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睁着大眼睛,眼神里全是热切和激动,她握着郑良臣地手,问道:
“真的吗?真的吗?我的好男人是真的吗?我也可以是你的妻子了吗?”
郑良臣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已经是了,温婉给你安排的。”
芳芳有些不可置信,她说道:
“那萌萌姐呢?她同意了没有?”
郑良臣点了点头,说道:
“她也同意了。”
芳芳很激动,只不过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机会。
“抱歉哈,我还是就做你的妾吧。”
郑良臣满脸困惑,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你不满意吗?”
芳芳释然地笑着说道:
“四夫人的身份很诱人,但是我不行。你的夫人们都很干净,除了我,我并不干净。”
郑良臣满脸不以为意,他说道:
“哎呀,我也不在乎,你现在也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因为你的曾经而不管你呢?况且,温婉还有你萌萌姐,都不在乎你的曾经,我也不在乎,四夫人的位置你就要了吧。”
看着芳芳还有些犹豫,郑良臣猛地把芳芳抱进怀里,安慰道:
“没事的,我不嫌弃你,你跟了我好不好?温婉说了,她很在意你这个朋友。再者说了,在强权之下,女孩子守不住自己的第一次,是很正常的。只要你兰质蕙心,别人就不会说你什么。”
芳芳在他的怀里,试探性地问道:
“真的吗?”
郑良臣点了点头,见此,芳芳终于放下了内心的包袱。
“好吧,我就当你的四夫人了,我相信,你会爱我的!”
郑良臣弹了她一个脑瓜崩,笑着说道:
“什么话?我怎么能不对你们负责呢?睡了你们就跑?我还不如去妓院呢!”
芳芳打了他一下,娇嗔道:
“哎呀,真不正经!行了行了,人家知道啦,你负责。”
芳芳感受着郑良臣强有力的怀抱,一瞬间变得痴迷起来,她红着脸,娇羞着说道:
“我想给你生孩子,生个儿子怎么样?”
郑良臣亲了亲芳芳,说道:
“好啊,我很高兴你能和我生孩子啊。那么,我以后叫你佟婉怎么样啊?”
芳芳寻思了一下,随后突然笑道:
“嘻嘻,清婉,她本来的名字就是带婉字的。青青,也被你改成了温婉这个名字,你还要给我佟婉这个名字,你说说,你是不是喜欢‘婉’这个字啊?”
郑良臣嘿嘿笑着,说道:
“怎么,你不喜欢吗?”
芳芳愣了一下,说道:
“当然喜欢啊,佟婉,比我这个名字好听多了。”
很快,郑良臣给芳芳起名为“佟婉”的事情全家都知道了。赵萌萌对于郑良臣究竟娶几个侧妻毫不在意,毕竟郑良臣的爱一大半都在自己这里。温婉虽然可以分到一部分,但是赵萌萌丝毫不介意,因为她已经把温婉当妹妹看待了,郑良臣抽时间疼爱她。自己可以接受的。佟婉,郑良臣几乎是两个星期才去一次的,她也占有不了多少爱。
现在,整个家,赵萌萌唯一讨厌的人就是清婉,清婉的不劳而获让她很不爽。其实,清婉被做为棋子,她可以理解,她无法忍受的是,清婉的不劳而获,再加上之前清婉给她的脸色,以至于现在赵萌萌对于清婉的印象更差了。
清婉也听说了,四夫人的新名字叫佟婉。她的脸色微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郑良臣会喜欢带“婉”字的名字,但是她也可以天真的幻想着,郑良臣的心里还有着自己,如果可以这样想,清婉觉得待在郑良臣家里还是值得的。
佟婉被郑良臣安排到了新卧室去,新卧室就在温婉的卧室旁边。佟婉刚刚安顿下来,温婉就来了。
“青青!我都知道啦!你果然对我最好啦!”佟婉兴奋地扑到温婉的怀里。
温婉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心里很高兴。四夫人,大概是郑良臣最后一个夫人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郑良臣的夫人们也就她们四个了。
佟婉想了想,对温婉说道:
“我是不是,要叫你三姐姐啦?”
温婉笑着看着她,回答道:
“当然啦,佟妹妹。”
自此以后,郑良臣的夫人们就有四个了。要说华国古代最爽的事情是什么,那无疑就是有钱可以有好几个老婆。没钱的话虽然说也有这个特权,但是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没钱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像郑良臣这样养六个女人了。在这家当中,最让郑良臣头疼的就是如何合理分配自己有限的关爱了。赵萌萌自然不必多问,她是正妻,她有权利占大头,温婉是一个温柔恬静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很脆弱的女孩子,郑良臣自然也要照顾到她。佟婉已经成为他的女人多年了,在成为四夫人之前从来没有过抱怨啥的,郑良臣也要适当去呵护她、爱护她。至于剩下的两个妾,就是两个星期去几次,意思意思自己没有忘记她们就得了。
从郑良臣的想法不难看出来,清婉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郑良臣并不是不在乎清婉,而是清婉长时间的不理不睬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对她产生了淡漠。自然而然,潜意识里清婉对于他来说无关痛痒。如果清婉要重新获得郑良臣的重视,要付出很多,比赵萌萌和温婉加起来还要多。
清婉对于这种窘境很是头疼,诚如赵萌萌所说,或许支持她留在这个家的唯一动力就是获得在三川县的地位罢了,但是清婉总感觉,自己对于郑良臣或许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了。
不久后,颍川郡的正式命令下发了。为了防止地方知县一家独大,朝廷特此增设“县令”一职,用以掣肘知县。正式命令的内容是:令原三川县知县靳公明为三川县知县,主管司法、徭役与刑法;令新晋举人郑良臣为三川县县令,主管三川县人口、赋税以及经济建设问题。此命令一下发,靳公明长时间瘫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动静。
做为三川县知县,他原来最重要的敛财方式就是加税,以及闲着没事儿就向太守那里说三川县遭灾,请求拨款援助。现如今,这些都不归自己管了,全都是郑良臣的权力范围之内的事,自己从今以后只能从犯人的手里捞钱了。
郑良臣担任三川县县令的事情很快全县的百姓都知道了,但是对于郑良臣当选县令他们并不感冒,因为福利没有惠及到他们身上,他们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家里的女人们知道了郑良臣升官的事情很是兴奋,她们甚至为了这次升职还搞了一个升职宴,用以庆祝这件喜事。
与之而来的,更是郑良臣家门口人马络绎不绝。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笼络郑良臣,毕竟三川县的经济大权掌握在郑良臣手里。郑良臣看着他们很头疼,毕竟谁新官上任都有一个清官梦,而他们呢,已经开始送钱送女人了,这让郑良臣如何是好?
李菲看着一脸痛苦的郑良臣,笑着问道:
“怎么啦?都是好东西,为什么收下还跟吃粗糠一样啊?”
郑良臣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一句话,或许这就是文化传统对于吏治的副作用吧。
相反,在靳公明这边,他家就冷清多了。毕竟,现在靳公明在三川县更相当于一个监狱长,谁有事没事要去找监狱长送礼啊?
靳公明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是理解,毕竟郑良臣是全州第三,他是全州第六,二人的成绩差了三名,但是学识差得可是天壤之别,如果他是俞川,也会选择将三川县的民生经济放心交给郑良臣。
可是理解虽然理解,但不等同于服气。靳公明不服,自己的权力不能这么拱手送给别人。他的内心,像是被烈火焚烧一样,心痛痛的,难熬着不想放弃税收这个香饽饽。愤怒、渴望还有嫉妒交混在一起,让他几乎变成了野兽,想要将郑良臣撕咬成碎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的钱!老子的钱!我不要啊!”靳公明狰狞地咆哮着。
这天,清婉做好了一些小甜点,到处找郑良臣想要亲自看他吃下去。清婉很清楚,感情是要一点一点积累的,不能操之过急。四处打听之后,才在一名家丁的嘴里问出了郑良臣的去处。
“回二夫人,老爷他有事和贵客想谈。”
清婉问道:
“什么贵客?哪儿来的?”
家丁回答得很迅速,说道:
“哦,胡家村的乡绅来找咱们老爷有要事相商,现在在一楼的会客间呢!”
清婉听完,想了想,还是决定等在会客室门口,等郑良臣出来的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
由于郑良臣的家规,如果平时与客人在会客间谈话,那么会客间周围五米之内不准有人靠近。但是清婉做为郑良臣的二夫人,她自然不在这条家规的管辖范围之内。在门口,清婉来回踱步打发着时间。不经意间,清婉就听见了里面的谈话。
“郑老爷,我们村山头那块地,你就下令开发吧。”
“不行!开垦荒山耗费民力,而且你们村的情况我也看到过,根本就不缺土地,你要那块山头地干什么?”
“郑老爷,郑大人!我,我有用处!郑大人,你放心,这块地开垦好了,我们村明年的赋税肯定多交一倍!”
“嗯,我考虑考虑。这样吧,过几天我亲自去你们村看一下,如果觉得没问题,我就给你们批文。”
“谢谢,谢谢郑大人。”
里面沉寂了数秒,随后那个胡家村的乡绅再次开口说话。
“郑大人,我有一女,年方十六,长相娇媚,不可方物啊。不知郑大人意下如何?”
清婉对这句话不以为意,因为不管郑良臣娶几个女人,自己始终是二夫人。
“真不好意思,我家里的六个女人已经够我忙活的了,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养别的女人了。”
听到郑良臣的婉拒,那个乡绅貌似觉得事情难办,清婉也是瞬间觉得郑良臣好可爱,这个时代明明男人以女人多为荣,但是郑良臣却是与众不同。但是随后,乡绅的一句话让清婉站不住了。
“那,郑大人的六个夫人当中,可是有不喜欢、又或者是讨厌的吗?倒不如,让我这小女,换了她吧!我相信,您一定会喜欢我这个小女的!”
清婉凑近了一些,她很期待郑良臣的回答。
“好吧,我考虑考虑,改日再聊!”
闻言,清婉瞬间怔住了。清婉清楚地知道,这个家郑良臣最不在意哪个女人。而如果郑良臣答应了,自己只怕是要从这个家滚蛋了。
清婉很慌张,扔下甜点就跑掉了。
很快,郑良臣就把胡家村的人送走了。他回到二楼,揉着自己的额头,闭目养神着。
清婉趁着赵萌萌她们还没出来,赶忙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直直地看着他,像是一个期待父母奖励玩具的小孩儿一样看着他。
郑良臣察觉到异样,睁开眼睛看了看清婉,略有疑惑。他随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问道:
“婉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好冷,好冷的……”清婉委屈地说道。
郑良臣懵了,他坐起身子,一脸认真地看着清婉说道:
“什么冷,哪里冷,你生病了吗?”
清婉眼眶里有了泪水,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的,你的语气好冷,我快不认识你了……”
郑良臣顿时觉得事情难办,女孩子地心思他是真的一窍不通。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别这样,有什么事情等我闲下来再说吧。”
清婉抽了抽鼻子,看着郑良臣的目光中带着不舍,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问道:
“家里的女人,你有讨厌的吗?或者不喜欢的吗?”
郑良臣没有回答,他在思考事情。
清婉见他没有回应,一连问了好几次。
郑良臣很烦躁,因为今天找他批地的人很多,他现在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件事。面对清婉的问话,郑良臣的思路被打断,感觉全身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他不耐烦地回答道:
“不知道!我都说了你等我闲下来!再找我!”
清婉愣住了,在她的认知里,郑良臣第一次对女人发脾气,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
带着委屈和不甘,清婉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她的弟弟一见到她,就热切地问道:
“姐姐,怎么了?你受委屈了吗?”
清婉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甘宏很了解自己的姐姐,他一定是受委屈了。对此,甘宏也不再犹豫,直截了当地说道:
“姐姐,完全没必要!我们大不了一走了之!”
以前,清婉对于这个提议不屑一顾,现在,她动摇了。
思考了许久,清婉缓缓地说道:
“好吧,咱们走吧。”
夜晚,还没宵禁,但是全家都睡了。清婉在自己弟弟的带领下离开了郑良臣的家。站在门口,清婉望着郑良臣的屋子,久久说不出话来。