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韩雨轩手中剑消失了,他慢慢的蹲下来双手捂着脸,“我……这具身体经不住幽冥之气的腐蚀,已经开始溃烂,你不要看我……”
“轩,有我在,你看着我!”南宫黎蹲在韩雨轩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看着他右半边脸已经被腐蚀的容颜,心疼的轻轻抚摸着,随着她手指的触碰,混沌之气加上神农百草经同时运行,开始为他修复面容。
可是青城山下的面容腐蚀的太过严重,就算南宫黎耗尽了功力,也只是为他止痛,不让腐蚀继续下去,他的右半边面容依然是那么恐怖。
“黎,快停下来!”韩雨轩看着南宫黎的脸色苍白,看得出来她的功力损耗的太多了,急忙强行打断她,就在功力被中断那一瞬间,南宫黎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从怀里掏出一张面具,韩雨轩一剑砍为两半,将自己恐怖的面孔藏好,换了一件白袍,抱着南宫黎离开了这遍地死尸的人间地狱。
“我原想守护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却没想到带给你的依旧是痛苦,黎,我该怎么办?”韩雨轩直接抱着南宫黎回了她的卧室,幸好今天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他。
“轩……”南宫黎的手死死的抓着青城山下,“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可是我只能带给你痛苦,毁了你现有的幸福,我还是想办法帮你去四处寻找魂力吧!”青城山下的声音是那么苦涩,和南宫黎刚刚团聚就要分开,他的心好痛!
“不,我不让你走……”南宫黎的手抓的那么紧,甚至抓进了韩雨轩的皮肉里,“你如果走了,我……”南宫黎咬住下唇,泪水不断地滑落。
“黎,我……”青城山下的手在滴血,可是心中却是更痛,谁能理解他的相思之痛?他熬了多少年,痛了多少年,终于能够和黎在这个空间相会了,他如何舍得离开!
“今日的分离是为了明日更好的相聚,黎,相信我……”韩雨轩压制住心中的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
“我不要!”南宫黎气急了猛然大吼一声坐了起来,却牵动了她的内伤,吐了一口血,印在洁白的被子上,是那么触目惊心。
“黎!”韩雨轩急忙给南宫黎拍着后背,却被南宫黎推开,她委屈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你要走,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这句话一说,南宫黎的心都碎了,可是她知道,以她现如今的魂力,能不能熬到青龙他们回来还是问题。
如果真的熬不住,韩雨轩又要现在离开,那么万念俱灰的南宫黎,只怕是真的撑不到和道天尊对决的时候,自己就先灰飞烟灭了。
“你……”韩雨轩傻了,黎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狠话,今天这一句“你要走,我就再也不要你了”确实把韩雨轩吓坏了,他急忙扑过去,搂住南宫黎,“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死也不会!”
外面正在热火朝天的张罗着,南宫黎这里也在紧锣密鼓的修炼恢复功力,有了七彩混沌空间的帮助,她的功力进度惊人,很快,在十一点的时候,她就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身后的男神青城山下却是带着半副面具,看起来很诡异。
不过青城山下平时也很神秘,尽管大家都很好奇,却没人好意思开口问,只有和他关系还算熟悉的星辰耀空奇怪的打量着他,“干什么带着面具?”
“怕成为污水鱼第二,被人家强吻。”南宫黎笑眯眯的替青城山下回答了,然后拿出剩下那半截面具,“辰哥,你要不要?”
“应该不用吧,这张高冷的脸,谁敢啊?”踏雪寻哥今天也很高兴,最好的兄弟结婚了,他可是伴郎呢!
“说的也是。”南宫黎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冲着霸气灬議晨点点头,“吉时已到,开始典礼吧!”
一身红色喜服的污水鱼,今天精神奕奕的看着帮主和大家,当他目光掠过青城山下的半副面具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这男神什么时候喜欢起玩儿神秘了?
不过这样倒是更吸引人的目光啊!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心不是吗?
而且今天的帮主看起来特别开心,是因为他的婚礼为他高兴吧?污水鱼心里美美的,拉着新娘子的手也就更紧了。
“你小子快松开,还没经过考验呢!”大伙儿起哄着把站在一起的新人分开,男玩家围住了污水鱼女玩家们围住了小龙女。
“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两个先是在同帮,然后又要同~咳咳,我看你们的缘分真是不浅啊!”今天没有找主持人主婚,而是霸气灬議晨亲自上阵,用他那独特的风格,来和大家一起见证这场婚礼。
“不过,本主持人昨夜夜观星象,发现你们两个如果轻而易举就在一起了,将来会磨难重重,于是清帮主掐指一算,帮主连手指都掐出血了,终于找到了破解的方法。”霸气灬議晨说的煞有介事,加上南宫黎一直笑而不语,大部分人包括新人都信以为真。
“帮主,那我们怎么办?”小龙女急得就要哭出来了,污水鱼也是大汗淋漓的看着帮主。
“帮主已经交给我了,你们接下来要完全配合我,进行‘破煞’仪式,不得有一点不耐烦,须知心诚则灵,明白吗?”在南宫黎看来,此刻正在忽悠人的霸气灬議晨像极了神棍!
“好!”污水鱼大声回答,小龙女也点头,满是希冀的看着霸气灬議晨,她和小鱼儿的幸福,就在这霸气灬議晨的手里了!
“好,现在破煞仪式开始!”霸气灬議晨一指污水鱼,“你过来,到我面前来,我要问你话。”
污水鱼急忙小跑着过来,站在霸气灬議晨的面前一脸的焦急,却被霸气灬議晨瞪了一眼,“保持微笑,淡定!”
“呃!”污水鱼此刻可不敢有半句怨言,急忙用力龇牙,现在是让他干嘛他就得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