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拿起梳子为廖织音梳了一个单螺髻,拿起一只木制簪子戴在她的发髻之间,滴水观音一脚踹开红木门,她伸手握住廖织音的手,使劲向外拖着走,大声道:
“主上,邀请两位贵客去正厅一趟,请吧。”
我有些生气地拦住滴水观音道:“我们可是贵客,你身为侍卫应该对我们客气些。”
滴水观音看着我,不屑道:“哼!少废话。这是主上的命令!快点走!。”
廖织音笑道:“脾气真不好,你可是吃了一斤的火药?。”
滴水观音语气如千年寒冰,不对是万年寒冰一样的冷漠:“呵,走吧。别让主上等太久了。”
我拿上一支装着满满当当蝎蛊的长方型彼岸花纹非洲木盒子,跟在她俩的身后,经过一条长长走廊之后,我们走到彼心堂门口,滴水观音轻轻敲着黑胡桃色木门,那木门
吱呀——被一个青色彼岸花纹短衫侍女打开,我清清楚楚看见她的左眼被一层火烙的伤疤覆盖,她抬起头看着我,她的眼神如同来自阿鼻地狱的恶魔般可怕,她开口道:“小妹妹,你怎么样子瞪着我,是想要找死吗?!。”
滴水观音看着她道:“酒月,不必和这个丑丫头一般见识。”
酒月眼神如一把刀子般瞪着我,她伸出手捏起我的下颚,我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盯着酒月,她却是语气不屑道:“长得比我还丑,哼!还敢如此瞪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内心大骂:你才丑! 你全家都丑!我呸!。
酒月推开我,廖织音眼疾手快扶住我,语气平淡道:“瑾儿,虽说是我的丫鬟但是你俩也不能如此对待吧。”
酒月不情不愿地请我们进去,滴水观音朝着蒙甜行了一个插手礼:“主上。”
蒙甜依然是一副皮笑不肉笑的样子道:“湘西蛊女,你考虑地如何?答不答应本阁主的要求?。”
廖织音朝着蒙甜行了插手礼,浅笑道:“经过我这几天的考虑,我答应你的要求,瑾儿。”
我捧着非洲木盒子走到廖织音的面前,交给滴水观音。
滴水观音接过我手上的盒子,走到蒙甜面前递交给她。
蒙甜眼神贪婪地看着非洲木盒子,她搓搓自己的手,打开盒子:“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本阁主很是满意,这蝎蛊深得我心。”
廖织音挑眉看着蒙甜:“主上,喜欢就好。”
蒙甜合上非洲木盒子,笑道:“廖小娘子,本阁主问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彼岸阁?。”
廖织音歪嘴一笑道:“我可以答应主上,但是你不能压榨我的时间。”
蒙甜仰天大笑道:“有意思,好!我答应你。”
蒙甜把盒子搁在一边的桌面上:“滴水观音,你把这主仆两个带下去,要以座上宾一样的对待,知道吗?。”
滴水观音浅浅一笑道:“是。”
酒月依然是一张冰山脸,看着我们道:“下去休息吧。两位贵客。”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原初蛮朝我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白,安啦。姐姐我有的是办法哦。
滴水观音把我们带到一个比较舒适的房间,她冷一笑道:“两位,你们就在这里好生休息,然后好生替我们主上再练一些蛊虫。”
廖织音玩着手里的华盛,毫不在意道:“知道了,知道了。啰里八嗦忒烦人。”
滴水观音不理会廖织音,头也不回地说道:“属下还是那句话,好生休息,主上的贵客。”
过了一会儿,赫连瑜轩板着一张脸对身后的侍卫们道:“你们就先下去吧。”
侍卫们齐声道:“是。”
赫连瑜轩大力将门关上,他将绷着一张脸放松下来:“真是难缠,哼。”
我走到赫连瑜轩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用蚊子般的声音道:“七哥哥也有被人缠上的时候啊。”
他握住我的小胖手:“他们比起司茶茶半斤八两罢了。”
廖织音歪着头道:“小心隔墙有耳。”
翌日,一大早蒙甜怒气冲冲地跑到我们的房间之中:“廖织音!你既然敢把本阁主当猴耍!信不信本阁主现在就杀了你!。”
突然蒙甜一个瞬移到我和赫连瑜轩的身后,她抬起手紧紧着我们的肩膀,我感觉我的肩膀骨都快被她的捏碎了。
蒙甜怒道:“我可是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
柔软呲牙怒道:“你这个妖怪快点放了我的主人!不然老娘对你不客气!。”
她磕磕绊绊的说话语气暂时消失,柔软一瞬间变得巨大:“不准伤害我的主人!。”
此时此刻蒙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会死特别惨,她也是像话本里的反派一样,死于话多。
蒙甜看着白泽大笑道:“你不过是一只羊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柔软扯着嗓子道:“你不要逼我,大开杀戒!。”
蒙甜就不信白泽会杀她,更加用力的掐着我的肩膀骨嚣张道:“我就掐,我就是要掐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柔软愤怒到了极限,后蹄往后刨了刨土,然后使出全力冲向蒙甜,赫连瑜轩赶紧将我拉开。
柔软将蒙甜撞飞出去,然后一道闪光得我们所有人无办法睁开眼睛,半晌之后,那闪光消失,我们微微睁开眼睛。
我感觉有一个人紧紧地抱着我,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年纪比我小的小娘子,我有些疑惑道:“哎?你是谁啊?为什么抱着我不放呢?。”
小娘子抬起头看着我,声音软软道:“主人,是我,呀,我是,你的,柔软,主人。”
蒙甜从地上艰难爬起:“哈哈哈!你们今日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柔软呲牙:“你这个,作死的,你真,不要脸。”
蒙甜气道:“哼!。奶奶我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们!下次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活着回去!你们等着瞧!。”
柔软又变回一只巨型白泽,驮着我们离开彼岸阁。
不到一会儿,我们就回到廖织音的家里,原初蛮轻轻揭下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刚好柴梓宸身上的法术也到时间。
我也是用清水洗去脸上的伤痕,长舒一口气道:“我的肩膀骨差点就碎了呀。”
廖织音吃惊道:“怎么回事啊,要不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