剑眉微皱:“不过一根发簪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淳于扬苦笑再次扬起手扇了他一击掌掴:“不过根发簪?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大婚当日,你送我的!。是我们感情的见证啊,你竟然说不过一根发簪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权颍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忽地拽起淳于扬的手:“你以为我这次来,真的是要把你带回权家去吗!那你真是太天真了!。”
淳于扬冷笑:“你才是那个天真的人!我还是那句话,我要你的休书!我要跟你和离!。”
“想和离?你做梦!你淳于扬永远都是我权家的媳妇,想和离是吧?我不准!。”
淳于烟见此赶紧叫来几个武功极高的下人,将权颍围住。
权颍也是一个练家子,但双手终究是敌不过万拳。
不到一会儿,权颍便被下人打趴在地上,随后被人扔出淳于家。
淳于扬秀眉微蹙:“他已经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权颍了。我也终于明白了兰因絮果这个词的是怎么样的含意。”
许君谦摊摊手:“青梅竹马,还是敌不过天降哟。”
叶青暝满脸黑线的盯着许君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