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这里虽然是山里,但是肯定不可能还有老虎存在的,而且,这跟三叔前阵子死掉的那只牛有什么关系吗?”胡泉三反问道。
“这是化虎。《独异志》里说,牛哀病三月,化而为虎,遂食其虎,复化为人。当其为虎时,不知其为人;及其为人,又不知其为虎。
说的就是了,这只牛活了20年本就灵性十足,现在又因为临死之前,病了许久,所以,形成了难得一见的化虎。在《山海经》里面,也叫做,彘。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还好现在只是刚刚化虎,还未开始吃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后面有一声怪异的叫声,像狗,又凶猛了许多。因为有阴魂眼,胡泉三比正常人更能感应到危险的来临。
“卫子濯小心。”胡泉三扑出去,就在摔在地上的同时,胡泉三感觉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头顶上掠过,胡泉三甚至能闻到从它嘴里吐出的浑浊的恶气。
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人受伤,但是,那只野兽,就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生生扑倒一只牛的身上,对着喉咙很狠咬下去,顿时,这只牛一命呜呼,甚至来不及叫一声,这么强大的杀气和胡泉三威慑力,不仅让在场的胡泉三他们为之胆战心惊。
卫子濯默不作声的把握胡泉三拉到身后,胡泉三自知能力不够,就乖巧的躲开,不给他添麻烦。
化虎咬死了牛之后,转身盯着胡泉三他们。
这时候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它的样貌,一只凶猛异常的斑斓猛虎立于眼前,叫动物园的老虎体型要大出许多,身后甩着一根牛尾,一双虎目中散发出浓浓的杀气。盯着卫子濯,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
卫子濯拿出匕首也是一脸防备的看着对面的猛兽。
不禁开始担心,虽然前几次也看到过卫子濯和妖怪对峙,但是,毕竟没有眼前这位这么生猛,卫子濯的头还不及对方一只猫爪大。这一巴掌扇过来,胡泉三真是担心天然居易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斑斓猛虎已经生扑了上来,看准卫子濯的脖子,抗仓一口咬下来,胡泉三不禁倒吸了一口来凉气,这一口若是咬实了,卫子濯只怕性命堪忧。
只见卫子濯一矮身,灵巧的躲过,锋利的匕首在老虎脸上划下一道不浅的口子。
老虎吃痛,发出像狗却凶猛许多的嚎叫,再看他,脸上横着一条三寸有余的伤口,划过眼睛,鲜血已经泳了出来。看样子,这老虎真的是恼了。
趁卫子濯不备又扑上来,几次被卫子濯躲过,老虎见没捞到一点甜头,还被匕首划伤了几处,顿时恼羞成怒。
看着现在的形式,虽然卫子濯并为吃亏,但是也没有站得到上风,恐怕僵持的时间久了,卫子濯会体力不支,而给老虎可乘之机,毕竟就算人的体能再强,终究也不能与这只畜生相比。
老虎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不再主动出击,只是慢慢围着卫子濯转圈,一副随时可能扑过来的姿势,却迟迟不见动静。
这时候卫子濯拿出匕首,划伤自己的手指,顿时有鲜血流出。
上次卫子濯自残的是捉水猫的时候,当时来不及细看,这次因为有阴魂眼的缘故,胡泉三竟然看到卫子濯流出的血,竟然散发的一种异样的香气,有股奇特的吸引力。
果然,老虎闻到卫子濯鲜血的味道,居然开始反应迟钝,迷恋的闻着空气中腥甜的味道,居然,开始温顺的俯下头去,去舔卫子濯滴在地上的血。
就在舔了几下之后,老虎已经呈现了一种半昏迷状态了。
卫子濯趁其不备,用匕首深深的刺进了老虎的喉咙,顿时,血流如注。
看着庞然大物突然死尸倒地,众人自是松了一口冷气。
卫子濯蹲在老虎跟前检查其是否真的死了,确认无误之后,用匕首挖下了老虎的一对招子。
“你这是......”不解的看着他。
“这对珠子,能治百病,是医病的良药。先收着,日后会有用处。”卫子濯解释道。
这时候,发现地上老虎的尸体居然自己慢慢开始融化,变成了一滩脓水。
“这是什么情况,你的血有毒么?”胡泉三看着旁边的卫子濯问道。
“这个,我们改天再说。”卫子濯并未回答胡泉三,而是,把匕首上的血迹擦干,连同化虎的那一对招子一起妥善收好。对吴老太太和三叔说道,“现在妖兽已经被铲除,今后,不会在发生牲畜被人袭击的事情了。
还希望三叔可以把那头最开始死掉的老牛的尸骨挖出来,火化之后用陶罐装好,妥善埋在向阳的地里,以确保万无一失。”
三叔千恩万谢自是不必多说,起身告别,回家的路上,胡泉三突然想起卫子濯的伤口还未包扎,但是凑过去看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发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卫子濯,你的伤口也没有了。你自愈能力这么好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这些事情,等回家的再说。”卫子濯云淡风清的回答道。
“掌柜的,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的血液有种奇异的香气,还有,为什么化虎吃了你的血之后会变成那样?”胡泉三看着倚在黄卫梨木椅上的上的卫子濯。
“你说啥,我不太懂哦。”卫子濯口气凉凉,一脸无辜。
“少装失忆。”一个白眼丢过去,“说实话。
“你记不记得我们收水猫那次,水猫也是问到我的血的味道草变得温顺的。”卫子濯问道。
“这么说来确实是的。”胡泉三点点头。
“嗯,卫家人的血液里面有一些跟常人不同的东西在里面。我的血液里面,有能令妖物致幻的成分,但是,只要一滴血,就足以致命。”卫子濯招招手,黑猫过来温顺的窝在他的膝盖上。
“所以我看到化虎融化成了一滩脓水。我记得我们当初收水猫的时候,耗子闻到你的血的味道的时候也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幻觉吧,最后它还是抬爪把血埋起来了。”看到耗子胡泉三想起来了更多东西。
卫子濯皱眉道,“嗯,其实,我总觉得,最近我们身边各种山精妖怪越来越多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我。我的血液里散发着的是任何妖物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力、”
胡泉三忍不住吐槽,“就像当年西天取经的唐僧,吃了唐僧肉能长生不老?”
“不过,吃了我的肉,六神皆灭,万劫不复。”
“我觉得,你更像妖怪了。胡泉三肯定的点点头,“嗯,更像了。但是,你说最近我们周围出现的各种山精妖怪,阴魂生魂的都是因为你?”
“我觉得应该是。”卫子濯点点头。“包括愚人节那天出现在我们店里挑衅的诡。”
“就那个爱说谎的兔子精?”胡泉三插嘴。
“就是它,后来我查了古书,有记载的诡出现的最后一次是在隋朝,被公孙家降服。但是书上没有讲明生死,这么看来,公孙家或许并不是像我听说的那样已经无后了,而且,这位公孙家的后人,能力还不弱。”
“公孙家?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关于猫鬼、”
黑猫耗子听到胡泉三提到它,警觉的看了胡泉三一眼,又从新把下巴放在卫子濯的膝上,喵了一声算作回答。
“猫鬼确实是公孙家代代相传的,说来,公孙家也是相当传奇的一个家族,相传
后周公孙信三女为后,各生周、隋、唐一朝天子。长生周武帝,次生隋炀帝,次生唐高祖,公孙家的女儿生下三朝天子,公孙家显赫一时。那时候卫家的先人只不过是民间的赤脚医生。但是,那个时代的医生并不是只会医术那么简单,一些秘术也是及其精通。本来两个家族相安无事并无瓜葛。”
“那卫家和公孙家的恩怨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当初公孙陀命侍女阿尼用猫鬼之术加害隋文帝,后来被我的祖上发现,以鹿角粉治好,公孙陀被流放边疆,抑郁而死。。死前告诫其后人世世代代与卫家为仇。算起来,这跟卫家结下梁子也就是只有公孙陀的这一只。不过,公孙家的秘术只传女不传男,后来他家的女子不知什么原因相继死去去,到后来,公孙家竟然再也没有人能继承这个家族的衣钵了。想当初公孙家为了让我们卫家断子绝孙,他家的族长才以血供养猫鬼,下在猫鬼身上,意图害死我,让卫家绝后。
后来,猫鬼的凶性被窝祖父以右眼为代价封印了,猫鬼吃下的头发也间接的相主人传达了任务完成了错误信息。看来安稳了几十年之后,公孙家还是发现了卫家尚有继承人在人间,以后我们要小心一些,因为,我直觉,公孙家的人快要出手了。”
卫子濯顿了顿,问道,“你还记得孤儿院救走小凯的那个黑影么?”
胡泉三点点头,“记得,但是他的身形极快,我根本无法看清。你怀疑,救走小凯的就是公孙家的人?”
“应该没错,公孙家除了养猫鬼以外,还擅长的就是,饲养幼阴。也就是平时人们所有的养小鬼。现在我甚至怀疑那日袭击你的异鼠也同样是公孙家所谓了。因为阴魂眼如果用来修炼供养幼阴,是相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