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世闻家的木门被人敲响,我走到门前打开一见是井补意境,她握住我的手笑道:“不好意思啊,那么打扰你们休息。”
我回过头看见叶青暝端着一碗皮蛋粥边吃边走出来道:“没事,我们也是刚起呢,来来来,一起来吃饭吧。”
我将井补意境请进张世闻家中,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给井补意境,她拿过皮蛋瘦肉粥细细品尝。
过了一会儿,叶青暝问道:“意境,你家中有几个弟兄姐妹?。”
井补意境拿出擦拭着嘴上的饭粒,笑道:“我家中只有一个姐姐,叫阿部察尔。”
我有些好奇道:“你姓井补,为什么你的姐姐却是姓阿部呢?。”
井补意境向我们解释道,她是随自己的父亲姓的,而她的姐姐是随自己的母亲姓的,而且也是分辨这对姐妹的好办法。
过了一会儿,井补意境道:“你们要不要去我们家里做客呢。”
叶青暝杏眼微弯:“可以啊,什么时候去?。”
“现在啊,立刻赶紧啊。”井补意境捂嘴一笑道。
我们跟着井补意境去到她的家里,井补意境推门而入朝屋内喊道:“姐姐,我回来了,姐姐。”
我看见一个穿着傣族服饰的小娘子坐在石桌前绣着什么东西,她抬起头看着我们:“意境,你回来了。咦?她们是?。”
井补意境向阿部察尔介绍起我们:“这两位是白湘湘,柴梓宸还有这两位是叶青暝,江梦。”
阿部察尔拿下手里的绣样:“你们好,我叫阿部察尔。”
她手上缠着的褐色纱布引起了江梦的注意,阿部察尔注意到江梦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手掌看,她立刻把手收进袖子里。也是特别警惕看着江梦:
“江梦娘子,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可以吗?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江梦摊摊手:“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手上绑上一层纱布?。”
阿部察尔捂着手,眼神闪烁:“我绑纱布是因为小时候被火烧伤了,这疤痕不好看,所以就用纱布绑起来了。”
井补意境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姐姐你什么时候被火烧了?我怎么不知道?。”
阿部察尔朝井补意境使了眼色:你是知道我为什么要缠上纱布的,但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原因。
井补意境挑眉:可是撒谎这种不好,姐姐你还是把真相告诉他们吧。
阿部察尔摇头:不可以,万一他们是丽江青梁门派来的,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我看着姐妹俩,轻咳一声道:“我们是洛阳一路南下,根本就不知道青什么门的,你们也没有必要把我们当做恶人吧?。”
阿部察尔也是无奈道:“哎,我对你们的态度像防贼一样,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人欺骗过我们。”
井补意境点头:“嗯,而且这个混蛋就是青梁门的弟子聂青海,他的手上有蝎子的刺青。”
我暗想这个叫聂青海的人是不是跟姐妹俩有仇,还有五毒教的事情,我也是特别想知道。
姐妹俩带我们走到客厅里,我抬头看见一幅画像,上面的妇人,容貌如一朵盛开的罂粟一般危险又让人着迷。
察尔道:“你们现在看见的这个女人,就是我们的母亲阿部小凌。”
我问:“伯母看起来好年轻啊,不像是生完孩子的妇人呢。”
阿部察尔无奈道:“只不过是我阿娘和我阿耶年轻时的画像罢了。”
井补意境看着阿部察尔抿嘴道:“阿娘这个词汇对我来说是不存在而且陌生的。”
“井补姐姐此话怎讲呢?。”我看着她道。
阿部察尔看着画中妇人道:“因为我们的母亲在我们三岁的时候选择抛弃,至今下落不明。”
我问道:“你俩想不想自己的阿娘?。”
姐妹两人齐刷刷地看着我:“不想是假的,但是又能如何呢?”
突然一阵微风吹落一张信纸,阿部察尔打开一瞧,我也是有些好奇,凑上一看:
意境, 察尔我的女儿;
等你们看见这封信时,已经是如花般的年纪了吧,阿娘离开你们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望你们姐妹俩不要抱怨阿娘对你们不管不顾。
永远记挂你们姐妹俩的母亲。
阿部察尔双手发颤地折上信纸,泪眼婆娑道:“不要抱怨你对我们不管不顾?。真的好可笑。”
井补意境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真讨厌,真是讨厌,她居然让我和姐姐不要抱怨她,恨她,我真的好像问问她为什么要抛弃我和姐姐,还不得已的苦衷。”
一霎时,阿部察尔的手掌发颤,她的额头磬出一层薄汗,井补意境急切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瘾又发作了?。”
“瘾?什么瘾?。”我疑惑道。
井补意境看了一眼阿部察尔,有些难为情道:“其实我姐姐是被人骗进五毒教,所以。”
“等等!五毒?你是说蝎子,毒蜘蛛,毒蛇,毒蜈蚣,毒壁虎,毒蟾蜍这些组成的五毒?。”叶青暝震惊道。
井补意境点头:“对,而且现在也只有这些才能减轻我姐姐的瘾。”
“可是这些能解瘾,但是会让她越来越上瘾的,最后恐怕会让阿部姐姐没命的。”我内心咯噔一声道。
阿部察尔看着桌子上的竹篓:“那竹篓拿给我,快,快点。”
井补意境抬手去够那个竹篓,拿给阿部察尔,察尔把手伸进竹篓,她本来特别难看的脸色瞬间恢复血色。
我摇头道:“不行,按这样下去阿部姐姐,迟早会归西的。”
“这就不劳,你这个小丫头费心。”
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彝族服饰的少女,从屋外走进来,江梦一惊道:“江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绿看着江梦坏笑道:“哼,就允许你在这里?就不许我在这里吗?再说我们姐妹已经好久不见了,你就不想我这个妹妹吗?。”
江梦如鲠在喉:“你何时在乎过我这个姐姐?。”
江绿看着阿部察尔嘴角弯起一抹可怕的弧度:“可笑,我为什么要在乎你?其实我巴不得你永远消失!。”
阿部察尔朝江绿打出一击毒掌,江绿侧身躲过,然后她脚一滑直接滚了进去,江梦阻止道:“算了,让她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